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鹤环顾四周,摇头道:“这次不同。陆根生乃一老实本分之人,既不赌钱,又不拈花惹草,与那些胡作非为的登徒浪子不同。其离家出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唐羽闻听,悚然一惊:“依你所说,莫非他早已身遭不测?”
林放鹤细细思量一番,叹气说:“从最近一系列的勘察所得,你认为,陆根生的生存概率有多大?”
唐羽也想不通:“可是他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
林放鹤说:“这大概也是本案最为诡异之处!”
停了一会儿,又道:“通过这两天的调查,更印证了我的怀疑。即陈宝珍的身后,极有可能隐藏着一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冷眼瞧着,从容不迫,布置并且操控着一切……”
“这个人会是谁?”唐羽发问。
“是一个危险且残忍的犯罪分子。手法干净,绝不拖泥带水。”林放鹤摇了摇手,说,“虽然现在他的面孔还很模糊,藏头露尾,但随着案情的真相被逐步揭开,此人迟早有一天会浮出水面。”
唐羽惊奇地问:“大人说的莫非是那个神秘的武师沈万山?”
林放鹤笑了笑,道,“在没有最后揭开谜底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说着站起身,招呼说:“唐羽,我们出去走一走如何?”
唐羽一愣:“去往哪里?”
“去往茶肆、酒馆、野店、荒寺,总之越偏僻越好。”林放鹤说,“去接触一下那些底层江湖上的闲汉,乞丐,偷儿,跟这些人在一起,有时候甚至不用刻意去探听,有用的线索会自己找上门。”
唐羽满腹狐疑:“瞧你说的,煞有介事,就像是真的?”
林放鹤莞尔一笑,说:“不必多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脱去细纹葛袍,摘下纱帽,换上了一身流民闲汉日常所穿的破旧不堪、缝缀着补丁的衣衫。
林放鹤又戴了一顶扁平布帽,手持竹杖。
二人一起悄悄地出了县衙后花园的角门,来到大街上。
混在人群中,专拣那热闹之处去晃荡。
在城里下三流的茶楼酒肆、妓馆赌场转了大半个时辰,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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