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瞧了瞧后面着急的人们,低声道:“这样下去,我会急死的!”
秋翌将条子递给她:“走吧,停太久,后面的飞鹰帮和赤练谷想来又要生事了,而且,我也担心得紧。”
几个年轻人不约而同顺着条子走下去。
沈岚在最前面,也走得很快,但她觉得时间如炊烟般,缓慢又无力。
经过几个转角,均不见岑灏身影,条子在沈岚手中渐渐收起来,终于全部都到达手里后,一阵凉意直袭心底。三条分叉入口,条子在正中间搁着,人却不见了。
沈岚一时惊恐,又焦急地看着方才与岑灏窃窃私语,低头商量的几人。
秋翌拍了拍她的肩,自己也说不出话来。
叶文昭示意大家看墙上的小字。
“‘死’、‘右’、‘请’这三个指示没有歧义,均指着右边。”郭振山道。
“说是不错,二少定是往右走去,可他却不见了,而且也不该将条子留在中间啊。”叶文昭单手托腮道。
“不,他没有往右走。”沈岚低着声音却很坚定地看着中间这条小路道:“他往这儿走了。”她欲跑上去,秋翌忙拉住,道:“别冲动!即便二少确实往这里走了,你也不能跟上。首先,里面怎样谁也不知道,危险。其次,二少将条子留下一定是不愿我们往他这方向走,但他觉得必须进去一探究竟,故而将条子留在中间。”
“秋翌分析地有理。”叶文昭道:“按第一个分叉入口和几个下来的思路,我们应该顾全大局,哪里安全往哪儿去,走右边。”
“可……”沈岚欲说服他们,郭振山道:“小岚,二少的意思你不会不明白。”
沈岚仍在犹豫,谢水横不知何时已来到面前,拉住她的手,不容分说,朝右边走去了。
前面的人多少都了解些情况,只是都心照不宣不宜多言,但达克什及后面的赤练谷和飞鹰帮之人就不得而知了,只觉得前面走走停停,多有蹊跷。
赤练尊主想了想,附在逃花耳边:“你前去看看。”
逃花点头应是,一个飞身,自顶上掠过,跳到沈岚前方。
张宁也正想动身,却听李计道:“别忘了叶氏父子的教训。”他冷冷瞪了一眼张宁,袖子一扫,凌空越过众人,跳到最前去。
“你来作甚?”郭振山怒道。
李计笑道:“一路下来不是相安无事么?何必走走停停?想来如我所料,你们在商量什么对策。”
“哼!你懂什么?”郭振山道。
李计目光一凛:“二少不见了?”他声音不大,但一时之间,逃花与他连连赶上前去,叫人不怀疑都难。
“不见了又怎样?”叶文昭冷冷道。
李计瞧他神色,笑道:“难道你想捉了我去?”
叶文昭脸色一变,玉笛已横在李计脖颈,李计却依旧动手的意思也无,叶文昭恨恨道:“你不怕?”
李计道:“我是第四方人,你们走到这个地步,也无法回头了。夜漠流沙势必要拿,少了我怎么行?”
叶文昭恨不得将他撕成两半,却也无力反驳,只好收手。
李计道:“二少去哪儿了?”他扫了眼前面几人,均不愿开口,忽而笑道:“逃花长老,你说二少去哪儿了?”
逃花皱了皱眉头,转身:“他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我不管,我只知道前面的路是对的,我便走。神算使这么好奇,大可算上一卦去寻他。”
李计一时无语,只得气呼呼地跟上前去。
越往里走越觉得闷热,呼吸也逐渐不畅起来,情绪也愈发烦躁。
沈岚手中的火折子微光一晃,将要熄灭,她忙呼了呼气,又将其点燃,道:“没有空气了。”
蓦地有听到后面一个男声:“我的火折子用完了。”
顿时一群人纷纷变得紧张兮兮,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达克什道:“别乱!”
“可,可主子,我们越走呼吸越难,现在已、已很不好受了,前面不知会、会发生什么,火折子也快、快用完了……”一人断断续续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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