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山说得有理,但我们仍然处于弱势,孙门主按兵不动到时候一击即中的可能性多大,谁都不好说。”秋翌的话自笑声中传来,打破了难得的欢乐。但,这却不得不说是及时的,刻不容缓的。
郭振山怏怏道:“我们仍然毫无对策。”
“嗨,别这么说嘛,起码,我们隐约猜到黑手鹰王就在他们队伍中,起码我们多了一份线索,多了一线生机啊。”沈岚拍拍郭振山的肩,朝他挤眉弄眼,笑得灿烂。
郭振山道:“是是是,无论怎样,我们都还存着希望,只要有希望就应该勇敢地前进。”
叶文昭笑道:“哈哈,似乎除了前进也没有别的退路了呀!哈哈哈!”
“对啊,所以我们可以睡觉了是不是?”久未开口的岑灏伸起懒腰,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笑着道。
其他人也就纷纷散开,各自休息去了。
这一天赶路的时候,岑灏一直是闭着眼睛,达克什问他,他只是说累了,想睡上一觉。
叶文昭笑道:“二少从早上睡到现在,估计这两天,他打算一直都睡着呢。”
岑灏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也不说话,达克什总觉得岑灏有事藏着不说,却又瞧不出什么门道来,只得心里憋着、猜着,却堵得难受,索性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老郭,你看,前面那三座沙丘不正呈三角之势?”叶文昭轻轻对郭振山道。
郭振山细细看了看,想了想,摇摇头:“不对不对,寺庙的壁画你也见过,三座沙丘雄伟壮观,高大又神秘,实在是这三座小矮丘不能比拟的,而且,沙漠之中这样的沙丘是很多的。看,大伙儿都没有反应不是,即使是秦凤那丫头还在,她也不会冒冒失失地说出来的。”
叶文昭斜睨他道:“你是说我讲话不经大脑喽?”
郭振山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叶文昭道:“话说秦凤那丫头平日里嘴是叼了些,但真看不出来是贪生怕死之人。”
郭振山道:“那你可看出甄书玲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叶文昭摇摇头。
郭振山道:“那你知我是贪生怕死之人?”
叶文昭愣了愣,神色黯然:“我也是贪生怕死之人……”
郭振山叹了叹:“只不过,我们有彼此为伴,有爱,有希望……”
“看不出你有这么柔情的一面。”秋翌插嘴道。
郭振山一听后却一反常态没有骂他,只是笑笑道:“最近我想了好多,我觉得我是时候把一些东西展现出来,那些东西在躯壳里闷久了会憋坏的。”
“比如?”叶文昭笑嘻嘻道。
“比如他的柔情!”秋翌大笑起来。
叶文昭捧腹:“老郭啊老郭!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秋翌附和道:“让你刮目相看的竟不是他天下无敌的刀法?”
叶文昭道:“秋翌你不了解,你还不了解……”
秋翌听他话说一半,几乎抓狂起来:“不了解什么?”
叶文昭咧嘴道:“你承认你的脆弱吗?”
秋翌横眉一竖:“堂堂七尺男儿,刚正不屈,怎能脆弱?”
叶文昭料到他会这么说一般,神气道:“老郭这叫情窦初开,你,你连有没有情根都不知道呢。”
秋翌皱眉道:“这与男人脆弱不脆弱有什么关系?”
叶文昭摆摆手,懒得理他,秋翌也不再问,只是渐渐地觉得耳根子红了起来,星空也变得异常柔美。
星辰褪去,东方既白,十五已过,众人皆垂头丧气,岑灏先前说过成败就看月圆之夜,可如今十五已过,仍丝毫征兆也无,不免令人心灰意冷。
岑灏安睡在帐中,叶文昭、郭振山和秋翌三人竟也都默不作声,安静地异常。
广袤无垠的沙漠洪荒,干燥炎热的碳烤大地,近百人睡的几十个白色帐篷显得极其渺小,就像看着一群蚂蚁一样,即使看着很多,但一个巴掌就可以将它们悉数消灭。
岑灏仿佛睡了很久很久,当他一睁开眼睛的时候,从细缝中看到账外夜幕降临了,刚好听到达克什的声音:“整装待发!快!”
try{mad1('gad2');}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