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白衣弯刀断成两截,一截正插在脚下地上,一截拿在手里,他的脸已苍白一片,握着断刀的手颤颤发抖,额头冷汗更是如雨点一般咻咻的落。
谁也没有看到他何时出剑,更没有看到那剑芒的轨迹,好快的剑,人人不震撼的在心底呐喊。
“哈哈……”白木桌子的主位上,马空群笑了,道:“好剑,欧阳公子既然来了,总算给本人面子,快,请坐!”
欧阳凌提步,向白木桌走去,边走边道:“你运气不错,今日我实在不想杀人!”
公孙断霍然回首,目光灼灼,瞪着马空群,嘎声道:“他的剑?……”
马空群目中带着深思之色,淡淡笑道:“现在我只看得见他的人,已看不见他的剑。”
话中含义深刻,也不知是说:他人的光芒,已掩盖过他的剑,还是在说:真正危险的是他的人,并不是他的剑。
等欧阳凌坐下,马空群大笑道:“好,几位赏光,在下实在荣幸的很,如今除了傅公子外,想必都已到齐了。”
说着,马空群将目光凝视在叶开的脸上,只因他早已听手下说过,叶开已经将邀请傅红雪的任务揽了过去,且说的极为自信!
叶开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笑容,道:“他一定会来。”
说着,果然门外傅红雪已慢慢的走了进来。
他的手中依旧握着柄漆黑的刀,虬髯白衣果然也尽责的上前拦住,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欧阳凌,沉声道:“解刀。”
傅红雪冷漠的凝视着虬髯白衣,道:“谁说的?”
虬髯白衣道:“我说的。”
傅红雪道:“你说的我可以不听。”
说完这句话,他竟真的当没有听到那句话一样,绕过虬髯白衣继续向前走,他走的很慢,左脚先迈出一步,右脚跟着慢慢地拖过去。
虬髯白衣此时的脸青白,忽然沉闷的怒吼一声:“你解不解?”
他已将手中断刀举起,刀刃指着傅红雪。
一日之间,连遇两人不给他丝毫面子,他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傅红雪竟头也没回。
“呀!”
怒喝,断刀闪出银光,银光直劈傅红雪脖颈。
“住手!”
刀光立刻硬生生的顿住,刀锋距离傅红雪的脖颈已不及五寸。他的手仍然稳如磐石,纹风不动。
虬髯白衣霍然回头,一双虎目带着勃然的怒气,凝视着马空群。
这世上本就只有一人能叫他住手,而这一人所说的话,他也绝不会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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