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前抬头一看,见来人是一道长,已然认出是武当掌门阳决子道长,原来这邹前本也是武林中人,曾经闯荡江湖多年,在武林中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与这阳决子自是熟识,此时见武林宗宿阳决子现身小城,略感有些意外,既已识别,便连忙拱手上前施礼,道:“原来杨道长也在此,邹前有礼了!”
阳决子定睛一看,亦然认出邹前,便应声道:“原来是邹镖头……”双眼不住打量邹前一身官差行装,眼神里透着万分惊奇。
打量几眼,又大疑道:“铁狮子镖局的当家人邹镖头本是武林一杰,如今怎地干起了这官府的行当?
邹前闻声有些尴尬,牵强一笑,道:“让道长见笑了。晚辈这些年来落魄得很,镖局的营生不景气,早已关门了事,如今没办法……投身小小衙门混口饭吃!”说着头颅低了下去,心中有话却不想多说。
提起铁狮子镖局,名声那是响当当得,其虽然在江湖上还排不上座次,但在西北一带是相当有名声的,提起它的名号无人不知。大当家邹前人称“铁手雄狮”,武艺高强,威震西北,不想如今为生计所迫,竟然投身了官府,做了一个小小的县衙捕头,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邹前人生落差如此之大,必定切身遭受了大不幸变故,阳决子知其心有难言苦衷,也不细加询问,笑道:“邹捕头谦卑了。投身衙门捉奸擒凶,维持一方平安,为黎民百姓做好事,那是令人称颂的神圣之为,应该值得赞扬才是。素知邹镖头为人豪义,品行端正,能选择这条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邹镖头不必灰心消极!”
邹前坦然道:“这些年来,邹前已看得开了,无论做甚么事,但求问心无愧就是!”
阳决子捋须,点点头,笑道:“如此就好!”
私叙几句,邹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被擒服的花痴痴,向阳决子抱拳道:“这个恶贼花痴痴,人称‘千手催花’,神通大得很,难有人能轻易将他收服,今日被擒获在此,想必就是杨道长的功劳了,道长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可是立下了奇功一件呀,邹前在此代溧阳相县老百姓感谢杨道长仗义出手,为民除害!”
阳决子淡然道:“邹捕头不必客气,你我都是武林中人,为民除害,弘扬正义本是我辈中人应该做得,小事一桩,算不得甚么功劳。本道也是恰巧路经此地,见到这恶贼欺压幼童,这便上前管上一管,没想此人竟是最近闹得民怨载道的采花大盗,顺手便将他擒服,纯是误打误着之举,不值称颂!”
邹捕头笑道:“此贼本领通天,数月来我等拿他是无可奈何,道长一出手便即降贼,真乃神人也!”
阳决子面无傲然之采,只是微微摇首,并不作答。
邹前躬身邀请道:“杨道长擒获此贼,居功至伟,全城百姓感恩戴德,请屈驾随邹前到溧阳县城走一趟,我必向韩老县太爷为道长请功领赏!”
这边,邹前身后几名捕快羡慕地插口道:“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呢,马上就到手了,老道长福气真不小呀!”说着,均是直流口水。
阳决子听闻,面无喜悦之色,瞟了那几名捕快馋涎嘴脸,竟有一些不屑神色,对邹前淡淡道:“举手之劳,不必太过声张,为民除奸份内之事,这请功领赏就免了!”
见阳决子正气凛然,对巨额赏银毫无所动,邹前深知阳决子为人,当下也不谦让,拱手道:“杨道长心境之高尚,非凡俗所能比,邹前敬佩之至,如此只能在此感谢道长大义了!”
阳决子谦逊几声,忽地想起一件事来,便探问道:“前些日子,武林盟主派来快刀唐门的唐雄公子前来相助擒贼,邹捕头可曾见过他?”
此言正切中自己多日不解心事,邹前面色沉闷,回道:“晚辈一月前曾面见过柳盟主,请求武林资助擒贼,柳盟主亲口答允派遣唐门快刀公子唐少侠前来相助,可都一个多月了,仍未见到唐少侠本人,也未听到关于他的甚么相关讯息。邹前也在为此事纳闷呢,心想也许盟主他老人家最近事体太繁忙,无暇顾及其他,……当时耳听所请,过后也许便疏忽了,又或者唐少侠事务繁多,需要安排时间……,所以邹前没有再行询探!”言中大有不信任盟主之意。
阳决子惊讶道:“这唐公子半月前就已经上路了,那日本道恰在唐门做客,亲眼所见他纵马启程前来甘肃,怎地……怎地竟然没有到么?”
邹捕头闻言大吃一惊,皱皱眉头,惊疑道:“没有呀,邹前人影都没见一个!我与盟主约好得,说好唐公子如若抵至此地,定然先要来衙门找我会面,可这些日子不曾听到他半点讯息!”
阳决子捋着胡须的手停止不动,面容凝重,思索不解。
邹前猜测道:“或许唐少侠在来溧阳的路上又遇上了意外事要处理,所以耽搁了几天,近日也许就能抵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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