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啊。”任火也是看着兰渝素缓缓地笑道,“时至今日我才知道原来兰公公才是这最后的赢家。”
而兰渝素却笑着说道:“阁老错了,这个事情的赢家从来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上。”
而任火则是摇了摇头后说道:“这件事情对于皇上来说并不是很急切,我也是当局者迷了。皇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会对一个没有太多实力的定国公这么上心呢?兰公公两句话挑动了我这个一心想上位的谗臣。”
“任阁老只是分析了皇上为什么对那定国公其实不怎么急切,但是却没有说咱家为什么要挑动您干这么一件事情啊。”兰渝素也是笑着说道。
任火也是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厂公心比天高,如此一来只有在这件事情的善后中起到作用就能让皇上把您当成以后的一个托付,毕竟皇上不年轻了。”
兰渝素则是笑了笑后说道:“任阁老又错了,咱家要是想要以后混的好,不应该去找太子爷吗?毕竟咱家还岁数小啊。”
“厂公的胆子还是比我大啊,但是我们那位太子爷显然不够安稳,甚至还不如那个生死不知的福王靠谱。兰公公,我现在都是过来奢求您救我一条命的,自然不会让厂公这么为难的啊。”任火也是低姿态地对着兰渝素说道。
“好了,不逗任阁老了。你要非说是我得利了也行吧,毕竟我与你那弟子的关系现在还是不错的。”兰渝素也是拿起了自己的茶杯慢慢地喝起来,这眼神中也是透出了几分有意思的意味。
“方潇这孩子能和厂公交朋友,是他的福分。”任火也是笑了笑后说道。
而兰渝素也是脸色浮现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开口说道:“好了,既然如此大人还是想一想,怎么与你那弟子聊天吧。剩下的咱家自然会帮你处理好的。”
任火也是走到了一边后说道:“有厂公这么一句话,我就放心了。如此我就在家中静待厂公的好消息了。”
“应该如此。”兰渝素则是坐在座位上安安稳稳地没有动上一动,淡淡地说道。
再说方潇那边也是来到了京防营,京防营的看守看见了方潇,也是知道了这是个狠人,一时间也是慌乱了一阵后就带着人把队伍送出来了,这个衙役也是看着那边慌乱地跑来跑去的京防营士兵也是问道:“大人这些人为什么都这么紧张啊。”
“哦,我上次来打了他们一个百户。”方潇也是淡淡地说道。
“什么!”那个衙役也是看着方潇一脸的惊恐。
“怎么了?”方潇也是问道,“这很让你惊讶吗?”
那个衙役也是不得不苦笑着说道:“大人,哪有人没事去找京防营麻烦的,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说不知道这京防营乃是一个大麻烦。”
“这话怎么说啊?”方潇也是好奇地问道。
“大人,这京防营乃是一群兵痞,这家中为军者,而手中又有闲钱大多把人送到这京防营,因为这京防营一来没有生命之忧,二来则是地方乃是个生钱的好来路。”这衙役也是一五一十地说道。
还没有等方潇细问,这边薛刚也是纵马而来。这薛刚也是一个身躯凛凛的男子,立于马上,一身金环甲也是样貌堂堂。那薛刚也是看着方潇说道:“方潇你怎么来我这京防营了。”
“薛千户我们又见面了。”方潇也是低着手顺从地说道。
薛刚也是看着方潇笑道:“你少来这套,你要是真这么老实,也不至于动不动就对我的人动手了。赶紧的,有事情就说事情,没事情赶紧给我滚远点,现在谁不知道你方潇是大明官场上的一个倒霉星。”
“倒霉星,这又是哪里的话。”方潇也是一懵后说道。
而这衙役倒是很老实地拉了拉方潇的手臂后说道:“少尹大人,你本来是六扇门的人不错吧,您这一到京城,六扇门总捕头苏步青就被皇上训斥,还罚了俸禄。二来您这到了这顺天府没几天,吴府尹不就让皇上给赶到家里去了吗?所以大家都说您是这大明官场上最能克上官的人了,也是第一扫把星,这倒霉星估计也是这么来的。”
“要你多嘴?”方潇也是瞪了这个衙役的一眼后对着薛刚开口说道:“好了,薛刚大人,我还是说正事的。我想要这程氏兄弟与我走一趟。”
“那两个猎户?”薛刚也是问了一声后说道,“你来我这消遣我啊,你在六扇门关系这深,不知道昨天你们六扇门就从我这把那两个家伙给领走了吗?”
方潇也是一愣后说道:“千户大人说着两个猎户被六扇门的人给带走了?”
“我没事骗你做什么,昨天来了一队的六扇门的捕快,领头的是个银牌捕快,叫什么他也没说,我看他身上的东西都不像作伪,这举止都正常就把这两个猎户交给他们了。”薛刚也是在马上不开心地说道。
“他们只带走了猎户,却没有把孩子一块安排?”方潇也是疑惑地托着下巴问道。这语气不像是疑问,反而是在自我思索。但是薛刚显然没有想到这些,对着方潇笑道:“你还说呢?他把这两个大的给带走了,给我这剩下了一堆孩子,我现在还在为那些孩子麻烦呢,我这是军营,本来住着他们也还凑活,现在我们还要安排人照顾那群孩子,你说我们这一大群糙老爷们,哪里会这个活计啊。方潇你可要管一管啊,你们这六扇门折腾出来了事情,你是要管的。”
但是方潇现在什么都话都听不进去了,因为他一直在想,这些人真得是六扇门派去的吗?苏步青办事一贯滴水不漏,绝不会让这些孩子就这么待在这京防营里吗,而且这件事情若是苏步青干的,绝不会一点都不跟方潇透风,毕竟本来苏步青是打算让方潇直接在六扇门这边接手这个案子的。现在这不是苏步青的能赶出来的事情,所以薛刚也是静静地看着同样在马上低头沉思着的方潇。
但是在方潇那个温馨地四合院里,方咏宁却正和徐老道斗着嘴呢。“你这小丫头,老道来这里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吧,且不说让你奉茶尚不未过,你却连给我行个礼都不愿意,是不是过分了啊。”徐老道也是看着擦肩而过的方咏宁说道。
方咏宁也是对着徐老道做了一个鬼脸后说道:“我说牛鼻子老道,我哥乃是尊重你们,我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了。我哥那么一个正气的个性,本就不应该牵扯这么多事情,但是你们的出现却是奔着让他卷入这么多事情去的。”
“你这小丫头说话,又不凭良心了,要是没有老道我和我的那些老伙计,方潇这条命早就丢失在那南京的山里了。”徐老道也是被方咏宁这小丫头给说出火气来了,直接开口怼道。
“我哥哥本就是你们门主的侄子,我想你们门主一定说过,要让你们保护好我哥哥吧。如此一来这本就是你的义务,你若是没有做好,那怕真的要以死谢罪了。”方咏宁也是直接开口说道。
而染尘这个时候也是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小丫头你说的我们都认,但是你哥哥也就是我们的少主,也是占便宜的不是吗?至少这一身本事也是很多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易晶兰这个时候也是端着茶走过来给二人倒上茶后说道:“大师,这话可是说得违心了吧。殊不知这本事越大责任越大,您们因为想让少爷当好这个门主自然是认为少爷这本事越大越好,可是我们却恰恰相反,因为这份责任有时候代表着地就是更大的危险,我们宁愿少爷平凡地过一生,而不是在风雨中努力,这让我们担心也是徒增了几分不是吗?大师难道这个道理不知道吗?”
徐老道也是拍了拍手后说道:“两个伶牙俐齿地小姑娘,老道我承认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方潇这孩子确实是最好的门主担当者,我确实一点都没有想要了解他的冲动都没有,但是两个小丫头有一点你们可别忘了,要是没有方潇现在这一身的本事和身份,你们又怎么可能与他相识呢?又怎么可能现在在为他说着话呢?”
而徐老道这一段话也是让这方咏宁和易晶兰顿时没有了声音。这个时候然后也是又合十双手后说道:“阿弥陀佛,两位现在明白这个道理了?但是老衲也是要告诉你们一句话,那就是少主乃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他会不断地寻找着他认为的正义,并且为他的正义而不断地获取着实力,因为他需要为了他想要的东西而不断地改变,因为有时候一些决定不至于让人们有质的变化。简单来说你们的方潇永远是方潇。”
徐老道也是认真地看了染尘一眼,这眼神中满是‘没看出来你这秃驴还挺能忽悠啊。’方咏宁也是苦笑着说道:“大师受教了,我们何尝不清楚哥哥的个性,但是谁又希望这至亲之人一直在外面搏命呢?”
而徐老道也是笑着从衣袖里取出了一个签筒后对着方咏宁说道:“老道我本事不怎么样,但是这算命也算是不辜负这师承,只是可惜我那新收的劣徒还不怎么会。”
这话出口就听得染尘啐了一口道:“你从武当抢来的徒弟,你也好意思说。”
“什么叫抢,这话多难听啊。”徐老道也是当场就不乐意了,直接对着众人说道,“那是我凭本事骗来的,跟着我学,远比跟着武当那些花架子有用。那小子是心甘情愿的。”
“武当是花架子,你这话怎么不当着清平真人面前说啊。”染尘和尚也是一副要把拆台进行到底的样子。
“够了啊,你自己的徒弟还没有着落呢,就别盯着我这个宝贝了。”徐老道喝止了染尘后,也是把签筒递给了方咏宁说道,“你既然担心你哥哥不妨给你哥哥算上一卦啊。”
方咏宁也是拿着签筒想了想后用力摇了摇签筒,这一支灵签就掉了出来。徐老道也是接过这签就念了出来:“上吉签,仙姬相会。月到天心人有望,牛郎巧合属天成;不须辗转求良偶,天喜从人命自荣。”还没有等这徐老道说话,这染尘也是顺口说道:“牛郎与织女虽然因爲人仙的相合不爲天帝所容,但亦被允许每年的七月七日在银河相会一次。喜鹊群集加桥以渡,让有情人可以得偿所愿,一解相思之苦。求得此签者,有偶然之喜,前进之象,凡事平安吉兆,尤以秋季七月时份大吉。我说小丫头你求的是姻缘吧。”这话也是方咏宁也是羞红脸,开口说道:“大师说得什么话,我这是给我哥哥求得,怎么会牵扯上什么姻缘,还是让道长解释一下吧。”
徐老道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这秃驴什么都不懂就会说一说这字面的东西。你们听我说这诗词啊。丰稔秋登大有收,田园今岁不须愁。三时梅雨均沾足,四野黄梅布满畴。”
易晶兰也是开口询问道:“道长,这可是说一派丰收的景象。”
“你要不是个女子,我就收你为徒了。”徐老道也是点了点头后念道:“寒来暑往,冬收冬藏,一到了秋季时,就是农民准备收割农作物的时间,由于黄梅时节雨水充足,所以田间的农作物今岁不必担心,必定是会得到丰收的。只要在时机成熟的时间进行便可以了,占者运势中上。简单来说就是可以成,但须待时。方潇这孩子必然是一飞冲天的人物,但是他需要时间来积淀,而现在就是他积淀的时候。”
方咏宁也是看着徐老道说道:“道长如此说来,我哥哥现在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逢凶化吉了?”
徐老道自然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是徐老道还是开口说道:“是啊,就是这么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