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神机坊。
神机坊只是一个铁匠铺,无论名字叫得多么高雅,这里的环境也不会高雅到哪里去。炉子里的火烧得正旺,铁匠们叮叮当当的敲打着铁器。这里帮戍边的将士们修补破损了的兵器,也帮城中的妇人们修补锅碗瓢盆。铁器在敲打中渐渐成型,四溅的火花像草场中飞驰的骏马般充满了生命力。
神机坊内堂是一间宽大的屋子,屋子正对门供奉着太上老君的神像,像前香火正旺,烧得整个屋子都似笼罩在烟雾中一般。神像前方有一张太师椅,上坐一人,头戴面具,穿着一身缎子的衣服,却正是那司徒柏。
下首跪拜着四人,一人执剑,一人执笔,一人执刀,还有一人执枪,那执枪的赫然就是金钱帮城南分舵舵主花不平!这神机坊竟就是金钱帮的总舵!那司徒柏竟是金钱帮的帮主!
堂下四人正在向司徒柏汇报:“禀帮主,近日马帮多事,马帮之人叛逃甚众,我帮各舵积极接收马帮叛逃人员,至今日,我帮城东堂接收一百二十五人。”
“城西堂接收一百零八人。”
“成南堂接收九十三人。”
“城北堂接收一百一十七人。”
司徒柏听着一个个数字,缓缓的点头道:“四位将军请起,连日来辛苦了。”
将军!他竟然叫四位舵主将军!是哪国的将军,是哪支军队的将军!司徒柏以将军之名称呼四位舵主,司徒柏好大的胆子!
“我卧底马帮八年,这八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这个时刻,今天,我们的愿望快要实现了。”司徒柏的语气微微颤抖,竟似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今日起,城中各舵已可公然与马帮为敌,四位请多操劳。”
“遵命!”四位舵主同时答道。
这边说那南宫冷,依然睡在马厩里,身边却站着一个人,这人生得精瘦,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尖嘴猴腮,生得像个老鼠。这个像老鼠的人就站在南宫冷的旁边,微微欠着身子,一副恭敬的模样。
他只是马帮的一名小厮,被派来照顾南宫冷的起居,可是这位爷哪里也不去,直来了“望仙楼”,吃的是白菜豆腐,住的是马厩,“望仙楼”那么多道菜他不吃,吃的是最平淡的,“望仙楼”那么多间客房他不住,住得是最糟糕的。南宫冷已到了边城五日,这小厮就陪了五日,现在他只盼着这位爷多提些要求,也好让他走动走动。
南宫冷盘腿而坐,闭目调息,似是完全没有那小厮这个人一般。那小厮等得倦了,四下张望,却见到不远处马小山向着望仙楼走来。
“这位爷……马小山来了!”小厮吞吞吐吐的说道,提醒南宫冷。
南宫冷却还是闭着眼睛,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好像他面前没有这么个人。
马小山直直的向着马厩而来,待得近前了,停下脚步说道:“你就是马帮请来杀我的杀手?”
“正是。”南宫冷冷冷的答道,却没有睁开眼看马小山,也没有要起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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