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张若素剑指拓峎,膝盖微曲,突然左脚向后猛力一瞪,身子便飞速向前跃去,眨眼间便到拓峎眼前,剑尖刺向其胸口,一道黄光从拓峎胸口涌出,剑尖蓦然停顿在其胸口处,拓峎从容不迫,右脚向左撤一小步,左手横剑隔开张若素的剑刃,右手一掌直击他胸口,张若素随即左掌挥出,砰的一声,张若素定力落地,拓峎却被掌力震开,翻滚落地时,水坎逆命石从他怀中落出。
拓峎嘴角被震出一丝血,眉头紧皱,看见水坎逆命石落在他眼前时,不顾内伤是否严重,立马起身欲要夺回水坎逆命石,可刚一伸手触碰到水坎逆命石时,剑尖隔断了他与水坎逆命石。
张若素弯腰拾起水坎逆命石,说道:“水坎逆命石不属于你,你的皇位到此为止!”
听言,拓峎眼里惊慌失措:“不不……”
一霎间,雷震太虚剑一剑挥过,拓峎脖子倏然出现一条干净利索的伤痕,一刀致命,这场战争终于可以落下帷幕了!
一座城池,一场战争,一场赌博,谁输谁赢,都要付出血的代价,用血堆起得堡垒会永远刻苦铭心!
城门开,拓甯的军队入城,所有拓峎的余党束手就擒。
张若素见地上无拓烨坠下得尸体,便立马从城墙上奔下,正好碰见骑马进城的拓甯,拦下问道:“拓烨他去哪儿了?他没死对吗?”
拓甯安抚道:“你放心,拓烨他已被霖暮姑娘接走,想必是回小茅屋给他疗伤了,霖暮姑娘的医术高明,拓烨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张若素不明:“霖暮姑娘?”
拓甯解释道:“就是你与拓烨去后山见的那名女神医,她叫霖暮!”
“那我去找他!”张若素欲要离开。
拓甯喊住她,皱眉:“且慢!若素姑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可是你得承受住,对于此事我感到很愧疚!”
张若素不解:“何事?”
拓甯述说道:“在你进宫后,军营遭到突袭,那些刺客误以为我住一营帐,便下令射箭要置我于死地,可住一营帐的不是我,是你父母他们……所以,你父母还有你妹妹……都被那些刺客乱箭杀死,刺客已被我处死,他们的遗体现在还留在军营里,快回去见他们最后一面,然后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张若素难以置信,眼神呆滞:“你说…我父母还有我妹妹都死了?”
拓甯也甚是自责:“对不起,是我没能守护好他们…”
张若素未等拓甯话说完,便冲出城门,奔向军营驻扎地。
军营后山
张若素失魂落魄得看着地上三具用白布遮住的尸体,愤然万千,却又深感愧疚,对不起,爹娘,素儿没能保护好您们,是素儿的错,若是有缘能在九泉相见,素儿定会好生伺候您们,弥补您们这十几年来对素儿的恩德!
张若素蹲下,颤抖的手掀开了白布,看见已逝的灵儿,面容安详却毫无血色,血浸染了她洁白的小白裙,绽放出一朵妖艳的血花,一霎间,泪水决堤!
“灵儿想学武功,姐姐可不可以教灵儿啊?”
“姐姐她都会武功,为何我不能学啊?”
“因为我要保护爹娘,我如果有武功了,就没得任何人可以伤害他们了!”
张若素脑子里挥不去灵儿那张纯真的小脸,水汪汪的眼,天真无邪,清澈无暇。
这时,阿灵用秘音传出声音来:“主人,你莫要难过,水坎逆命石可以救活他们,只是…他们会忘记某些人某些事,或许是忘记关于你的一切!”
“对啊,水坎逆命石,我都忘了!”张若素恍然大悟,立马从幻囊里唤出水坎逆命石,看着爹娘灵儿说道,“不管他们会忘了什么,忘了还可以重新来过,只要他们能活着,便是最好!”
随后,张若素施法于水坎逆命石上,水坎逆命石豁然迸发出一股强大而刺眼的黄光,黄光笼罩着他们三人的尸体,转眼,黄光散去。
张若素刚收回水坎逆命石,四周蓦然阴风阵阵,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张若素警惕:“谁!”
张若素身后豁然出现一黑衣人,声音亦男亦女:“在婚宴上看见你竟毫发无损得活着,你真是福大命大啊!”
“你…”张若素倏然想起那支刺穿她心脏,险些要了她命得箭,眼神戒备凌厉,“你又想来杀我吗?”
黑衣人仰天一笑:“杀你?我想怕是以我一人之力还杀不死你,这次我来只想要水坎逆命石,你乖乖交出来,我便不伤你半分!”
张若素嗤之以鼻:“怎么,魔族没人来抢神器了吗?竟派巫族的巫女来抢!”
听到张若素的后话时,黑衣人身形明显一震,皱眉道:“你怎知我是巫族巫女?”
“如今这大陆上能以气化箭的只有三人,魔族魔王,神族天君,还有一人便是巫族巫女,看你的身形虽是欣长却不壮,明显是名女子,而神族天君根本不可能会这般做,那便只有巫族巫女你!”张若素分析得条条在理。
这时,盖上白布的爹娘灵儿竟有了微弱的动静,转眼间,爹娘灵儿自己掀开了白布,恍然如梦。
灵儿低头查看自己肚子上的伤口,却发现伤口竟神奇得愈合了,稚嫩的童声兴奋道:“爹娘,我们没死!”
妇人听闻,也低头看自己已愈合的伤口,惊呼道:“老头子,我们没死,竟然没死!”
张若素看见已完好无损苏醒的三人,欣慰,轻声唤道:“爹娘灵儿!”
妇人看着张若素的目光视如陌路,问道:“这位姑娘,你唤谁为爹娘呢,还有你怎么知道灵儿的名字?”
张若素心头“咯噔”一声漏跳,果真被阿灵说中了,他们…真的忘了她,忘了她这个女儿!
“张若素,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啊,你用水坎逆命石救活人族的养父养母,可他们却不记得你,那你救活他们有何意义,还不如再让我毁他们一次!”随即,黑衣人竟真动起手来。
好在张若素眼疾手快用雷震太虚剑挡下黑衣人的这道攻击。
张若素吼道:“快走!一直朝南走,那有军营能保护你们!”
“老头子,我们走吧,灵儿,走!”妇人起身,牵着灵儿与中年男子仓促离去。
看着张若素如此护住人族,黑衣人嘲讽道:“你真是巫族的败类!”
张若素心头一怔,巫族?为何她会知道!
张若素表面上云淡风轻,否决反驳道:“一我不是巫族,我是人族,二说起败类,怕是你吧,巫族与魔族私下交易多年,大多是见不得光的交易,正因为这么多见不得光交易才让巫族登不上大雅之殿,这些难道不是你这个败类所作所为的吗?”
“我的所作所为还不到你来评判!”黑衣人一拂掌,一道以气化箭的力量射向张若素,一开始便使出以气化箭,证明黑衣人已被张若素成功激怒了。
张若素连连后退,一面左右躲避气箭的攻击,一面嘲讽道:“是吗?身为巫族之王却如此祸害巫族,我想你也做不了多久的巫女了!”
黑衣人愤然不已:“住嘴!”
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叶,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一战下来,黑衣人层层攻击竟被张若素一一瓦解,实力不相上下,打的是难分难舍时,黑衣人一掌击向张若素,张若素回以一剑抵挡,掌风剑风凛冽,两人同时被内力击飞,脚尖虽安稳落地,可两人均被震出了些内伤。
黑衣人难以置信:“不可能!你的武功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增进如此之快!”
张若素岸然道貌道:“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上次我险些丧命于你,都是因为我太弱,可经过上次的濒临死境,我竟意外参悟了大道,这次我不会再丧命于你手中了,还有水坎逆命石你想都别想从我这儿夺走!”
“看你还有何本事能阻止我了!”话间,黑衣人手中倏然出现一根半尺长的魔杖,杖头镶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绿宝石,杖身镌刻着某种古老而又神秘的图文。
张若素握紧手中的雷震太虚剑一分。
黑衣人举起魔杖,伴随着一道绿闪电直击张若素,闪电落地,地面激起一窟窿,尘土飞扬,张若素连连被击退。
趁着黑衣人未攻击时,张若素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一面默念着口诀,一面挥舞着雷震太虚剑:“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张若素一剑劈下,来势凶猛,黄光乍现,直直逼向黑衣人。
黑衣人双手打横举起魔杖,悄然运气在魔杖中,才勉强得挡下了张若素的这一击。
黑衣人本想再还击,耳朵蓦然一动,似乎听见了什么,皱眉,眼神凶恶得盯着张若素,说道:“这次便饶了你,下次你可没这么好运了!”
话落,黑衣人一侧身便消失在张若素的视线里。
正当张若素好奇时,霖暮走近张若素视线。
张若素惊呼:“神医?你怎么来了,拓烨他可有何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