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想。”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冒险进入落日城?”
“想。”
“即便知道了就会死,也要想知道?”
“对。”
“那好,我就告诉你。”痴君说:“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快,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哟。”
“我不会怪你,我只想死的时候,心里没有叹息。”呆君说:“能够平静地死去也是一种武士的荣誉。”
“嗯。”痴君说:“要讲请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首先要讲到一个人。”她说:“这个人就是毛毛。”
呆君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头。
“本来,落日城一直在家康主公掌控之中,石兵卫贪婪而自负,你又淡出了公众的视野,无欲无求,紫姬孤儿寡母,自身难保,已不足为凭,但是,毛毛一来,整个形势就发生了逆转。”
她的瞳仁发出异样的炽热色彩:“所以,我们要对付的,首先就是他。”
毛毛从天守出来之后,在门口与石兵卫分手,独自慢慢地踱回师舍。从那里到师舍要穿过几条小巷,其中一条有古松的青石小巷,有一家寿司店、一家吴服铺、数间长屋。
毛毛来到的时候,吴服铺门口正有两个人在耍宝。
一位老兄用锅底煤灰将脸、身子擦黑,头、腰系着棕榈,张开大物,瞪着行人大叫:“阿啦,咔啦——,仙人来去影无踪,久米仙人独逍遥。”
忽而蹲下,“扑扑”跳几下,又扯开口子大叫:“看一看,瞧一瞧,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在纪州熊野浦活捉的河童,在江户浅草、京都四条河原、大阪天神宫引起轰动了。”
另一位男人手脚涂得红彤彤、穿着硬硬的纸糊衣服,头上戴个纳豆盒子,手持棒槌,用墨把眉毛画得怒飞入鬓,敲打棒槌发出锵锵声。吴服铺老板娘的小女儿一出来,这位装成“阎王”的老兄立刻挥舞棒槌代替笏,两眼瞪得似铜铃,张着血盆大嘴,嘴里念着:
“阎罗王化缘,只为糊口。”
赶出来的老板娘听了,“噗”地笑出声来,大方地扔几枚“鸟目”给两位老兄,小女孩躲在母亲的围裙后面,畏畏缩缩地探出头,又是害怕又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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