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庸从西门进,在寺内穿行,反而从东边山门出来了,见寺门前面也立了一个牌坊,牌坊的匾额上书“禅林院”三个大字,心想:“虽然南郭寺地处西部边陲,景色清幽,比之西安‘大慈恩寺’的景色,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康子庸出了东门,腹中饥饿,沿着一条大路走了好久,也没有路过一个市镇,眼见天色越来越沉,乌云密布,竟有将要下雨之势。康子庸站在路上张望了好久,见路上行人半个也无,心道:“说不得,只好在树林里找个山洞过夜了。”当下在路旁捡了一根枯柴,身形一晃,拨弄着草丛,钻入大路一侧的树林中去了。
那树林是一片杨树林,郁郁葱葱的很是茂密,康子庸钻进了林子中,见周围全是高大挺拔的杨树,想找些野果来果腹,又哪里有了?拿枯柴拨弄草丛,心想:“野兔、獐子之类的小兽总会有吧。”哪知道拨弄了好久,别说野兔、獐子,连一只蚂蚱都没有看见。又走了好久,忽听得水声哗哗作响,心头一喜,道:“有河!”徇着水声奔了过去,走的越近,水声越大,心道:“还是一条大河!”待得奔到近处,忽见一条长龙咆哮怒吼,倒悬而下,竟是好大一条瀑布。康子庸奔到瀑布旁边,但见瀑布飞坠,只激得下面的一条大河中浊浪涛涛,波涛汹涌,浩浩荡荡,声音之大,响彻云霄,震耳欲聋。康子庸见河水浑浊,飞流中携着一层一层的黄沙,本来欢喜的内心立马凉了半截,心道:“我原道河中有鱼,这么混浊不堪的水里又哪里有鱼了?”
康子庸顺着河边往下游走去,见旁边几株奇形怪状的树上生满了红溜溜的果子,心中又是一喜,见那树并不是很高大,飞身而上,伸手摘了一颗果子,便咬了上去,只觉酸不溜丢的略微有些甜味,甚是难吃,他不知道这种果子就是山楂,虽然感觉不好吃,但是腹中饥饿,却也顾不得了,坐在树上,一口气吃了好几颗,忽听的旁边树林的草丛中扑簌簌一阵乱响,康子庸微感奇怪,心道:“什么东西了?”刚转过这个念头,只见一头野猪从草丛中蹿了出来,那野猪通体黑毛,头生两个獠牙,又尖又长,康子庸大喜,心道:“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下可以大饱口福了!”
那野猪从草丛里窜出,康子庸从树上一跃而下,那野猪见树上有东西突然跳下,惊了一下,后退一蹬地,居然跳了起来,康子庸见他受惊的样子非常滑稽,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头野猪本来就受了惊吓,还见旁边一个不知道什么怪物在发出怪声,心头恼怒,前腿在地上一拔,后腿在地上一蹬,獠牙在前,如箭般向康子庸冲将过去。康子庸拿桩站定,摆了个架势,叫道:“来的正好!”待那野猪冲到自己身前时,左脚不动,右脚在地上画了个半圆,闪了开去,同时身子一矮,左掌起处,“砰”的一声击在那野猪前腿近脖子处,使的正是一招翻天掌里的“日落江边”,他这一掌只使了五成力,那野猪奔的正快,被他一掌拍到,竟被激的向旁飘了三尺,可是那野猪皮糙肉厚,中了一掌之后不但安然无恙,反倒令它兽性大发,只见它腿又是一蹬,嘴里发出骇人的叫声,又向康子庸冲了过去,康子庸侧身出掌,一招“皓月初上”击在它身侧,他这一次使上了十成的力道,那野猪少说也有二三百斤,竟被他一掌击的平平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杨树上,杨树登时折断,“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只激的地上尘沙飞扬。
那野猪身中两掌,并非要害部位,从地上爬了起来,毫发无损,嘴里“嗷嗷”乱叫,就在尘沙飞扬中,又向康子庸冲了过去,此时天灰蒙蒙的,铅云低垂,乌云密布,又是近傍晚了,康子庸只能听得见野猪的狂叫声,尘沙弥漫中,那野猪的身形哪还看的清楚?康子庸大骇。突然间一道闪电从天空中斜挂而下,照亮了一片天,就借着这一闪而过的片刻光亮,康子庸见那野猪已奔到身前跳跃起来,康子庸身形一矮,双掌蓄满了力道,从底下穿出,飞击而上,正在此时,天空中“轰隆隆”一阵闷响,正是闪电过后迎来的一声焦雷,康子庸掌借雷势,双掌正击在那野猪的肚腹之上,那野猪惨叫一声,向上激飞,此时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倒挂,只见那野猪向上飞得丈余之后,落了下来,紧接着天空中又是“轰隆隆”一阵雷响,那野猪也“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咔嚓嚓”压断了不少树木,场面极是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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