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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一场谋杀案(18)

女巫塔成长指南 萨温 5160 2021-12-01 08:39

  同类型的天赋之间会有一定的互相感应。

  从进入让·德嘉医院以来,阿黛尔有两次感觉到了失控——那是【魔术师】的感觉。

  作为一个十分容易发展着发展着就进入精神崩溃情况的天赋,更离谱的是意识力越好的人,越容易发病。

  所以当阿黛尔感觉到那种控制不住想要狂笑的感觉之后,她就很清楚——这是她在模仿【魔术师】了。

  而就在那一瞬间,她感应到了,这附近有一位【魔术师】,甚至对方的气息还有点模模糊糊的熟悉。

  符合以上两种条件的,没有别人,只有威廉医生。

  只是让阿黛尔不敢确定这附近的人是威廉医生的原因是,她想不出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这附近。

  甚至是直接出现在邪神祭坛。

  他的哥哥在上面烦恼,他在下面已经成功打入了敌人内部可还行?

  而且看起来……他已经马上就要成为敌方一把手了。

  阿黛尔的视线落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上,娃娃脸的威廉医生也把视线投了过去。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捂住嘴笑了起来——虽然他的手完全捂不住嘴就是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够了,他才挑眉看向阿黛尔,“说起来,我们也有一阵子没见了。”

  “感谢你上一次送给我的礼物。”他嘴上说着感谢,但是眼神却极其冷淡,简直像是要把阿黛尔吃了一般。

  这番对话让阿黛尔想起了她从圣玛利亚医院离开时带着的任务——帮助对方找到适合的人体实验材料。

  后来她直接把这个麻烦事情甩给了埃里克。

  现在看来,威廉医生似乎是积蓄了很多的不满啊。

  阿黛尔稍稍歪了一下头,“研究出特效药剂,医生您可是拯救了威斯康纳城的大恩人啊。”

  她本来是想以此刺激对方一下,毕竟眼前的威廉医生看起来就属于那种不在乎别人生死,只关心自己学术成果的疯子。

  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对面的威廉医生竟然耳朵红了!

  虽然他的表情还是一样的冷淡,但是他的耳朵红了!

  她没看错吧?

  原来在威廉的心里,在学术之上,还有个拯救大家当英雄的梦么?

  也许是阿黛尔的表情太过于露骨,威廉皱起眉头,双臂环抱在胸前,食指在一侧的手臂上轻轻敲着。

  “总而言之,我们不如就当谁也没见到谁吧,副院长的事情我会帮你摆平,但我也希望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可不行。”阿黛尔回答的速度之快,甚至令威廉怀疑她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我下来可不是为了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的。”阿黛尔直直地看着威廉医生,“最起码,我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而且,副院长的所作所为威胁到了我的朋友,我可不希望看到她哭。”

  虽然她也想象不出来塞西莉娅哭泣是什么样子……

  她听塞西莉娅说她以前在杜威庄园的时候总是暗自垂泪,但是自从从梅兹女子监狱出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了。

  “而且,我很好奇的是,威廉医生,你在这件事情里面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阿黛尔一边说话的时候,一遍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整个地下祭坛靠着头顶的一个吊灯来维持光源,吊灯旁就是摆满了血包的架子,鲜血的颜色映得整个祭坛模模糊糊的,一切都带着疯狂的颜色。

  甚至看了这一会儿之后,阿黛尔总是感觉一恍惚,对面的【魔术师】就要拎着他的电锯砍上来似的。

  但是再一恍惚,威廉医生又安安稳稳地坐在她的对面,依旧是那个表情,好像只有阿黛尔的世界里流过了时间似的。

  “在问别人问题之前,先回答自己的情况是基本的礼貌。”威廉医生并不恼怒于阿黛尔的问题,他甚至嘴角带笑地看着阿黛尔。

  那笑容还有继续放大的倾向。

  “我有一个特殊物品,可以让我短暂地变成一个房子。”阿黛尔并不回避,而是直接说道。

  她敢打赌,她此刻说的每一个字,坐在对面的威廉医生都不相信,但是她知道,他不会揭穿她。

  因为这是属于她们两个非人类生物的默契。

  “在进入医院之后短短一天,就能够摸到祭坛来,不愧是你啊。”威廉医生没再纠结之前的问题,而是夸赞道,“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很有意思,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很有意思?”阿黛尔笑着问。

  她能够感觉到她的嘴角正在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坐在这样的环境下,实在是太容易引发她模仿的失控了。

  事实上,关于模仿,阿黛尔还没有研究出一个具体的规律。

  目前的几次模仿都是处于一个被动的情况下,但是也或多或少地有一点引子。

  等到医院的事情结束,塞西莉娅那边不再有隐患,阿黛尔就准备好好地在家里梳理一下自己的情况,练习一下模仿的能力。

  “是啊。”威廉医生半眯上眼睛。

  他的下巴微微抬起,就像是在自己的想象中看着一个人似的,他的右手竖起食指来,一副陶醉的样子。

  “那是命运的味道。”他狠狠地吸了口鼻子,“这是我觉得最有意思的地方。”

  “你身上的命运线很乱,但又很清晰……我该怎么说呢,该怎么形容呢?”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世界线收束吧!”

  “噢,我的用词可真美,是吗,乡村作家?”威廉医生睁开一只眼睛,看着阿黛尔。

  但是阿黛尔关心的可不是这一点,她捏住了椅子的把手,“你能看得见命运线?这不可能!”

  只有【志愿者】才能看得见命运线,眼前的【魔术师】是不能够直接看到命运线的,甚至可以说,这个天赋虽然非常强大,但是确实在十三种天赋里面,距离命运最远的一种。

  普遍意义上来说,第六等级以上的天赋就会或多或少地和命运产生交集了,但是只有【魔术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达到这个等级的时候都变成半疯了,因此他们的天赋能力和命运毫无关联。

  “有人给我看过一次。”威廉医生比划着,“很美,真美。”

  “谁?”阿黛尔咬着牙问道。

  “不认识。”威廉医生说道,“就是个女人。”

  “米列娃。”称呼从阿黛尔的口中慢慢拼出来。

  她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颤抖,但并不是因为惧怕,或者是担忧……她只是突然很冷,很冷。

  米列娃就像是一个阴魂不散的存在,似乎每一步都走在了她的前面,而她还好像看不清对方布置这些意义。

  她想要做什么?

  阿黛尔计算过米列娃的出生时间,和巫神没有任何的交集。

  那她究竟在她的世界线上看到了什么?

  世界线收束?

  这是她很熟悉的一种创作理论。

  简单说,就是一个人,只要不跳出某个事件的范围,就一定会经历某种结果。

  而因果律是强于世界线收束的,在发生一些不合理的事情时,世界线就会按照因果律来进行修正——所以,威廉的话中透露的意思就是。

  在她的身上,有因果律的存在?

  这是强于命运的一种武器。

  是世界诞生和结束的根本之根本。

  究竟是什么因果律?

  一瞬间,阿黛尔的脑海里如同被炸开一般,冒出了各种各样的想法。

  “你认识?”威廉医生耸肩,“不过可惜了,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并不认识。”

  “她的长相是……”阿黛尔把劳拉的外貌形容了一遍。

  “她没让我看见她的长相,不过从你描述的身高来看的话,确实是比较相似的。”

  “她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要让你看到这些?”阿黛尔问道。

  威廉医生收起了笑容——他的脸像是个骤然被推回去的橡皮泥。

  “说过,说这对于我来说比较有意义。”

  “比较有意义……”阿黛尔不自觉地回想着威廉刚刚和她说的话,她总感觉自己问得太着急,太快,好像落下了什么似的。

  “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她突然间想到了,“也就是说,那一天,她也在医院!”

  阿黛尔几乎是惊呼出声。

  她可以确信,在那之前,她应该是没有见到过威廉医生,而且第一次在圣玛利亚医院见到威廉医生的时候,他看起来确实是对她很陌生的样子。

  但是他的态度,现在想来也的确有一点点奇怪。

  如果说,那一天,米列娃就在他身边,带着他看了自己身上的命运线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甚至阿黛尔还想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小护士!

  “那个护士!”阿黛尔拼命地在脑海里回想当初那个护士的面容,因为她那时思考着事情,所以对对方的面容并不是很关注,导致现在回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模糊了。

  不不不……不是她的记忆有问题。

  而是那个护士当时就带着鸟嘴面具!

  因为那个时候麻风病在城内流行,所以街上到处都有这种面具,出现在医院里面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是那个医院里不存在的护士!”阿黛尔站起来,“是她安排了我们的见面!”

  “是的。”从威廉医生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很惊异。

  “不愧是【图书管理员】,这强大的记忆能力,真的是令人很羡慕。”

  “现在我有点开始相信那个人和我说过的话了。”威廉医生说,“她说你未来会帮助到我,而且我们越早的相遇,我就能够得到越多的帮助。”

  “我是你的其中一条世界线,我更快地来到你的身边,有助于整个世界线的收束。”威廉医生并没有打算隐瞒的含义。

  但他双手摊开,“不过直到现在,我也没发现你能从哪里帮助我。”

  阿黛尔几乎是下意识地打开了自己的灵视力,就见到那只兔子的上半个脑袋已经探了出来,距离阿黛尔的脸只有大约两拳。

  和威廉医生说话,真的很考验心脏。

  阿黛尔硬生生地控制着自己的瞳孔没有收缩——对于一个人类来说这个过程十分困难,但是对于阿黛尔来说,控制瞳孔就像用蛮力按住一个上了发条的娃娃一样。

  虽然有点费力气,但是并非做不到。

  “回到我们今天的问题上来。”阿黛尔的视线穿过兔子的灵魂,落在威廉的眉心三角区。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如你所见,我在为这位副院长当助手。”出乎阿黛尔的医疗,威廉医生回答的十分直白。

  “你在圣玛利亚医院的工作呢?”

  “辞掉了啊。”威廉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在说:你怎么这样大惊小怪?

  “这个副院长给了你什么好处?”

  “好处显而易见。”威廉指向距离她们不远处的邪神子嗣,“他准许我全程负责这个子嗣,我只需呀每天呆在这里研究就可以了。”

  “你知道为了这个子嗣,副院长间接或者直接地杀掉了多少人么?”阿黛尔问道。

  虽然说供养子嗣和祭坛的血液大部分都是来源于血库,并不是直接杀人取血。

  但是这些血液本来用来去拯救更多的人,而不是用来成就一个怪物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威廉医生反驳得很自然,“也不是我让他杀的,我就负责我该负责的罢了。”

  他是真的这样认为。

  阿黛尔哑然。

  因为她转念一想,发现威廉医生说得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死掉的反正都是人类,和他一个兔子有什么关系?

  但是这又有点不太对啊。

  阿黛尔仔细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威廉,刚刚他还心里怀揣着帮助别人的英雄梦想,现在她就变成一个把自己的学术研究建立在血液之上的人了?

  矛盾的有点快吧!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到这个计划中来的?”阿黛尔抛开脑海中的疑问,继续问道。

  “没有比你早几天,也就是莱布尼茨歌剧院前几天吧,因为他要离开威斯康纳城一段时间,去参加个什么莫比乌斯会议,所以他就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够帮助他照看一下子嗣。”

  莫比乌斯会议……

  这已经是阿黛尔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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