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阳光普照。
通往溧阳的大道上,一队衙门公差押着一辆囚车缓缓而行,领首的二位骑高头大马的官爷是溧阳县衙门的总捕头邹前和相县衙门的张捕头,身后那辆囚车里锁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犯人正是前些日子闹得鸡飞狗跳的采花大盗花痴痴,这花痴痴自从那日被武当掌门阳决子道长顺手擒获,便被转交邹前押回溧阳衙门受审。对付这个通天大盗,自然不能疏于防范,为保回途安全,邹前命人将其手脚缩了镣铐投入囚车,并向相县张捕头借了一队人马,共同押送大淫贼花痴痴回城。淫贼伏法,老天有眼,大变晴天,今日天空格外晴朗,艳阳高照,光辉满地,严寒秋季,竟然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实在是天眷埀临世间,黎民百姓受福,众位衙差此时的心情也如同这温煦阳光一般暖意袭人,恍见眼前大道阳光璀璨,让人好不惬意,俱都甩开膀子大步前行。
行了一程,张捕头手勒马缰放慢步伐,扭头对并在身畔的邹前道:“今次如期擒获通天大淫贼,这大功可就是你邹兄的了,此番回溧阳可就要升官发财喽!”
邹前摆摆手道:“此次擒贼全是武当掌门杨道长的功劳,兄弟我
可没甚么功劳呀,不过是托了杨道长的福,顺便捡了个便宜而已,不敢瞒功邀赏,回去之后必定向韩老县太爷禀明详情。”
张捕头点头道:“是呀,倘若不是那位杨道长仗义出手,这淫贼还的确难办地很,咱们想要捉到他还真是没影的事。”
邹前道:“此贼神通广大,你我联手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想要捉他难如登天,老天有眼,让杨道长天降真身替天行道,实在是黎民百姓的福分呢。”
就在这时,囚车里的花痴痴听到二人说话,心中丧气不快,便手摇囚笼,凶嚷道:“喂,你俩鸟人偷偷摸摸嘀咕个啥呢,花爷我不过是马失前蹄遭了那狗屁老道儿暗算,被你们捡了个便宜而已,不然地话,那狗屁老道儿岂能捉到我?劝你们快快把我放了,如若让花爷逃了出去,有你们好看。”
张捕头闻声火气直冒,调转马头,驶近牢笼,手中一扬,上去就是一鞭子,厉声斥骂道:“恶贼,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叫嚣,我看你是苦头吃少了,身上痒痒得难受,想吃差爷的皮鞭是不是?”
花痴痴还欲强口,张捕头一连几鞭子上去,抽得他头皮开花,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倒下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心里发狠诅咒着,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张捕头怒火发泄完毕,哈哈狂笑,方才得意地转身回在邹前身旁,骂咧咧道:“这厮欠揍了,身为阶下囚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刁横,看我回城后再收拾他。”
邹前回首瞟了一眼花痴痴,道:“这家伙身板倒是硬朗地很,昨日牢房里用尽大刑,也不见他吭一声,算是条汉子。不过,他不务正业,一身能耐用在了邪道上,究竟是不值得可怜。”
张捕头道:“此人是个亡命徒,想他杀人时都不眨一下眼睛,**妇女更是肆无忌惮,像这种禽兽豺狼,哪里还有半点人性?”
邹前道:“昨日邢堂严刑逼供,此贼死不开口,竟是审不出半句话来,县太爷千金生死未卜,让人堪忧呀。”言语忧心忡忡,脸膛挂上一丝忧虑。
张捕头道:“暂且将此贼押回县城交差,再行慢慢审问,他若再不交出韩小姐,就给他用尽酷刑,我就不信他身上的筋肉是铁打的,再若死硬抗顶,便每天剜下他身上一块肉,让他求死不成,求生不能,我就不信他不求爷爷告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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