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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五、兄弟齐心

无相风云录 馥抒 5010 2021-12-01 10:54

  玉录玳听杨青峰所说,很是高兴,说道:“青峰哥哥,和你一起去武当山上见你师父,自是十分之好,明日我便去求我玛法阿玛,只是我怕你师父见着我不喜欢。”

  杨青峰对自己师父自是知晓的十分清楚,性情随和易近,与自己更是师徒情深,听玉录玳所说,忙道:“录玳妹妹,我与我师父已有数年不见,我师父若见着我带了你回山,他老人家自是高兴都来不及,你又聪明伶俐,对我如此这般好,我师父定是欢喜的很。”

  其实先前在殇情涧中,杨青峰身入绝境之时,空虚道长已见过玉录玳,对玉录玳很是喜欢,正如所料一般,只是杨青峰不知道。

  听杨青峰所说,玉录玳兴致大增,又说道:“青峰哥哥,到了你们那武当山上,我也拜了你师父练武,你说好不好?”

  杨青峰呵呵一笑,说道:“那可不行。”

  玉录玳将嘴一撅,问道:“为什么不行?”

  杨青峰说道:“你若拜了我师父做徒弟,我师父今后对我定是不会从前那般宠爱,他老人家自是要将许多宠溺尽集于你身,如此我自是不许,不是他老人家不允。”

  二人相依相偎,一路说笑行走,却在不经意之间,杨青峰偶一回头,只见身后有一人不远不近暗暗相随伺窥,杨青峰心中吃惊,心想怎地有人跟踪,这却是何人?当下暗暗留意,只见那人不紧不忙跟在自己身后,杨青峰有心要查探的清楚,又行了一时,忽地转身,携了玉录玳直向那人行去,那人见了,也忙将身转,此时杨青峰却是已经看的清楚,那人身形正是卓辉朱。杨青峰心中疑惑,心想这人怎地又悄悄跟随自己,却在心中又打什么坏主意?”

  这一日天黑,杨青峰送玉录玳回到她所居之处,本是有心今晚再去那褚英之府探上一探,却寻思卓辉朱白日暗暗跟随自已,如是就此前去,只怕已是为他知道。是以这一晚杨青峰自回扈尔汉舍下,早早身睡不出。

  第二日白天,杨青峰一心要待到晚间夜探褚英之府,却尚不到午后,只听院中马蹄声响,随之莺歌笑语声起,自那院中而入,一迭声直呼:“青峰哥哥!青峰哥哥!”

  听那声音,杨青峰便知是玉录玳到了,却又听的她身后有呵呵喜乐之声,却似扈尔汉。

  杨青峰忙将身出,放眼一看,果是玉录玳和扈尔汉二人,玉录玳在前,扈尔汉在后。玉录玳一见杨青峰之面,便欢天喜地的出声说道:“青峰哥哥,玛法已是允了,过了明日,我们便起程去你中原武当山,我要拜你师父为师,修习武艺,你可不许阻拦!”

  杨青峰心想自已欲要阻止那卓辉朱和褚英所谋之事尚未行的,过了明日便走,只怕不行,正在心中寻思如何编一个谎言来说,缓了几日才走,却听扈尔汉呵呵大乐,对杨青峰恭贺道:“杨兄弟,大喜呀!恭喜!”见杨青峰茫然,忙说道:“明日大汗圈林狩猎,要我来请杨兄弟一起前去。

  见杨青峰依旧懵然不悟,扈尔汉忙道:“杨兄弟你是不知,以往大汗圈林狩猎,皆是只召各位阿哥相陪,今次却召请你一道,自是将你视作如同各位阿哥一般之人。”说时连连眨眼,杨青峰自是心知,其意是指大汗心中允了杨青峰与玉录玳格格两情相许之事,已自在心中视他如同各位阿哥家人一般,只是玉录玳身在一边,只怕明说玉录玳会难以为情。杨青峰却也明了其意。

  却又听玉录玳在一边笑道:“明日青峰哥哥和玛法前去狩猎,这一次我可要身随一起,不然玛法又要欺负我的青峰哥哥。”

  扈尔汉忙笑道:“大汗圈林狩猎,格格儿是大汗的心肝宝贝,如是要去,大汗自会应允,换了他人,大汗只怕会是不许。”

  扈尔汉安排下人在家中摆了酒宴,玉录玳心情兴奋,虽是女孩儿家,今日却也开怀畅饮,杨青峰心想晚上还要去探褚英之府,却禁不住扈尔汉相劝,又不忍扫了玉录玳兴致,也自饮了不少酒水,直到天黑甚久,方是席罢,将玉录玳送回住处,自沿街而回,暗自寻思今晚是去褚英府上探上一探还是作罢,正在计较,只听身后有人唤了一声:“青峰哥!”

  杨青峰不由吃了一惊,回头一看,见正是卓辉朱,心中不由顿起怒意,心想昨日你便鬼鬼祟祟隐随于我身后,今日眼见,定又是跟了我许久之时,心中又在打什么主意?那脑中酒水所冲,也有些醺醺醉意。

  却听卓辉朱说道:“青峰哥,我几日便要来寻你,想给你说一些事,只怕又为人生疑,我们且去寻一处僻静之处言说方好。”

  杨青峰心想卓辉朱心术不正又无情无义,即便那武行路以自身内力相医救他性命,也为他骗了,今邀我去那僻静之处,谁知他能安什么心?当下只将声音冷冷言道:“你有何话要说,便就在此处言说便是,去那僻静之处,我看倒是不必。”

  卓辉朱欲言又止,左右四处看了一看,将身凑近杨青峰身前,正要说话,却有人影一晃,杨青峰一惊,卓辉朱也是忙自将头一摆,抬眼去看,却见是武擎天,抱剑立于一边,面上神色酷冷如冰。

  卓辉朱方始放心,却似心中也已有所顾忌,对杨青峰说道:“我数日寻你,只为给你说两件事,一是那玉录玳姑娘……,玉录玳姑娘……。”卓辉朱心中沉吟,欲说又止,显是心中大是踌躇。

  杨青峰早有怒意,今听他又说起玉录玳,心中更是火旺,沉声说道:“录玳姑娘怎么了?你且说于我听。”

  卓辉朱言语嗫嚅,说道:“录玳姑娘,录玳姑娘,……,总之,你不能跟她在一起,如若你心中之意定要如此,将来你心中便一定会后悔。”

  杨青峰一声冷笑,心想你欲攀得荣华富贵,先前便不顾录玳心中之情欲娶不成,今见我和录玳姑娘一起,心中妒忌,便又想要在心中算计。头脑中酒力上冲,不知为何,那心中便似腑脏忽地揪心一痛,却也立止,便也未将这当做回事,口中说道:“我后不后悔可不关你事,但求你少行那有违道义之事,若为我知了,定会严惩不惜。”言毕将身一转,自顾而去。

  卓辉朱大急,连叫了两声青峰哥等一等,我尚有话说,却见杨青峰理也不理,欲要高声呼叫,又有所忌,只好作罢。

  杨青峰回到扈尔汉所居之处,心想如今自己之行处处为卓辉朱暗中跟随,刚刚行于路中,待的他在后出声而叫,自己方才知道,如此鬼祟,也不知他心中在做如何算计,如若再去褚英府上暗探,卓辉朱定会知道,今晚且还是不要去的好,它时待要身出,也需想一个万全之策,不致使其发觉,再将身出才好。

  却第二日还不到天亮,杨青峰尚未起床,便听院中马蹄声响,又听马声嘶鸣,一声清脆之声从院中响起,便如一只欢快的小雀儿,一路直向屋中奔来,声声直叫:“青峰哥哥,快起床,围猎去了。”声音正是玉录玳之声。

  杨青峰心中慌张,忙将衣衫穿在身上,刚刚落地,便听门开之声,玉录玳自推门走了进来,口中奚笑道:“青峰哥哥,一路上我便猜你定是还懒在床上睡觉不起,没想到果真如此,嘻嘻!”

  杨青峰面上一红,见那屋外天色还十分暗黑,心想玉录玳今日前来可真是时早,昨晚自己不去褚英之府夜探,却也未曾闲着,大半夜都在习练无相天玄再生功,只到天色愈明方才歇身,本在心中暗想那兴元国师功力深厚,前日与他比拼,如若不是玉录玳求了她玛法努尔哈赤前来喝止,自己早已败于他手,说不定连命也是不保,自思今后二人势必还会交手,自今为始如不勤加修练,其时再为他所败便是必然之事,当下一刻也不敢懈怠,大半夜都在习练那无相天玄再生功。却不知为何,杨青峰今日所修,情形总觉与先前有些大不相同,其间便有数次,只觉心间腑脏微微一震,忽地便有悸痛,便如那日与兴元国师比拼内力回撤之时,兴元国师将力先撤再出,乘隙将自己震倒之时一般,那力便集聚不起,心知有异,却也无可奈何,直折腾了大半夜,方始将身上床,却睡不到多久,玉录玳便来催促。

  杨青峰慌慌起身,心想昨日已是答应了扈大哥,今日自是不可失信。当下梳洗毕,只见扈大哥也已身起,屋中下人备了早食,正在相候,再看院中,两匹白马齐身而立,耳鬓厮磨,便如有情人一般大是情深。

  两骑马都是玉录玳今早带来,一匹为她自骑,一匹自是要给杨青峰,以和她一起去赴今日努尔哈赤所召的围猎。两匹马皆毛色纯白,便如披一身白雪一般,无见一根杂毛,想必玉录玳为寻这两匹马,自是又费了许多气力。

  三人就在扈尔汉处同吃了早食,便即上马动身。

  原来,努尔哈赤起始自以十三幅甲胄起家,时至今日,已降伏兼并了辽东许多部族,自封为汗,在他尚未得势之时,连同许多族人见他不安本份,其时明朝势大,只怕他得罪了大明朝而累及自身,即便是其本家,也屡屡派出杀手,欲要取他性命,时至今日,他打下了许多江山,也有了一十六位儿嗣及诸多众孙,寻思能有今日之势实是不易,只怕儿孙之辈便如先前族人一般不能同心协力,满人崇尚骑马射猎,是以每年便要将儿孙子嗣招集一起,举行围猎之赛,言说声教,以警儿孙子嗣不可相互倾轧相害,其势十分隆重,只以儿孙子嗣所入,外人不得参与,今却邀杨青峰一起,努尔哈赤自是在心中十分看重杨青峰,已自将他看做了自己之人。

  扈尔汉与杨青峰及玉录玳去至努尔哈赤所居之处,扈尔汉先去将努尔哈赤请出,其众多儿孙子嗣早已在外相候,扈尔汉点了三千军兵,正要起程,却听努尔哈赤忽叫一声‘慢’,口中说道:“怎地不见大阿哥褚英?”

  一边一人忙出声回道:“大阿哥腿上有伤,说道今日不去行那围猎之赛了。”

  回话之人是二阿哥代善。

  努尔哈赤稍稍一怔,问道:“大阿哥腿上伤情可否至重?”

  代善道:“以我等常年马上征战之人而言,虽大阿哥腿上有伤,也属平常。”

  努尔哈赤似在心中想了一想,口中说道:“再去相请大阿哥,今日射猎不可相缺。”言语声出,只见一人催马疾去,却是八阿哥黄台极。

  时过不久,便听马蹄之声劲急,不一会,二骑奔马急驰近前,正是黄台极与褚英二人。

  褚英在马上向努尔哈赤请罪,努尔哈赤摆一摆手,只在口中问道:“大阿哥腿上之伤今日如何?”

  褚英忙道:“已不大碍事了。”

  众人便即起身。扈尔汉领了三千军兵浩浩荡荡在抚安城以东选了一片树林,军兵四面圈围警戒,围一个大圈,众多儿孙子嗣拥了努尔哈赤在内中,杨青峰只恹恹的随了众人之后,玉录玳打马与杨青峰并肩而行。忽地,一只野兔从草间蹿出,众人俱各弯弓搭箭,却是无人敢率先将箭射出,都静静只待努尔哈赤先出箭去射。努尔哈赤拿眼扫一眼众人,从箭壶之中取了一枝羽箭在手,忽地开口叫道:“录玳格格儿过来!”

  玉录玳听声,忙打马上前,努尔哈赤将羽箭递于玉录玳之手,吩咐道:“折断它!”

  玉录玳不明努尔哈赤之意,却也依他吩咐,两手执了羽箭,稍稍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只羽箭便从中折为两段。

  却见努尔哈赤又从箭壶之中取了一十六枝羽箭在手,招手让多尔衮近前,口中说道:“人人都说十四哥骁勇善战,力大无穷,今日在此有一十六枝羽箭,且看十四阿哥可否将其一齐折断。”说罢就马上将那一十六枝羽箭一起递于多尔衮。

  多尔衮接箭于手,便如玉录玳刚刚执那一枝羽箭一般,也是两手各执一十六枝羽箭一端,口中发一声吼,双手用力,却那里折得断那聚在一起的一十六枝羽箭?多尔衮心有不甘,深吸一口气于胸,又是一声虎吼,双手又折,那一十六枝羽箭依旧不能断却。

  多尔衮一连折了三次,尽是不能将那一十六枝羽箭折断,满面羞愧的将箭递于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自将那一十六枝羽箭接过执于手中,扬声对众儿孙子嗣说道:“你等刚刚眼见,一枝羽箭,便即是我娇弱无力的玉录玳格格儿也可将其折断,今我将一十六枝羽箭放在一起,即便是我最最力大骁勇的十四哥也不能将其断折,我有一十六位天赐之子,每一子便如一枝羽箭,枝枝锋利,却又易折,如若将其聚在一起,便可天下无敌,你等可曾明的我心中之意?”

  众人稍稍一愣,旋即恍然大悟,齐声说道:“兄弟齐心,相护相顾,天下无敌!”

  众人一连吼了三遍,方才止声。

  努尔哈赤见众儿孙领略了自己心意,也自高兴,又有一只野兔蹿出,就将手中之箭搭了弓上,嗖的一声射出,正中那兔颈上对穿而过,众人又是一阵大声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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