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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一审(为 吾之道即为心亲 加更)

霍桑 毛豆手机 3038 2021-12-01 12:17

  (一日三更,6点20、12点20,21点20,每天保底6000字,求推荐、求收藏)

  黄舒朗最怕听见的话,再次响起。

  人称洛邑地邪,看来千真万确。

  他紧闭眼,暗中握紧拳头:“特么的老天爷,你今天拉肚子?”

  黄舒朗憋着心头怒火,回头看,谁?谁来找事!

  不认识。

  又是哪位大神?

  黄舒朗膈应的想吐,又不得不问:“你是谁?”

  来人是林立国。

  夜色接到赵二牛打来的电话,立即找来林立国,让他先到城门去看看。

  “林兄,我和唐棠在城门闹的那场事你也知道,不怕你见笑,唐棠背后有督察处的人撑腰,刚才他们又去城门找我哥们的事,我哥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能不能先替我挡一会,我去办件事,马上就到。”

  林立国咧着嘴:“哥们,夜科长,说什么呢?那娘们最可恨,我一直找不到机会报复她,这回正好,你放心。不过快一点,督察处那帮兔崽子,不好惹。”

  “放心。”夜色交代完,急匆匆去了潞湖会馆舞楼。

  他找到张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这两跟小黄鱼给你,马上、立刻帮我查军粮的事情,越快越好、越详细越好,有结果去特务处找我或者电话,我不在找一科张旭初。”

  张飞用来买日本人情报的两根小黄鱼只隔了几天功夫,在夜色手里还没暖热,又回到张飞手里。

  张飞推辞:“这不好吧?为了哥们的事,我似乎不应该收啊。”

  夜色没时间啰嗦:“你先拿着,等事情解决了咱们再说,我急着去城门,记得,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夜色出了潞湖会馆舞楼,雇车赶往西城门。

  当他到达西城门时,两枪两人僵持不下。

  天上刮起风,浮沉四起,树枝晃动。

  夜色挺拔的身躯穿越对阵的枪口,走到黄舒朗和林立国身边。

  他是第三者,占据绝对优势的第三者。

  他的枪口指向谁,谁就是失败者。

  “这回你该跟我走了。”夜色踌躇满志。

  “你怎么确定我会跟你走?大不了同归于尽。”黄舒朗色厉内荏,外强中干。

  “同归于尽?你配么?数数你周围的枪,谁多?”夜色悠闲的替他数。

  “一、二、三……,我们的多,比你们的多两倍还多。”

  他数完,温和的笑,内敛的说:“当所有人的枪同时响了,你死、我死、他死,没关系。

  夜色嘴里的他,是指林立国。

  “我们的脑袋早就别在裤腰上了,不怕死。你呢,算你一个,也不怕死,可你手下的弟兄们呢?他们肯定也必死无疑,你看看他们,青春年华,上老下小,因为不相干的事去死?不值。”

  夜色的攻心战发挥了作用。

  刚才抓周富贵的似乎是个小头头。

  他冲着黄舒朗求救:“黄干事,别激动,他说的有理,咱们人少枪少,先听他的不行么?回去再审,还害怕审不出什么结果?”

  黄舒朗犹豫片刻,气急败坏的放下枪。

  夜色冲林立国摆头,林立国大喝:“来人,把所有相干人等全部带回特务处。”

  这些里面,也包括周富贵和杜宽。

  王进一接到沈清风的报告,咪咪的笑。

  “清风,你手下这拨人,行。走,去看看。”

  他话语简介,内中的赞赏不言而喻。

  夜色,他还是把他当成沈清风手下的人。

  王进一虽然为人低调,但他也是不怕事的主。

  只有不怕事,才能不怕人。

  只有不怕人,才能别人怕他。

  再大的事,进了特务处,就算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审讯室。

  黄舒朗和杜宽因为关系特殊,对他们还算关照,站在一边。

  周富贵不同,已经五花大绑困在椅子上。

  他面无血色,双腿哆嗦,双臂使劲向外挣扎,一个劲的喊:“冤枉,冤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清风对林立国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林立国脱掉上身所有衣服,露出厚实的膀子。

  他的胸口,有一道深入骨的暗红色的狰狞刀痕。

  林立国举着鞭子,走到周富贵前面,用鞭子的木柄捣鼓周富贵:“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知、知道。”

  “知道到这里该怎么说吧?”

  “知道。”

  “那就说吧。”

  “我什么也不知道。前天晚上,有人找到我家,给了我十块银元,让我今天把这些粮食运出城,我要是不答应就灭我全家。我也没办法,只要答应了。那个人说,出城的时候,绝对安全,托我运粮食的人会出现在城门口,官最大,一看军装就知道。”

  林立国一鞭子甩到地面,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周富贵一哆嗦,尿液顺着双腿向下流。

  “所以你就指正他?”林立国鞭稍指向杜宽。

  “是。”

  “你要是敢说慌,劳资把你喂狗。”林立国残暴的说。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林立国走向杜宽:“你,怎么解释?”

  他知道这个人就是夜色所说的兄弟,但场面上的事,他该怎么干还得怎么干。

  “我什么也不知道,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也没交代他干这些事。我没有成家,一直住在军营,你们可以调查。另外,再查查前天晚上我部外出人员全部名单,和所有向外打出的电话,是否与我有关,这些能证明我的清白。”

  杜宽有理有据,毫不慌乱,让林立国称赞。

  他暗想:“NND,不愧是夜色的兄弟,跟他一个臭德性。”

  林立国又走到黄舒朗面前:“该你说了,黄干事。”

  黄舒朗满不在乎,骄横的很:“我相信我亲眼看见的,亲耳听见的,人赃俱获,就是这个人干的。”

  林立国扭着肩膀和屁股:“我相信我亲眼看见的。”

  他模仿黄舒朗的吊样。

  身后的兄弟偷笑。

  突然间,林立国声色俱厉:“我告诉你,进到这里的人,要学会规矩,学会听话,学会做人。”

  “说吧,你为什么那个时候去城门?怎么赶得那么巧?”

  “事实上,我接到密报,一批军粮三天前失踪,我一直奉命追查。”

  黄舒朗把“奉命”两个字咬的死死的。

  他奉的命,是唐金生。

  唐金生说有这回事就有这回事,谁敢真的去问?去查?

  借给整个特务处一千个胆子,也没人敢问。

  黄舒朗干这种事胸有成竹,手到擒来。

  林立国怔住。

  他扭头,看王进一和沈清风。

  沈清风不接话,直接看夜色。

  夜色站起来,走到黄舒朗身边,单着他肩膀上的灰,慵懒的说:“黄干事,别急,这只是第一次审讯,既然你说了眼见为实,等着,咱们还有二审。二审不行还有三审,我相信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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