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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精神分裂

阴山传人 喝粥老米 2400 2021-12-01 07:35

  送走了陈安安,我又开始发愁。谭辙安慰我说:“我丢了钱包,你丢了书包,咱俩是同病相怜。这几天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先在我那对付对付吧。”

  其实我书包里的东西并不多,除了两件换洗的衣服、最重要的就是黑虎调魂旗。现在是信息时代,电子货币大行其道,我这次出门主要用的就是微信、支付宝,现金也就那么几百块。

  可是谭辙既然这样说了,我自然是秉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初心顺水推舟答应下来。吃住都有了着落,接下来就是寻找失窃的宝物,说句实话,只要能把黑虎调魂旗寻回来,不管是老缺还是胎记女都不重要了。

  我坐在谭辙家苦思冥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一个主意。

  黑虎调魂旗里有合晨鬼道的魂魄,只要能找到合晨鬼道的位置,那么黑虎调魂旗自然也一目了然。

  而厄徒祖师早就跟合晨鬼道结契,这是不是就说明,厄徒祖师能找到合晨鬼道呢?

  其实出门的时候,师父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不能再让厄徒祖师控制我的身体,更不能让他再借用合晨鬼道的力量强大自己。

  而且,昨晚我被毛娃娃缠住的时候,我一脑袋磕在地上流血之后才得以脱身,但是我能够肯定,磕破脑门的举动绝对不是我主动触发的,很有可能是厄徒祖师知道我身陷囹圄,所以奋力相助。

  这说明什么?厄徒祖师已经能自主控制我的身体。我如果任由他的力量发展壮大,相信过不了多久,我的皮囊就会成为厄徒祖师的躯体了。

  我简直不敢想象,到那个时候我的下场会怎样!

  但是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了!饮鸩止渴也罢,自寻死路也罢,我趁着谭辙出去买东西的空档,念动口诀,召唤厄徒祖师现身……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躺在一间陌生的房子里,四周的环境极差,空气中还有一股臭脚丫的味道。

  谭辙脸上带着血迹,一脸惊慌地看着我:“刘米,你他妈别吓我?你怎么了?”

  我迷茫地抬头看着他,问:“我怎么了?”

  以前,我召唤厄徒祖师现身的时候,我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可是这一回,自从我念了口诀,意识就陷入昏迷。

  谭辙说,他买了东西回家,就看到我手里拿着一块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布上用血歪歪斜斜划了一大堆符号,正中间的位置还有像地图一样的标记。

  谭辙说我一脸凶相,眼神陌生而冰冷,问我什么也不说话,一个劲儿埋头往外走。出门之后,我对着手上的血布比划了半天,然后就往一个方向跑了,拦都拦不住。

  我以前从没来过陵川,但是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在穿过无数条小街暗巷之后,我来到老城区的一栋筒子楼跟前。

  那栋楼年限已经很长了,斑斑驳驳,楼门前原本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现在年深日久,都快成白灯笼了。

  我二话不说冲进楼里,从第一层开始往上搜索,一家一户地拍门,叫开门之后就闭着眼睛站在门口,像是在感觉什么。

  一连搜了五层,终于在六层东户这里发现了线索。

  六层东户是租客,平时在这住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剃着光头,后脑勺的肉一个疙瘩一个疙瘩的,他把我俩堵在门口,问我俩有啥事。

  我也不说话,闭着眼睛感觉一阵之后就往里闯,他劈手来挡,我三招两式就躲过去了,结果我们闯进去一看,我的书包就被丢在地上。

  见此情景,那个大汉也知晓我们的来历,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那人身上功夫凌厉,再加上他身形魁梧,我跟谭辙加起来才勉强跟他打个平手。

  我们拆了三十多招,屋里的家具摆设被砸了个遍,那人转身卖一个破绽,谭辙冲上去想抓他,没想到他回身一拳,正中谭辙小腹,谭辙闷叫一声就摔倒在地。

  我又接手跟他打了两个回合,这人又想故技重施,结果我将计就计,一脚踹在他后背,他直愣愣趴了下去,把冰箱都给压塌了。

  谭辙说:“那个人功夫是不赖,但是看着笨头笨脑的,一个计谋用两回,连点花样都不带翻新的。”

  我心说,你自己能精到哪去?人家卖个破绽就中计。吐槽归吐槽,我还是催着他讲后来的事。

  后来,那个大汉被我擒住,我们刚想拿上书包走人,外头竟然有人回来了。

  我问谭辙回来的是谁,谭辙说他也不知道。那个人并没有现身,而是放出了四个恶鬼,把那个大汉给救走了。

  那四个恶鬼现身之后,将我俩团团围住,我身上没有法器,勉强抵挡了一阵,可对方人多势众,我实在是双拳难敌四手。

  说到这里的时候谭辙猛地停住,好像意识到自己失言。

  我问他后来怎样。谭辙支支吾吾地说:“后来那些人就走了!”我向他反复确认了两遍,他都说那些人是主动撤退的。

  我知道谭辙在撒谎。

  我跟他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就是个傻大个,撒谎都会脸红。谭辙究竟隐瞒了什么?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谭辙有心隐瞒,我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然后就又说起我的背包,谭辙这才面露难色说也被他们抢走了。

  谭辙扶着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忽然问:“刘米,你刚刚是怎么回事?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我知道他有心试探我,不过他虽然实诚,但我俩萍水相逢,我自然也不可能跟他透底:“我有双重人格,医学上叫这个……”

  他接过话头说:“精神分裂症!”

  我中肯地点头:“就是精神分裂症!”

  我俩从筒子楼里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谭辙领着我往他家的方向走,走了没多远,我忽然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小巷子。

  这他妈不就是我之前住宿的那个旅馆吗?

  要说这个老板跟御鬼行窃的那伙人没有勾结,谁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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