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次挖掘过的盗洞,泥土是用编织袋打包装好的,只需揭开表皮的虚土之后,把下面的口袋拎起来即可。
三人皆是惊愕这红色液体土层咋就没见了,陈越明直起身说道:“诶...这个土层咋还没见了呢?”
“没有了不是更好吗?”茅雪旺说道:“我可不想再看到那玩意儿。”
“我怎么看着这盗洞壁上的土有些像金属呢?”甘思雨说着就抠了一块土下来。
陈越明也凑近看了看,果然是有点像水银的东西,不过一时间也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啥子,先不管了,开墓要紧噻。
甘思雨独自的依靠在这口袋墙上点燃了烟袋锅子,摆弄着手中的这块泥土,眼睛却警觉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陈越明攀上地面对甘思雨说道:“看来没有啥子异样了,不过现在遇到新的问题了。”
“咋了?”
“下面是水泥浇灌了呀。”
“那咋办?”
“还好我早就有准备,当时我不是下过探针就探测出可能是水泥,我就带了膨胀剂的。”陈越明说道。
“那就开整噻。”
“让雪旺兄弟先钻一个洞来,一会把这个膨胀剂调好后灌进水泥洞里面,估计这样子也要不了多久,水泥自己就会裂开。”
毕竟都是新时代了,肯定不用徒手去搞,带了蓄电池,用电钻不一会儿就钻了一个洞,陈越明把膨胀剂倒在一个盆里面兑了水,调成糊状灌入这个水泥洞里。
“现在只需就静待一会好了。”陈越明给茅雪旺递了一支烟说道。
这夏季的西凉,也不炎热,晚风吹干了刚才干活出的那毛毛汗,凉飕飕的只觉还有点寒意。
时间很快也就过了,陈越明掐灭手中的烟头,去盗洞口检查了一下说道:“嘿!成了!来一起搬水泥块吧。”
“嗯嗯。”
陈越明与茅雪旺二人跳下盗洞,搬起炸裂开的水泥块,递了上来甘思雨接着摞在一旁,未几,大的水泥块搬完了,小块的直接抛出即可。
水泥块下面还有一层薄土,也就约摸一两尺厚的样子,二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一层土掘开,露出其下的棺材。
跳下盗洞,用撬棍撬开棺材,只见这棺坑中黑漆漆的,地下渗水严重,棺坑中有半截是淤水。
陈越明与茅雪旺二人戴上手套,正要躬身弯腰去捞摸棺坑中的陪葬冥器呢,忽觉得棺坑中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咦~是啥?”茅雪旺问道。
“我也没看清,只是感觉啥子动了一下的感觉。”陈越明说道。
说罢二人皆是调亮了戴在头顶的电筒,再看时,只见那棺材坑中的水在慢慢的从下方渗走,不一会淤水便流干了,但也没看到流向何处了。
水差不多的流净了,棺中那尸骨也显露了出来,只见这尸身早已腐烂,脸上皮肉尽皆殆尽,白骨牙森森,眼窝处还爬出几只蜈蚣来,被这灯光一晃又从口齿间钻了进去。
这蜈蚣虽只是一晃就钻进口中遁去了,但陈越明与茅雪旺二人还是瞧得清清楚楚,这蜈蚣就像两把梳子并在一起一般模样宽,比筷子还长,差不多有三十来厘米,腹下百足像钢针攒动一般。
爬过之处在阴影朦胧间泛着幽幽荧光。
“臥糙!”茅雪旺惊愕道:“这玩意儿咋长这么大?”
“我咋知道呢!”陈越明也是大吃一惊,说道:“日麻这还咋个清坑哟?”
“就是就是,要是被这蜈蚣咬一口,怕是要中毒哦。”
“怕是要中毒?那是肯定会中毒好吧!”陈越明说道。
“怎么办?”
“莫慌,我有办法!”甘思雨在盗洞口说道。
“哎呦,吓劳资这一跳!”陈越明抬头看了看甘思雨说道:“冷不丁的说句话,我踏麻的心脏病都要被你骇出来了!”
“嘿嘿…你这胆也不肥嘛。”甘思雨跳下盗洞对陈越明笑道。
“快把你的办法拿出来治这蜈蚣吧!”
只见甘思雨从包袱中掏出一瓶杀虫喷雾,望着这棺坑就是一顿扫射。
“大师,你这个管用吗?蜈蚣也是毒物,你再喷点毒药,说不定他当喝茶呢!”茅雪旺说道。
“切,你小看了这个,这毒药是我自己兑的农药,毒性大着呢!”甘思雨说罢又是摇晃了几下瓶子,又是一顿扫射。
见差不多喷洒均匀了,对二人说道:“先上去歇一会,待这农药发挥一下。”
“嗯,好嘞。”
三人爬上盗洞,点了支烟,陈越明说道:“甘大师,你这是啥毒药哟?怕不是敌敌畏吧。”
“甲青菊酯。”
“啥青橘子?”茅雪旺问道:“闻着也不酸啊。”
“呃…你怕是想吃橘子了吧?我说的是甲青菊酯,杀虫的农药。”甘思雨说道。
“哦哦…我听成是啥青橘子咯,哈哈哈。”茅雪旺笑道。
“呃,吃货呀。”甘思雨与陈越明皆笑道。
一支烟抽完后,二人戴好口罩又跳下了盗洞,只见那骷髅头上,棺坑中躺着十来只蜈蚣,皆是在弹命了。
“嘿!看来大师这个啥青橘子效果还阔以呢。”
“那可不,蜈蚣都遭酸死了。”
陈越明吩咐茅雪旺开始摸金,二人躬身趴在棺材沿上,用钳子拨开尸身上的衣服,只见棺坑中有佩剑,朝珠,玛瑙,玉石几件物什。
别的也没啥了,陈越明转身对茅雪旺说道:“唉,没啥收获了,收拾一下去就收工吧,不行就去看看附近的那个地主坟。”
“好啊。”
陈越明率先就要攀上盗洞了,茅雪旺还想看看棺坑中有没有别的物什。
又伸手拨弄了一下骷髅头,就这一拨弄,坏事了,那骷髅头后一条长长的头发辫子就像蛇一样跳动了起来!
吓得茅雪旺返身就往盗洞外爬,好在才两米不到的洞坑,三下五除二的就爬上地面。
陈越明回头就看到茅雪旺身后的异样,只见那盗洞口窜出一条黑乎乎的东西。
“臥糙!是蛇!!!”陈越明叫道。
甘思雨见状又把那喷雾瓶准备好,作势要喷洒农药,只见那辫子一样的蛇直直窜到甘思雨面前,这才刚一按下喷雾,那蛇躬身一个回旋,蛇尾直接把甘思雨手中的喷雾瓶不知打落在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