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估计是饿坏了,看了看姜典又看了看烤鸡,低下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姜典就坐在一旁看着它吃,时不时的提醒它慢点,别噎着。
吃完鸡后,黄鼠狼对姜典的态度软下来不少。姜典拿树枝轻轻碰了碰黄鼠狼脚上的夹子,说:“你别动,我给你拿下来吧。”
黄鼠狼好像听懂了一样,看着姜典没有吱声。
姜典觉得可以,边看着黄鼠狼边一点点往前挪。挪到黄鼠狼旁边后,姜典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捕兽夹。
黄鼠狼疼的吱吱叫了两声,不过并没有咬姜典。姜典的胆子大了起来,两只手都伸了过去,给捕兽夹拉开。
黄鼠狼唧唧叫着把腿拿了出来,姜典看这腿还在流血,就从包里掏出一卷绷带和云南白药,给黄鼠狼上了点药包扎起来。
黄鼠狼疼的趴在地上不动,姜典坐在旁边,说:“你啊以后出来长点眼,这么大的夹子看不见吗?以后小心点,下回可不一定有人给你扒开上药了。”
说完之后,姜典又给黄鼠狼倒了点水,说:“你自己缓过来就走吧,我还要忙着找手镯呢。”说完姜典起来继续在田里奋斗。
下午,眼见太阳要下山了,姜典和杨三还是没有找到。姜典无奈的叹了口气,给杨三打了个电话,说:“看来我们这次真不能完成任务了,准备回去吧。”
杨三说:“其实我有点不甘心,不然我们今晚拼个通宵吧。”
姜典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甘心,这两天眼睛都要找瞎了,可是就是找不到能怎么办?”
“就再拼一晚上吧。”
“嗯…行!那去吃点饭,歇歇继续找。”
说完姜典准备往外走,和杨三汇合去吃饭。刚要走,姜典忽然看到个黄色的身影一蹦一跳的过来了。
他仔细一看,这不是中午救的黄鼠狼么,怎么又来了?姜典蹲下来问:“你怎么又来了?来换药的?”
黄鼠狼瘸着腿跳到姜典面前,一低头从嘴里吐出个东西来,姜典一看,居然是个手镯。
姜典把手镯捡起来看了下,材质好像是银的。姜典转头看着黄鼠狼问:“你是中午听我说要找手镯,所以给我找了个来吗?”
黄鼠狼仰头看着姜典,吱吱叫了一声。
姜典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黄鼠狼的脑袋,说:“真可惜这个不是我要找的那个,我要找的,是半个玉镯,不是完整的一个,也不是金属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有这份心,赶紧休息去吧,我要去吃饭了,晚点还会来找,一会我给你带点饭吧,等我来了喊你你就来吃。你是黄色的,我就叫你小黄吧!”
说完,姜典起身往外走去。在饭馆吃饭的时候,姜典把镯子掏了出来。杨三好奇的拿过来看了看,说:“你哪来这么个古董啊?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姜典把黄鼠狼给他叼镯子来的事情告诉了杨三,杨三听了,笑了笑,说:“行啊,举手之劳还换来了黄鼠狼的报恩。黄鼠狼灵性的很,说不定真能帮你找来那半个镯子。”
姜典咽了嘴里的饭,说:“算了吧,我都没找到,能指望那个小东西?赶紧吃饱一会好继续找。”
吃过饭,姜典把剩菜挑了挑混在剩饭里打包带到地里,走到下午遇到黄鼠狼那边,姜典四处看了看,轻声喊道:“小黄,来吃饭了!小黄!小黄!”
很快一个黄色的身影跳了过来,姜典把塑料袋打开放在地上,自顾自的说:“赶紧吃吧,别嫌饭不好。你现在受伤了有顿饱饭吃就不错了。”
黄鼠狼看了姜典一眼,低头吃起饭来。姜典看它开始吃了,就站起来拍拍屁股,说:“你慢慢吃,塑料袋子不能吃。我继续找镯子了,对了明天我就走了,你自己注意点,明早我回去之前会再给你上一次药的。”
说完,姜典离开继续巡查。天马上就黑了,对于姜典和杨三来说,黑不黑都一样,就是晚上不知道会有什么出现,这点有点让人烦心。
天彻底黑透之后,姜典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仔细一看,从不远处跑过来一群黄鼠狼,一头扎进庄稼地里。
姜典纳闷的想,怎么这么多黄鼠狼?难道是小黄叫来的?姜典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小黄。姜典搓了搓眼睛,继续巡查起来。
快到午夜的时候,姜典觉得自己眼睛都花了。又累又困,他走到旁边小路旁坐了下来,稍微休息一会。
就在姜典眼皮打架马上要睡着的时候,小黄从一边跑了过来,咬着姜典的裤腿,试图把他拽起来。
姜典吓了一跳,清醒过来,看着小黄问:“小黄,怎么了?”
小黄一直不停的咬姜典的裤脚,姜典无奈只好站了起来,小黄看到姜典起来了,转身往庄稼地里蹦去。
姜典站在原地,看着小黄跳走的背影发呆。小黄跑了十好几米,一回头发现姜典居然没跟上来,急的又跑回去,咬着姜典的裤脚拽了拽。
姜典问:“怎么了?你要带我走走吗?”
小黄依然咬着姜典的裤脚,姜典说:“别咬了,咬碎了。走走,我跟你走还不行吗。”
姜典跟在小黄身后,一直走了二十几分钟,走到一片小树林里,小黄才在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姜典走过来,刚要问小黄干什么,他忽然发现这周围围了好多只黄鼠狼,有的蹲在石头上有、有的蹲在树枝上,还有的就蹲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姜典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低头问小黄:“小黄,你的同伴们在这干嘛呢?密谋造反?”
小黄往前跳了两步,吱吱叫了几声,忽然所有的黄鼠狼都涌了过来,围着那块工地开始挖洞。
姜典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黄鼠狼一块打洞,惊讶了片刻之后姜典也反应过来了,这底下肯定有东西!
果然,没几分钟泥土地就被这群黄鼠狼扒了差不多半米深,一口已经掉了漆、微微腐烂的棺材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