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楚道:“好剑。”
折月叹息道:“花落剑虽不是名剑,但用在你手,世上所有的名剑只怕也是废铁。”
付楚道:“不敢当。”他手肘一曲,马上又恢复原状,一柄青色铁剑竟自他袖中划落下来。剑身已在外,落至剑柄时,他食指与中指微张轻扣,扣住了剑柄。
这青色铁剑长不及一尺,样式是极为普通的,但木制剑柄上却刻着一朵染红的花,这“花落”一名是付楚的师傅武夷山人所起。
但那朵牡丹是付楚为他的情人所刻,这是付楚和她之间的秘密。
只是,那女子已在十年前就死了。
她的父亲为她择了门亲事,要她在及笄之年过往户部侍郎谢家,但女子已心有所属,父亲却残忍地把她的意中人驱逐出城外,也将她置与深闺不得外出。
那年七夕午夜,女子悬梁自缢。第二日清晨,邺城城墙外围,雕刻着一朵盛大染红的牡丹,那竟是用血染红的。
付楚冷冷地道:“你知道的倒不少,这花落之名,本是无人知晓。”
折月微微一笑,道:“十年前我在邺城,你那朵牡丹刻得实在不怎么样,但有人为一个女子如此伤心痴狂,却也是一个大丈夫的担当,就为这点,我本该敬你一杯。”
付楚听他一说,沉埋心底的回忆不禁翻涌上来,身子忍不住抖了一抖,但他很快又控制住了自己。
高手相争,决不容许有丝毫错误发生!
但折月本可以在付楚方才分神那一刹那出手。
他没有动。
因为他还没有把握在瞬间击倒付楚,他还不知道十年后的付楚武功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
付楚口气似乎缓和了些,道:“你以前见过我?”
折月道:“没有,但我听说近来江湖中出了几件大事。”
付楚冷道:“哦?”
折月哼了一声,道:“先是户部侍郎谢冲被杀,被人夺其千万财富,然后邺城多家大户待嫁女子突然大胆起来,跟着卖妆粉的货郎、卖菜的小农和茶馆的堂倌跑了,接着邺城大狱在一天夜里突然开启,狱吏竟站在那里没有动静,于是所有囚犯跑个干干净净。”
付楚怔了怔,道:“你怎么断定是我做的。”
折月似乎很满意这样的问题,轻笑道:“因为有人看到你出现在邺城大狱,你虽然点了狱吏的穴道,但他们的眼睛却没瞎,你用剑开锁时,有人看到你的剑,自然也看到了那朵红色的花。”
付楚冷笑道:“这剑上的花,自然和十年前邺城墙上的花是一样的。”
折月道:“你总算明白了。”
付楚道:“看来我只好承认了,所以你最好也是放了那女人,让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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