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双手打横举起魔杖,悄然运气在魔杖中,才勉强得挡下了张若素的这一击。
黑衣人本想再还击,耳朵蓦然一动,似乎听见了什么,皱眉,眼神凶恶得盯着张若素,说道:“这次便饶了你,下次你可没这么好运了!”
话落,黑衣人一侧身便消失在张若素的视线里。
正当张若素好奇时,霖暮走近张若素视线。
张若素惊呼:“神医?你怎么来了,拓烨他可有何大碍?”
“来找你!拓烨他的伤无要紧之碍,好在那根箭射偏了点,并未伤及心脏,其他处的箭伤还算是轻伤,箭我已给他全部取出,只是他还未醒,你不知道他在昏迷过程中一直都在喊着你的名字,看得出来他对你的情意,所以,我想他醒来若是第一眼便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霖暮笑中带着丝失落尴尬。
张若素细心得发现霖暮眼里的异样情绪,调侃道:“那你呢,你…对拓烨的情意就像拓烨对我的情意吧,若是对他有丝感觉,就不要放弃,要勇敢去追去爱!还有,你不用在意我,我对拓烨只有单纯的友情,并无爱意!”
听言,霖暮“唰”得一下面红耳赤,立马辩解道:“你说什么啊!我与他只不过见面一次,怎么可能对他有那种想法,而且第一次见面他还如此粗鲁得对我!”
张若素打趣道:“这世上有一种爱叫做一见钟情,见面一次就够了,是不是啊,霖暮姑娘?”
霖暮甚是羞涩,挥手说道:“好了好了,你就别再调侃我了,快随我去见拓烨吧!”
“好!”
张若素暗自握紧手中的水坎逆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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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素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惨白,气息还微弱的拓烨,略有担忧。
张若素问道:“他多久能醒?”
“不知道,他的伤势略有些严重,所以昏迷得时间要久些!”霖暮将拓烨露在被子外的胳膊轻轻塞入被子里。
张若素倏然眼前一亮,奇异的目光打量着霖暮说道:“霖暮姑娘,你…恐怕不是人族吧!”
霖暮目光略微闪烁,尴尬笑道:“若素姑娘,你又在胡说什么啊,我怎么不是人族啊?”
张若素打趣道:“人族可没让伤口瞬间愈合的本事,所以,霖暮姑娘,你究竟是何族?”
霖暮说:“既然被你识破,那我也不想再隐瞒什么,我的确不是人族,我曾是巫族的一土司,只是当初犯了错被逐出巫族,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地方隐世!”
张若素问道:“土司?那你平日里与巫女走得近吗?”
霖暮说道:“巫族的土司分七阶品,我只是位列四阶品,虽平日里能见上几面,却鲜有能与巫女接触的机会,所以走得并不近!若素姑娘,你怎么想起问我这个?莫不成你与巫女见过?”
“的确与巫女打过几次照面,不过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用在意!”张若素看着还昏迷不醒的拓烨,又想着水坎逆命石要物归原主,若有所思道,“霖暮姑娘,拓烨他就麻烦你照看了,你记得他醒来后告诉他我回异世院了,让他不必担心我,让他只管好生辅佐拓甯,待他所有事情都解决完后,望他能回归异世院,我与其他几位弟子会在异世院等着他再次归来,当然,更希望到时候能听到你与拓烨的婚事!”
“若素姑娘……”霖暮再次面红耳赤。
“好了,我走了,拓烨就拜托你了!”张若素拱手向霖暮告辞。
霖暮叮嘱道:“你路上小心!”
张若素与霖暮辞别后,她并未启程准备回异世院,反而原路返回回到了人族城,她要将水坎逆命石物归原主,若是及时送回皇宫,说不定还能救活皇上与死去的侍卫。
张若素进城后,看见那些已进城的老百姓们正收拾着战争留下的残局,将士将死去的将士尸体正搬运到一起……心酸可悲,战争最遭罪,最苦命的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们。
张若素刚达到皇宫前,却被拓甯的将士用长矛拦下。
将士一脸严肃:“现在谁也不得擅自进宫!”
张若素皱眉,又是这般,莫不成这次她又要硬闯。
“若素姑娘?”就在张若素运气准备施法时,宋玮恰巧出现在宫门里,立马上前命令将士放下拦住张若素的长矛,呵斥着将士,“大胆,你拦谁不好拦若素姑娘,还不给我放下!”
将士立马道歉:“是属下有眼无珠不识若素姑娘,望姑娘莫要责怪!”
“无妨!宋玮,我想见你家殿下!”张若素指明来意。
“好,殿下在祠堂,姑娘随我来!”宋玮在前为张若素带路。
宫中每三步一人,每十步一哨,极其严密。
前往祠堂的路中,宋玮说:“殿下刚处理完拓峎的余党,正在祠堂祭拜先皇与殿下的母妃!”
张若素惊讶:“祭祀先皇?先皇的遗体已烧成灰?”
宋玮颔首:“对啊,二殿下也还算有良心,先皇驾崩后七日后给先皇进行了火葬!”
张若素沉默。
宋玮继续问道:“对了,听殿下说你去看王爷了,王爷他怎么样了?伤势严重与否?”
张若素说:“他并无大碍,霖暮姑娘为他取出了中的所有箭,但是我走之前他依然昏迷不醒,霖暮姑娘说他险些丧命,可能会昏迷久些,宋玮,你若待会儿无事便去茅屋看看他吧!”
“好!若素姑娘,关于你家人的事我甚是抱歉,你也别太难过!”宋玮一脸正经得安抚着张若素。
张若素的笑中带着苦涩:“其实他们没死,我用水坎逆命石救活了他们,我本以为先皇遗体并未烧毁,还可以用水坎逆命石能救活先皇,可还是迟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强求不得,说不定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呢!”宋玮感慨中的话如过眼烟云。
“你看得很开啊!”张若素看得出来宋玮是个有故事的男子。
“其实没得什么看不看得开的,只是经常经历了生死,便习惯了离别,常常我就在想,待我扶正殿下登基巩固在人族的地位后,我便到她的墓碑前了结自己,不愿再苟且于世!”宋玮眼底里激荡起悲凉讽刺的波澜。
张若素蹙眉:“了结自己?为何要这般想?这世上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人或者东西了吗?”
“值得我留恋早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宋玮抬头看了看高梯上的匾额,说道,“好了,若素姑娘,祠堂到了,我就不上去了!”
“嗯!”张若素回眸一笑,喊住宋玮,说道,“宋玮,这世上如果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人了,你可以试着去寻找,总会找到的,人这世的长短皆是由你自己去评断的,不要贸然了结自己,因为你或许临死前会后悔没能多看看这世间,没有多的美好事情去回忆!”
“或许……我可以试试!”宋玮一愣后嫣然一笑。
张若素上了高梯后,进入了祠堂内,两行木栏上挂满了白烛,烛光飘然,红色软垫铺向祭祀台,祭祀台的层层高台上摆着每任皇帝与太后的灵牌。
拓甯正跪在白色圆垫上虔诚得叩着三个响头,随即起身,将三炷香在火烛上点燃,插在香炉上。
拓甯转身看向张若素,浅笑道:“若素姑娘,可要来祭拜一下我父皇?”
“好!”张若素走到拓甯身侧,接过拓甯递过来的三炷香,满是敬意得鞠了三个躬,然后将三炷香插入香炉里。
拓甯开口:“我身为他臣子,却未能见他最后一面,对他对我都是遗憾愧疚!”
张若素看得出拓甯的低落,便安慰道:“如今他虽先走了一步,可他却离你母妃更了一步,能在另一个世界与你母妃重逢便不是遗憾!而殿下你如今收复了人族,便应该全心全意重建人族,这样才不会愧对于你父皇母妃!”
“我会做个好皇帝,不会再置百姓于战争的水火中,誓死护人族族人周全!”拓甯眼神坚决,侧眸看向张若素,问道,“若素姑娘来宫中可有何重要的事,若是拓甯能帮的,一定竭尽全力的帮!”
“其实并无其他事,我只是来还东西的!”张若素从幻囊里唤出水坎逆命石,说道,“这个是属于人族的,本想着可以用它兴许能救活先皇,可如今先皇的龙体已成灰救不活了,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拓甯拒绝:“不,若素你拿着吧,人族的兴亡与它并无关系,神器对于人族来说就像一本无字天书般难以领会,在与不在并无区别,在人族眼中它只是一块会发光的晶石,可在你手中就不一样了,它可以护你周全,而且如今魔族正暗自夺取神器,放在人族根本就不安全,与其让魔族夺去作恶多端,还不如给你惩恶扬善,所以…若素你是最适合的人选,水坎逆命石放在你身上我最放心!”
“这…”张若素犹豫,如果水坎逆命石放在她身上,也就是说她现在有两件神器在手,便会更容易招来杀身之祸,可如果水坎逆命石放在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