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起床的时候,姜典正在看书。姜典看见玄夜,就把书放下,把早饭给玄夜端了过来。
玄夜边吃边问:“今天这么殷勤?”
姜典撇撇嘴说:“我哪天不殷勤,你的衣服可都是我洗的。”
玄夜点点头说:“也是。”
姜典笑了,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处理陶忠义?”
玄夜问:“就这两天吧,怎么了这么积极?”
姜典说:“不是我积极,我看陶嵩一家吓得够呛了,大早他就在客厅等你,看你没起来就走了。你要再不收拾了陶忠义,人家估计就要另寻高人了。”
玄夜笑了笑,说:“我这不是想先劝降么,区区一只新鬼,我真不放在眼里。”
姜典看着她说:“我知道你不放眼里,但是人家不行呀。我开始看见那些也吓得要命,多少能理解,我觉得你还是早点处理吧。”
玄夜点点头说:“行,他再来的话我就给他弄下去。”
姜典笑着说:“好,早点处理完了咱们好回家。还要看看花长大了没。”
玄夜说:“这才种下几天呀,肯定没长大。”
吃完早饭,玄夜又看了一会姜典画符,已经画的比昨天好多了,起码单个符号不断笔了。
中午的时候,陶嵩带着两个孩子回来,进门看到玄夜正在客厅,就让两个孩子上楼去玩。
他走到沙发旁坐下,问玄夜:“请问您准备什么时间处理我父亲的事?”
玄夜回答道:“下次他来就动手吧。”
陶嵩点点头说:“好,那需要给您找个帮手吗?”
“帮手?”玄夜的眉毛不自觉的挑了挑,摆摆手说:“用不上,很简单的事情。”
陶嵩听后,想了一会,点点头说:“好的,那就麻烦您了。”
一眨眼就到了晚上,天一黑苏沁就攥着护身符,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陶嵩看着她焦虑的样子,心疼的安慰道:“你别怕,还有我在呢,我也和玄夜谈过了,她说我爸再来她就收了他。”
苏沁紧张的说:“我控制不住自己,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事,我就不由自主的害怕,心都颤抖了。”
陶嵩轻轻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别怕,有我在。”
苏沁吃了安眠药后,终于沉沉的睡去。看着苏沁睡着也紧锁的眉头,陶嵩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期望今晚能赶快解决。
但是守到后半夜,陶嵩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最后陶嵩实在熬不住了,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陶嵩睡醒后急匆匆的跑下楼,看见姜典,赶紧问:“事情解决了吗?”
姜典先是一愣,接着说:“你爸昨晚没来啊。”
这下换陶嵩愣了,没来?他都连续来大半个月了,为什么昨晚不来了?
姜典看陶嵩呆住的样子,笑着说:“估计是被玄夜给吓跑了吧。”
陶嵩半信半疑的看着姜典,眨巴眨巴眼睛没有说话。
上午的时候,陶嵩有个朋友联系了他,给了他一个地址,说是一个挺有名的大师。
陶嵩记下号码,想着再等一晚上看看。结果当晚,又是平安的度过。
虽然说父亲不来是好事,但是谁知道他是永远不来了还是过几天又会来?而且玄夜和姜典一直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想来想去,他决定去朋友介绍的孟大师家看看。
去之前他先给大师打了个电话,大师听他说了基本情况后,直接派了他的儿子兼徒弟孟通过来。
孟通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不过看起来挺稳重的。
两个人在约定的地点见面后,陶嵩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和孟通说了一遍。
孟通听后,给大师回了个电话,然后对陶嵩说:“我跟你回去看看吧,应该不难处理。”
到家后,孟通一眼就看到了客厅的玄夜和姜典,他的目光被玄夜定格在玄夜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女孩子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和正常人不一样。
玄夜也发现了孟通的不同,他身上荡着一丝正气。玄夜马上就明白了,陶嵩这是一声不吭的搬了其他的救兵啊。
陶嵩关好门把孟通领到沙发旁坐下,给他和玄夜做了简单的介绍。
介绍完后,孟通在屋里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就对陶嵩说:“只能先等等了,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你父亲的魂魄在哪。”
“在他骨灰盒里。”
玄夜的声音传来,孟通和陶嵩同时转头看去,玄夜正和没事人一样玩手机。
陶嵩问:“我父亲的魂魄在墓地吗?”
玄夜点点头说:“嗯。”
“您怎么知道?”
“你把的鬼魂就靠珠子了,那珠子在哪魂就在哪,你把它烧了和骨灰一起埋了,肯定在一起了。”
孟通听后,细细的大量了玄夜一番。然后对陶嵩说:“我们去看看吧。”
陶嵩点点头,载着三人去了墓地。其实玄夜对墓地没什么兴趣,对她来说,在陶嵩家等着陶忠义上钩就行了。但是人家已经开口问了,就跟着一块去吧。
到了墓地,孟通掏出罗盘,边走边看。到了陶忠义坟的时候,罗盘果然转速加快,陶忠义的坟有很大的可疑之处。
陶嵩看着乱转的罗盘,有些紧张的问:“是有问题吗?”
孟通点点头说:“嗯,你父亲的魂真的很有可能在这里。”
陶嵩问:“要怎么办才好?”
孟通想了想,说:“要不我们把他的骨灰取出来先带回去吧,等他一出来我们就抓住他。”
陶嵩一听,这是要挖坟啊!他虽然希望早点处理了陶忠义的事情,但他骨子里是个保守的人,对于挖坟这种事,他还是有些忌讳的。
陶嵩看了看一旁的玄夜,问:“您的意思呢?”
玄夜看了他一眼,说:“随你们便,不过我觉得挖回去不太好,你爸虽然死了没多久,但是煞气挺重。不说别的,光说搬回去这煞气就能冲了你家的气运,不吉利。”
陶嵩听了,问:“那您看我们该怎么办?”
“等,他肯定还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