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意纯却不觉得奇怪,而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好像江臻欠了她很多钱,不过是来还债似的。
付楚觉得自己还是不了解张意纯,不然不会不知道江臻到底欠了她多少钱。
不过这不重要,张意纯不说的事情,你就是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何必自讨苦吃呢。况且江臻欠她多少钱,跟付楚半点关系也没有,付楚自然也懒得操心。
冬月里未时的阳光也不刺人,倒是柔软温和,仿佛贴心的情人。
张意纯不是付楚的情人,但不得不说,她有时对付楚简直比情人还要贴心,比这冬月里的阳光还要温柔。
京师烤肉、菊花羊肉、炸鱼丸、乌龙吐珠、莲枣肉方、蜂糕、焦圈、薄脆,已经摆上桌面,张意纯不但茶道造诣颇深,而且对京菜制法亦是毫不含糊。
自成祖迁都顺天府以来,京菜得到迅速发展,集全国烹饪技术之大成,不断地吸收各地饮**华,日渐成熟。
张意纯深谙此道。就像世事多变,她却总能泰然处之。
有时连张辅在自己这个女儿面前,都自愧弗如。
可是,付楚却高兴不起来。
此时他觉得张意纯不但不温柔不贴心,而且简直就是恶毒。
这么好的时光,这么好的菜肴,怎能没有酒!
张意纯坐在他的对面,微笑着看着他,好像看着一只发了毛的猴子。
雪菊茶虽好,却是万万不能替代竹叶青的。
付楚很难过,也很无奈。
他心想,幸亏我是不会娶这个女人过门的,要是哪个酒鬼娶了她,这辈子就完蛋了。
但他马上又觉得这种想法对张意纯实在有失公允,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为了自己身体着想,何况还费心做了这一桌好菜。
所以他又重新纠正了自己的想法,酒鬼娶了她,可能会有点难受,但总归不算太坏,可是如果哪个不喝酒的男人娶了她,那绝对是祖上积了大德,此生走了大运,比当皇帝还要幸福呀!
他甚至忍不住多想了一条,如果自己不喝酒该有多好。
张意纯忽地“咯咯”笑出了声,打断了付楚的臆想。
付楚抿嘴一笑,竟有些羞愧。
他知道她在笑什么,张意纯看着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穿了衣服也等于没穿,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就等于嘴巴在说出来一样。
幸好他们的关系实在不错,这些事情生不了尴尬,更生不了嫌隙。
更重要的是,付楚心里有何琴,张意纯心里也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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