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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阴森妇女

黄泉送葬 荒山老狗 3466 2021-12-01 07:32

  单看她的眼鼻口,每一个部位都正常,但要把五官合到一块,整体的看,完了!那张脸阴森到了极致,小眼睛跟两颗瓜子仁,偏偏脸庞又大如磨盘,双眼间距特别宽,没有鼻梁骨,朝天猪鼻子,脸整体又很瘦,窄额头,上下都尖,中间宽,下巴更是尖的像个刀子。

  我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这妇女的长相,那尖酸刻薄的劲儿,全写脸上了,眉眼间,显得格外诡谲。

  妇女头发没拾掇,跟坟头枯草一样,披头散发的,上身穿了件鲜绿色的破棉袄,更恐怖的是,下身的棉裤裆上,还沾着一片黑褐色的血。

  别提有多埋汰了。

  这位埋汰妇女,应该就是替黄皮子精出马的,大寒冬,气温临下三四十度,她却不进屋,直挺挺坐在院里那口棺材上,也不嫌冷,周围挤了十几号村民,应该都是来找她看事的。

  院子外面还有不少人,伸脖子往里张望着,其中夹杂了一些游客。

  游客里有南方人,说话细声细气的,听不懂,她们哪见过这阵势,都好奇地拿手机往院里拍。

  我和苏瑶挤开人群,走进院子里,后面有人喊了句:“这咋还插上队了呢?”

  回头瞅了眼,那是个面相蠢贱的闲汉,其实根本就没有排队这一说,看事的都聚在院里,外面全是围观群众,这闲汉就是纯吃撑了的猫狗,拿我显摆自己能耐呢,我狠狠瞪了眼他,这闲汉居然脾气还上来了,瞪着眼冲我吆喝:

  “你瞅啥?”

  我火一下上来了,冲进人群指着他的脸道:“来,你再跟我俩哔吃一句试试?我现在就削你。”

  在东北,能把这句话说出来,那就铁定要削了,削的过削不过另外说,那闲汉瞅我这气势,再听我满嘴东北口音,可能感觉不好惹,没敢再吭声。

  “傻X!”苏瑶也骂了一句,我们回头瞧那中年妇女,只见她脚下放了个塑料袋子,里面装着些百元大钞,不远处还有个大铁笼子,笼子里一地鸡毛,应该是用来关鸡的。

  先上来一中年人,冲她毕恭毕敬道:“左姑姑,我这些天啊,心里一直惦记着杏茹呢,我老喜欢她了,可她死活不答应跟我好……”

  原来这妇女姓左,“姑姑”应该是尊称,其实她年纪也跟这中年人一般大。

  左姑姑小眼珠子转了转,没吭声,那中年人继续道:“我就想问问,我跟杏茹能好上吗?”

  周围人听了都笑,有人起哄道:“人家杏茹才多大啊?刚满20,你个老棉裤裆,还想吃嫩草呢,就算上了炕,你也喂不饱她啊。”

  左姑姑冷冷环视人群,大伙赶紧收起笑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嗯了声,左姑姑开口道:“可以好,但有难度,这事先搁一边,刚才我家老仙给你看过了,你三天后必有血光之灾,具体时间在三天后,下午四点四十分左右。”

  我跟苏瑶听她说完,都惊的合不拢嘴,左姑姑供奉的那位黄皮子精,道行居然这么厉害?能预测未来不说,连具体出事的时间,都说出来了?

  瞧这画面,左姑姑在这屯子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大伙看她的眼神都特别恭敬,说明她预测出来的事情,一定是非常灵验的,否则谁信她啊?

  那中年人一副农民打扮,估计也是这个屯子的,给左姑姑这一说,中年人脸色惊惧道:“那……那怎么办?三天后……下午我躲在屋里,不出门,能躲掉吗?”

  左姑姑摇着头道:“躲不掉,你就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该来的还是要来,我家老仙说你有血光之灾,那你就肯定有,准时准点的来。”

  这妇女说话声音沙哑无比,跟嘴里含着口痰似的。

  既然有血光之灾,就必须要化解啊,中年人上前一步,小心地问她:“姑姑你说,我该咋整?”

  左姑姑翻开右手,开始掐算,她指甲盖又黑又长,似乎还刻意磨过,锋利的跟刀片似的。

  掐算了1分多钟,左姑姑叹着气道:“你的灾,老仙答应给你扛了。”

  扛不能白扛啊,肯定要付出代价的,说着,她指了指地上的塑料袋:“八百块,外加两只小公鸡。”

  中年人喜出望外,很干脆地掏了钱,放进塑料袋,用块石头压住:“谢谢老姑!回头我就把鸡给您送来,另外,您说我跟杏茹的事……”

  左姑姑咧着嘴道:“你回头跟那姑娘说,就说你俩的事,姑姑已经点头了,她还敢拒绝你吗?”

  中年人楞了楞,狂喜无比,立马跪下来,冲左姑姑不停磕头,他额头上沾了不少雪,也不嫌埋汰,磕的非常带劲。

  左姑姑挥了挥手:“去吧,下一个。”

  苏瑶美目惊惧地看着左姑姑,粉腮凑到我耳边,小声道:“这人咋这样啊?她又不是人家小姑娘的父母,凭什么替她包办婚姻呢?杏茹知道了,非气哭不可。”

  我摇着头没吭声,这妇女在屯子里的权威极大,她说出来的话,是必须算数的,杏茹敢不给她这个面子?怕是回头就被报复。

  住在这种破屯子,摊上这比事,只能怪那姑娘命苦。

  中年人笑嘻嘻地离开,上来个身材微胖的阿姨,那阿姨冲左姑姑打着招呼,说:“老姑帮我看看,我今年的流年运势,大概好不好啊?”

  左姑姑盯着她瞅了瞅:“不好,今年鼠年,虽然不是你的本命年,可你流年与鼠相克,鼠是你的大忌。别说一整个流年了,赶在年三十之前,你家就要出大事!”

  胖阿姨吓的脸上肥肉一抖:“啥……啥大事啊?”

  左姑姑脸蛋冻的发黑,神色阴森森的,看着胖阿姨道:“这事有点不好办,不光流血,还要破财,搞不好人财两空,你家人招惹上老鼠精了,那畜生尖牙利齿,性格怨毒,非把你害的家破人亡不可。”

  胖阿姨深吸了口寒气:“老姑姑啊,你可一定要想法子救我!”

  左姑姑低着头想了想,说:“还是那句话,你心够诚,相信黄老仙,老仙就算杀它个腥风血雨,也帮你把这事扛了。”

  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她又道:“你想想,老鼠精怕啥?怕的就是黄老仙哩!我家老仙只吃两种东西,鸡和老鼠!”

  胖阿姨不停点着头,答应道:“我信,这我肯定信……”

  左姑姑坐地起价,指着塑料袋道:“都是多年的老街坊了,就收你两千吧。”

  胖阿姨愣了愣:“刚才老宋你只收人八百,到我这……”

  左姑姑脸色阴沉下来,桀桀笑着:“你俩的事能一样吗?他只是血光之灾,你那边是要死人的!”

  胖阿姨身子一颤,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陪着笑道:“老姑姑,你看这样成吗?我儿子的学费刚交了,家里没剩多少钱,我晚几天给你送来。”

  左姑姑很大度道:“那没事,老仙心肠好,你就算赖它的账,它也不会管你要的。”

  胖阿姨:“哪能赖账啊?最迟一个礼拜,我就把钱凑上。”

  左姑姑点着头道:“好,你就安心过年吧,你家的事老仙给扛了,下一个!”

  我跟苏瑶站在院子里,冻的直哆嗦,第三个上来的,是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三十出头的样子,留着个薄薄的寸头,上来他自我介绍道:

  “我是从吉林过来的,听说漠河这边隐居着一位黄老仙,看事挺准,我就过来打听打听……”

  左姑姑歪着脑袋打量他:“你说。”

  男人瞧了瞧围观的人群,压低嗓子道:“我的事,不方便给外人听,能不能找个清净地儿……”

  左姑姑一下不耐烦了,大声道:“说就说,不说拉倒下一个!”

  男人讪笑了下,凑到她面前,悄悄道:“我是干这个的。”他作势朝左姑姑口袋虚摸了下,大伙立刻明白了,这是个惯偷。

  难怪长的贼眉鼠眼,都说相由心生,这句话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举手投足间,一看就不是好鸟。

  “去年在甘陕那边,我做了几起案子,捞了些钱,但也被弄进去过,基本上过的挺惨淡的,你看我鼠年,还能不能继续捞偏门呢?能的话,该去哪发展比较好呢?”

  说着,男人从皮夹子里摸出厚厚一沓钱,差不多有两千多块了,放到了塑料袋里。

  左姑姑脸色和缓起来,让那男人说出自己的生辰八字,手指掐算了几下,开口道:“你这一辈子,基本上就这个命了,进进出出,钱捞不上多少,罪也没少受。继续干下去,倒是可以,就怕今年这光景,对你来说更惨淡。”

  “你要是不相信,你就看,第一场案子,保证你栽的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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