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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大雾

阴山传人 喝粥老米 2407 2021-12-01 07:35

  两个红纸人儿跟大墩缠斗在一起,打的难舍难分。它们俩手里一把弯刀刷的虎虎生风,虽然是纸做的,但是看着十分有力道。

  大墩领着鬼兵跟红纸人拆了十几个回合,好几个张牙舞爪的鬼兵都被红纸人斩于刀下。只不过红纸人儿也没有讨到太多便宜,它俩身上被厉鬼咬得都起了毛边。

  墙角的老缺挥舞黑虎调魂旗的动作有些吃力,旗子摆动的频率也慢慢降下来。

  老缺眼见鬼兵鬼将应付两个纸人儿越来越吃力,忽然将舌尖咬破,“噗”地喷出一口黑血。

  鬼将立刻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变得勇猛起来,它一手抓起一个纸人儿,手口并用,竟然撕成了两半。

  与此同时,昏倒在谭辙臂弯里地赵风筝竟然又狂吐了一口鲜血。

  我一见局势不妙,悄悄关了头顶的头灯,从地上抱起一块大石头,贴着石壁慢慢走到老缺跟前。

  我将石头高高举起,大骂一声:“我去你妈的!”一下子就把石头扔了出去。

  石头冲向老缺的时候好像遇到了一层强力的阻隔,“砰”的一声响,竟然又反弹回来砸到我脚面上。

  我抱着脚嗷嗷直叫,老缺也走了神,扭头过来看我。仅存的那个红纸人儿瞅准时机,一刀劈在大墩的鬼魂上,只见黑影里艳艳红光一闪,大墩的鬼魂顿时消散。

  老缺一朝散功,手里的黑虎调魂旗一脱,嘴里噙着鲜血,指着我连叫了三个“你”字,就脖子一歪,断气了。

  我跟谭辙面面相觑:“这他妈就完了?”

  谭辙把赵风筝打横抱起来急匆匆地说:“咱们快走吧!风筝好像情况不妙!”

  我跑过去把落在老缺身边的黑虎调魂旗捡了起来,又在他身上仔仔细细搜了一遍,谭辙在后面催我:“你干嘛呢!人命关天,快走啊!”

  我把搜出来的一张发黄的麻将拿在手里说:“这张麻将也不要了?”

  谭辙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这是我的!”

  我盯着那张麻将看了看,心里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这张麻将通体暗黄,唯有正面的“中”字血红血红的,甚至有些发亮。我隐隐有种感觉,中间的字好似不是红漆,而是血!

  谭辙已经抱着赵风筝往外跑了,我也不再耽搁,从地上把赵风筝的法器一样一样捡起来,赶紧追了上去。

  破了老缺的法术之后,那个健全的红纸人儿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倒了下去,我把它捡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萎缩到正常的的大小了。

  还有被鬼将撕成两半的那个,虽然已经残缺,但是我也交连同赵风筝的红脊弯刀一起收了起来。

  我心中明白,这些东西对赵风筝的意义,丝毫不亚于黑虎调魂旗之于我,麻将牌之于谭辙。要是把这几样东西丢了,只怕赵风筝就算我醒过来,也要心疼死了。

  我们仨跌跌撞撞从山洞里爬出去的时候东方既白,林子里地鸟儿也开始叽叽喳喳。

  赵风筝被山林里的清风一吹,竟然悠悠转醒。

  她看到自己躺在谭辙怀里,就问:“怎么回事?”

  谭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晕倒了,我没有……没有办法!我……要不然我背着你吧……”

  赵风筝微微一笑,摇头说:“背着倒不如抱着舒服,你若是不累,便抱着吧。”

  谭辙满面红云,忙不迭地点头。赵风筝果然又问起她的两个红纸人儿和那把红脊弯刀,谭辙冲我努努嘴说:“你放心,刘米帮你收着,只不过……”

  赵风筝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一样,稍稍摆了摆手:“只要拿回来就行,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谭辙点点头,抱着她往前疾走几步,赵风筝脸上的表情很难看,皱着眉叫道:“哎呦呦,我全身都疼。那个老不死的挂了吧?我不碍事,咱们还是慢点走吧,我这个样子,大约也受不了颠簸。”

  她顿了顿,咽了口唾沫说:“要是能有点东西吃,有点热水喝就更好了!”

  谭辙赶忙点头:“有,有!我们的背包就掉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包里还有一盒牛肉干,我再让刘米烧点开水,咱们去休息休息!”

  我们一行三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好在临河,我们只需要往下游走,并不需要认路,倒是省了我们不少麻烦。

  我们大概往前走了两三百米,就看到水面漂浮着的那条望月鳝。

  不过才一晚上的时间,望月鳝的尸体就有些泡肿了。看着浮浮囊囊的,有点恶心。

  赵风筝说:“看着这么个玩意连吃饭的欲望都没了,咱们拿上书包往手游走一段吧。”

  我们马上书包又往上游走了一段,谭辙把赵风筝靠着树放好,让我去河里打水。我点上固体燃料,把水烧好,谭辙就把牛肉干和压缩饼干在水里泡好了送到赵风筝嘴边。

  赵风筝看了看泡好的饭,有气无力地说:“我手疼,没劲儿,你喂我吧。”

  谭辙受宠若惊,把他的爪子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泡软的牛肉干送过去。赵风筝笑笑说:“你这人真有意思,好像我嫌弃你似的!”

  谭辙只知道傻笑,我在心里默默摇头:这傻大个别不是让人拿了魂儿吧?

  等吃饱喝足之后,谭辙主张立刻下山,赵风筝的体力恢复了一些,摆手说:“我就是失血有些多,慢慢补一补就好了,其实没什么大碍,咱们也都累了,歇一歇吧。”

  谭辙回头问我的意见,我哼哼冷笑了两声说:“亏你还记得我有投票权啊?”

  谭辙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休息的时候,赵风筝把她的法器要了过去,我把谭辙的红中也还给他。

  赵风筝用指腹摩挲着被撕成两半儿的红纸人儿,眼睛里一片水雾朦胧。我和谭辙对视一眼,却都不知道该如何出言安慰。

  等我们休息的差不多了,谭辙就催促着大家下山。我们收拾行装正要往山下走,林子里却忽然起了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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