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见逃花沉思状,心中也绕了好几个弯,若不是自己不知为何会无缘无故失了武功,早已经逃得十万八千里了,若不是自己不知离开逃花后功夫会不会恢复过来,也早已经动手了,凭自己的聪明,在这种场合脱困也不是难事。
只是,突然出现卖孙女的事,反倒让沈岚忘了咒骂逃花。
沈岚左看看右瞧瞧,情况愈发糟糕,争抢这位姑娘的人由两个展开到七八个之多,还都是年过半百的富家老头,听那语气便觉得恶心。
她在梁上,虽看不清这姑娘的面貌,但仅仅听到众人的反映也晓得她定是生得极其漂亮的了,只不过比起逃花院子里的不知是什么品级的了。
这样想着,沈岚心中越来越怜悯,目光流动间,看到岑澈只顾着怀里的爱犬,对场上之人漠不关心的样子,甚是气恼。心中暗道:“这岑府的都是什么样的人?一个对女人冷漠至极,一个对女人百般殷勤,可恶!可恶!”
可她又转念一想:这岑澈对那水胆琥珀紫毫这样上心,恐怕也是为了岑灏吧,而白脸猫怎么说也是为了我舍身跳崖,算得上是重情重义的人了……情义……情义……
沈岚默默念着:“我当他是兄弟,他自然也是当我为兄弟……”她不知为何,轻轻一叹,未缓过神来,只觉得腰间被人一带,早已经飘落至大厅之中了。
“啊!”沈岚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看逃花。
而逃花折扇一开,笑眯眯地看着祝信:“祝老板好啊!”
“你!赤练老二你好大胆子!”祝信怒目而视:“原来是你赤练谷劫走了谢姑娘!哈!真是演得一出好戏啊!快说!你是不是已经逼迫她交出夜漠流沙了?!”
此言一出,哗然一片,那日洛阳山上,除了江湖武林众多豪杰,商场之人甚少参与,故而只有岑澈、祝信这样的地方一霸方可亲见。不过,夜漠流沙之名乃是世人皆知,故而,人人都兴奋好奇又无不紧张地纷纷探首打量沈岚。
沈岚嘟嘴道:“我叫沈岚,不要叫我谢姑娘,我跟君不见谢水横还有潋屏山庄没有什么关系的。”
“不管你跟潋屏山庄还是谢水横是何干系,那天你拿着夜漠流沙,你就是有干系的人!”
一瞬间,四面疾风而起,明明是商人模样的各路人马均褪去了大袍子,同时变成了行装精简的各路高手,朝中心涌近。
坐在前排的大老板们无不吓得屁滚尿流,抱着钱财溜之大吉。唯独岑澈没有动静,看着沈岚,唇瓣蠕动,眉头深锁。
可怜中间的一对爷孙,姑娘搀着老头儿的手,一直低着头,大气不敢喘出一声,而老头儿吓得双腿直哆嗦,还不忘拍着孙女的手好生安慰一番。
逃花踱步至姑娘面前,用扇子勾起她的下巴,这一见,着实让他眼前一亮,笑得更大声了:“好姑娘,果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沈岚在逃花身后,瞧罢这个姑娘,不禁张大了嘴巴,扶着岑澈身边的一张椅子坐下,而岑澈的哈巴尝竟跳上了沈岚的怀里,很是眷念地埋进她的胸口,不住地蹭着,沈岚笑着拍着它的脑袋,却道:“这么漂亮的女子,真是可惜……”
只见逃花左手拉过姑娘,右手衣袖一抖,掌心出现一锭锃亮的黄金,放入她的手中,轻佻地摸了摸她的手,把玩了一会儿,嘴角一咧,道:“好姑娘一双巧手可别做粗重活儿,这些银子够还债了吗?”他说着,又抖出一锭金子:“这下肯定是够了吧,好生安葬你父亲后,该是还剩点儿。”
他瞅了会姑娘的眼睛,忽而深沉道:“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吧,不然……”蓦地他俯上前嗅了嗅,极其享受似的,丝毫不顾及旁人,道:“青春易逝,有些事儿早点办了吧!哈,哈哈哈!”
他这话一说,听得人面红耳赤,沈岚跺跺脚,涨着脸将逃花推了推,对姑娘和老头儿说道:“你们快走,这地方不安全,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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