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山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眼前的马家堡的主人,眼前的回族青年,他一个都不认得,他们本该在屋子里,吃着抓饭,高高兴兴的谈上一天。可是转眼间就变成了刀兵相向的结果,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他仇恨的对象是马如令,他全然没有与眼前的回回们动手的理由,可是回回们动手的理由岂不是很充分?他们要向他复仇,原本复仇的马小山变成了复仇的对象。
刀夹着风袭来,马小山甚至已经感受到了那刀的凉意,他忽然向后一跃,堪堪躲过了砍过来的短刀,人已长身而立。
“你们……不要逼我。”马小山忽然恼怒起来,他的拳头已经握得发白,像他苍白的脸色一般。
忽然窗外闪过一股银光,像是满天的花雨,直直罩向马家堡的主人,然后那老人便倒在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一下,屋内的年轻人都慌了,他们用那古老的语言高声呼叫着,向着马小山袭来。更多的人涌向了屋子,其中甚至还有小孩。
“你们……不要逼我!”马小山大声的喊着,“人不是我杀的!”
“人就死在你面前,你竟敢抵赖!”一个青年说着人已经扑了上来,尖锐的刀子像他的仇恨,那仇恨新鲜而锐利。
马小山向后一跃,一只手在那青年的手腕上一划,那青年的刀子已是掉在了地上。谁知那青年竟发了狠,刀子掉地,他就整个人跃了上来,抱在了马小山的腿上。
又一柄刀已经刺到,马小山右手反手一抄已将那握刀的手抄在手里,微微一用力,那刀子已是掉在地上,左手变拳为掌,一掌向那抱着腿的青年的百会穴拍去。
那青年中了这一掌,如同五雷轰顶,登时翻着白眼就倒了下去。
马小山急忙闪身到紫裳身边,一手牵起紫裳的手,二人向外狂奔而去。
院子里已来了很多人,每一个人都带着白色的小圆帽,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提着短刀。马小山刚一出得门来,一柄短刀已经贴着他的鼻尖削下,若是他再前进半步,他的鼻尖一定会被这刀削到,可是他终于没有迈出这半步,他伸出了手,一拳砸向了那人的面颊,那人登时捂着脸倒了下去,先吐出了一口血,再吐出了一颗牙。
可是更多的刀已经向着马小山袭来,马小山已不再管,他左手牵着紫裳,右手的拳头不停的在人群中翻飞,所过之处皆是一片血光飞溅,他已顾不得使用招式,就这么一边跑,一边一拳一拳的砸下去,就像他打死韩山虎那般,拳头里已经没有了技巧,只有力气和笨拙而有效的动作。
二人跑出马家堡,就向着山里跑去,时值天色已渐黑,二人狂奔之下就像两条在飞的影子,后边的人打着火把追了上来,影影绰绰的,竟是不追到二人绝不罢休。
紫裳已经跑不动了,她本是胭脂场的头牌,又何时有这般奔跑,她只觉得她的两条腿在渐渐的麻木,竟似已不是她的,她的口鼻中已经感觉不到那冬日寒冷的气息,她就这么让马小山拽着,麻木的奔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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