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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公母

阴山传人 喝粥老米 2459 2021-12-01 07:35

  贡树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儿,我和赵风筝深知蛊蜂的厉害,只敢站在一旁观看,并不近前。

  贡树在地上痛苦哀嚎,手指甲几乎抓进地里,他嗓子眼不停冒血,挣扎了没多久竟然两腿一蹬,死了。

  这他妈不合常理呀!蛊蜂虽然厉害,但是也没有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想当初谭辙被蛊蜂蛰的跟包子一样,也苦苦支撑了大半夜,怎么轮到贡树的时候,这么快就挂掉了?

  赵风筝探着身子瞅了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眼,摇头说:“看他这模样是憋死的,估计是喷出来的血堵住了气管。”

  我恍然大悟,点头说:“等一会儿把他烧了吧。要是让蛊蜂在他体内繁衍,恐怕用不了多久这附近的村子都要遭殃。”

  赵风筝点点头,我继续说:“想不到这人一辈子作恶,到头来虽然不算是善终,却也没受什么罪。而且,咱们帮他火化尸骸,也免去他魂飞魄散的折磨。”

  蛊蜂不仅吃肉,而且会蚕食魂魄!

  赵风筝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皱眉看着我,问:“你的黑虎调魂旗呢?”

  我这几日伤重,连黑虎调魂旗都耍不开,为了防止本门至宝遗失,我就把黑虎调魂旗卷好了绑在小腿上。

  我把黑虎调魂旗解下来,问赵风筝:“你又打什么歪主意!”

  赵风筝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接旗,而是说:“你不是觉得让他这么死太便宜了吗?倒不如废物利用的好。你的控魂术练的怎样?现在可以使吗?”

  “你的意思是……”

  赵风筝“哼哼”冷笑着说:“贡树这老头儿心术不正,就算死了也不会安安生生去投胎,与其留着他祸害人间,倒不如把他的魂魄控住,练成神兵利器!”

  就像是……二宝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二宝尸骸不全无法投胎,而贡树这老杂毛是被我们收服的!

  贡树的为人我一清二楚,所以即使把他练成兵器我也不会跟白莲花一样浪费自己的同情心,而且他的本事我们有目共睹,要是能把收归麾下,必然是左膀右臂一般的存在!

  只不过……

  “这老杂毛不像二宝,它心思歹毒,恐怕难以驯化为我所用,要是一个不慎被他反咬一口,只怕咱们得不偿失!”

  赵风筝沉思片刻,深以为然,不过贡树对附近村民的威胁实在太过巨大,最终她摆摆手说:“咱们先把他封存在黑虎调魂旗里吧,以后若是有缘能渡他,就将他炼化,要是实在不行,只好让他魂飞魄散!”

  这个办法是再好没有的了。

  只不过,我现在身体虚弱,没有足够的能力施展控魂术,赵风筝摇头叹道:“真是没用!”

  我平白无故被她羞辱,心里十分恼恨,可我身体好的时候都打不过她,更何况我现在几乎垂危,她的其中一个红纸小人儿又不知吸收了什么邪恶力量,简直如虎添翼!

  忍!忍字头上一把刀!咬碎了牙和血吞!

  赵风筝一把夺过黑虎调魂旗。我们俩本源自一脉,而且不管我是不是承认,想当初,我的控魂术还是经她点拨才有小成。

  赵风筝一手控魂术使得得心应手,将黑虎调魂旗在贡树面门上挥了三下,旗面无风自起,“扑棱棱”抖了起来,紧接着,一缕淡黑色的气体从贡树七窍喷出,在半空中汇聚成一个小小的人影。

  赵风筝又把口诀念了一遍,那个小小的人影就像打碎的镜子一样猛然四分五裂,然后朝着旗面的边角飞起。

  黑虎调魂旗将贡树的魂魄吸收之后,赵风筝把旗子扔给我。

  我把黑虎调魂旗在手里掂了掂,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旗子似乎比从前重了一些。

  我听到赵风筝对仍旧捂着眼睛嚎叫的根毛说:“怎么,你还不滚?难道要留下来给这老头子垫背?”

  根毛已经瞎了,摸摸索索、连滚带爬地走了。

  看着他小小的身影在林子里的大树上磕来磕去,我忍不住道:“这家伙招子已经费了,恐怕是很难在这荒山野岭活下去了吧?”

  赵风筝不屑地说:“放心吧,你死了他也死不了。你别忘了,他可还有一个手下呢!”

  是大宏!我想起来了,根毛曾经说过,他和大宏身上都被贡树下了子午断肠蛊,需要每天服食解药。

  起初,根毛说这蛊虫是贡树用来控制他俩的,现在看来,这东西恐怕是根毛用来控制大宏的吧!

  根毛体型瘦小,大宏膘肥体壮,要是没点歪门邪道,根毛纵使心计深沉,恐怕也很难让大宏对他言听计从。

  根毛身上肯定有子午断肠蛊的解药!说不定,根毛自己也会放蛊!

  天色不早了,我和赵风筝把贡树的尸体用干柴堆起来,然后一把火烧掉。

  贡树的尸体已经被蛊蜂的蜂蛹占据了一部分,脖子、脑袋十分易燃,火烧过之后,只剩下一个空壳子,我用树枝捣了一下,就碎成渣渣了。

  我们在烧尸的同时,赵风筝帮我检查了伤情。

  她的其中一个红纸小人儿吸收了贡树缸子里的神秘蛊虫,不仅战斗力狂飙,就连解蛊的本事也无师自通。

  我的身体状况比较复杂,除去灵魂深处附着的厄徒祖师、商章大王留下的死咒,还有沐老叔那一把香灰和贡树的一道蛊虫。

  没想到赵风筝指挥着红纸小人儿在我身体上转了一圈,我的伤情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

  别的不敢说,至少沐老叔和贡树留下的伤已经痊愈了。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觉贯穿全身。

  我他妈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恢复健康的感觉真他妈好!

  我向赵风筝道了谢,赵风筝摆手说不用。我揉了揉有些僵硬地脖颈子,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她:“你的红纸小人儿还分公母吗?”

  赵风筝皱眉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挠挠头:“刚刚它帮我疗伤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一个女人跟我面对面站着!虽然有些模糊,但是我能肯定是你的红纸小人儿幻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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