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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王八屯子

黄泉送葬 荒山老狗 3043 2021-12-01 07:32

  漠河在黑龙江最北边,是个县级小城,如果将我国看成一只雄鸡,漠河所在的位置,恰好就是鸡冠。

  鸡冠最冷。

  漠河冬季气温低至零下40多度,号称我国最冷的地方,没有之一。

  好在如今交通便利,从哈市做飞机,途径大兴安岭,短暂停顿,四个小时能到漠河。

  苏瑶机票都买好了,电话里叮嘱我道:“穿厚点,漠河可冷呢。”

  我挑了件最厚的羽绒服,头戴棉帽,围着围脖出门,跟苏瑶碰了个头。

  苏瑶带了个小行李箱,穿小兔子手套,脑袋上还夹着个粉色,毛绒绒的兔耳朵,这东西看着像耳麦,东北俗称耳包子,专门防止冻耳朵的。

  我一看小姑娘打扮的这么稀罕,忍不住抱着她亲,苏瑶小嘴哈着香风,红着脸推我:“快走吧,飞机要晚点了。”

  据说以前在东北,两个小情侣嘴对嘴,结果嘴唇给冻一块了,死活撕不开,最后咋整?回家往上面浇热水,这才慢慢分开。

  无法想象,回家过程中,路人拿啥眼神看她俩。

  我俩乘车来到机场,检票上了飞机,中间过程就不说了。

  就说下飞机的瞬间,那风冷的,都能把人脸吹裂了。

  老爷们皮厚,抗冻,苏瑶可冷的受不了,我拉开羽绒服,把她包在怀里,苏瑶香喷喷的小脸,贴在我怀里直哆嗦。

  漠河市里的建筑很特别,老毛子风格明显,很多屋顶都是圆形的,弄的跟教堂似的,小城巴掌大点地,路上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人,一会功夫就走完了。

  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是漠河外边的老山里,按胡奶奶的话说,她家那位亲戚,住在一个名叫“王八盖”的地方。

  王八盖是个屯子,距离漠河十几公里,屯子边上有座湖,叫做“偏瘫脸子湖”

  湖后面的山里,就居住着那位仙家,但具体是哪座山,胡奶奶也不清楚,等会到地方了,我们必须用她给的小玉葫芦来找。

  我对这件事也抱有幻想,老仙家里万一还有多余的孩子呢?说不定运气好,我也能抱回去一个,当出马弟子,以后扬眉吐气,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出机场后,我随手拦了辆车,那司机很健谈,听我们要去王八盖,他边拿捏着方向盘,边道:

  “旅游啊?我听说今天开湖捕鱼呢,去了不少游客。”

  苏瑶小手伸进我胳膊里,边暖和边好奇道:“那湖名字好怪啊。”

  司机:“可不是吗?我听老人说,以前湖边住着个人,患了偏瘫,半张脸都歪瞎完了,人家就按他那张脸,给那湖起的名。咱东北很多地名吧,听上去怪,其实都是很多年前,闯关东那会,南来北往的流民给起的,那些流民又没什么文化,起的名就接地气,什么这个坨子,那个泡子的。”

  一路唠着嗑,我瞅着窗外的雪景,那叫个荒凉,真是北大荒啊,路两边都是荒草甸子,一望无际,连颗树都看不到。

  偶尔能看到几座孤坟,往那一立,连墓碑都没有,看的人心里阴阴的。

  公路也是坑坑洼洼,可能这地方太偏,发展的比较穷,三九天的,除了游客,谁闲的没事,来这嘎达找罪受?

  到地方付了五十块车费,司机给我俩丢路边,掉头,一溜烟开跑了,我和苏瑶站在路边,注视不远处的王八盖,好家伙,那叫个偏。

  屯子里几十户人家,屋子修的也破破烂烂,跟哈市周边的农村没法比,就这破地方,穷山恶水的,屯子门口还停了不少车,估计都是游客开来的。

  几个老娘们围了过来,朝我俩嚷嚷:“住店不,咱自家屯子的农家乐,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苏瑶拉着我,绕开这些老娘们,这一路旅途奔波,我俩这回也有些累,想找个地休息会,当时天气还算好,天空瓦蓝瓦蓝的,在屯子里转了半晌,找了家看上去还不错的农家,进去问了下价格,带土炕的大单间,一晚上四百,管顿晚饭,还算能接受。

  老板是个长相木讷的汉子,五十来岁,我交了钱,向他打听:“大叔,你知道咱屯子附近的山里,是不是居住着一位仙家?”

  “出马仙啊?”老板上下打量着我,问道:“五大仙家,胡黄白柳灰,你要打听哪家啊?”

  出马仙跟跳大神这一套,东北农村人家深信不疑,我瞅这老板还挺懂道的,就开门见山地问他:“我打算拜访一位狐大仙。”

  “那没有。”老板摇着头道:“我从小在这屯子长大,没听说过附近有什么狐大仙的,不过咱们屯子里,倒是住着一位黄老仙,看事老灵验了。你有啥事,可以找它问问。”

  我冲老板道谢后,跟苏瑶进屋休息了会,反正时间很宽裕,就决定去黄老仙家拜访下。

  关于黄老仙,有一个传闻,小时候我爹曾跟我说起过,老辈人都知道,深山老林里,最可怕的并不是饿疯了的狼群,毒蚊子,大雪封山后,下山找食吃的东北虎,甚至拦路的恶鬼和阴魂,而是五大仙家里,最诡谲的黄老仙。

  上了年纪的东北人,都对黄大仙很宽容,即便是被偷吃了辛辛苦苦喂养的老母鸡,即使被它一泡尿,糟蹋了被褥,也都一笑而过,连骂几句都不敢,因为,五大仙家里,狐仙心善,白仙有仙气,柳仙通灵,就数这黄仙最邪性。

  黄老仙邪气重,报复心超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它最狠的,就是换命,用它自己的命,去换掉你的命。

  这种近乎同归于尽的做法,基本上无药可救,而且非常残忍,几乎是硬生生折磨死你,死法极其残忍邪恶,被换命的人往往会七窍流血,四肢断掉,就像中邪一样,最后的死状非常恐怖。

  我爹跟我说过一个故事,说60年代那会,丹江穆棱蓄水挖水库,用雷管炸山,结果炸开一座几百年的老坟,这老坟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祖坟,修的结结实实,里面存着一座巨大的棺木。

  可怕的是,那老坟里全是密密麻麻,堆满了骷髅头,把巨大的棺材都包住了,当场把炸坟的工人吓了个半死。

  更可怕的是,大家清理完骷髅头后,发现那座棺木的缝隙,往外渗出粘稠的鲜血,看着像血,闻起来却有股清香,仿佛药材一样。

  那个年代,反封建的时候,大家硬着头皮把棺木给砸开了,发现里面大棺材套着小棺材,一个嵌着一个,最后就剩下一个一人大小的棺木,还是人形的。

  打开看看,里面并没有尸体,反而躺着一只黄皮子。

  那黄皮子可是真大,差不多有一条狗大,周身雪白,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跟睡着了似的。

  后来有人胆大,用猎枪捅了捅它,那黄皮子却应声瘪了下去,大家这才发现,原来这只是一层皮壳,那肉身早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爹说,当年我爷爷就是在场的工人之一,他亲眼目睹了这件事。

  这个巨大的坟头是谁修建的,为何藏在大山深处,为何里面会有那么多骷髅头?为何棺材里又躺着黄皮子的壳?那个巨大的黄皮子是不是还活着?

  这就没有人知道了。

  按照老板说的地址,我和苏瑶来到屯子最北边,一座小平房跟前,大老远就瞅见,院子里围着些人,走近一打量,好家伙,院子正中摆着口棺材,棺材盖上面,盘腿坐着个中年妇女。

  那妇女尖脸,五官诡异到了一个度,邪森森的往那一盘,小眼睛半睁不睁着。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比她长相更阴森的女人,苏锦绣和胡奶奶加一块,恐怖程度也不及这中年妇女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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