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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三更,6点20、12点20,21点20,每天保底6000字,求推荐、求收藏)
清明节前夕,大量百姓涌出城,为逝去的亲人上坟。
杜宽两天一个班。周末,正值人流高峰外涌之时,他照例带着赵二牛轮岗西城门。
“排长,你说只要咱们值班,非闹出一些事不可,想想就后怕,但愿今天能顺顺利利混过去。”赵二牛抱着枪,站在杜宽身后发牢骚。
杜宽靠着大树,嘴角叼着一根青草,上下晃荡:“二牛,吃咱们这碗饭的,不惹事,但出了事也不怕事,遇事不躲事。只要占了理,天王老子都不怕。”
赵二牛摇头:“排长,话是这么说,哪一个不比咱们有权有势,踩死咱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死?记住,咱们什么时候也不能白死,至少拉上几个垫背的。”杜宽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青草,冲着城门走去。
他看见几十米外,前后过来五辆马车,上面堆满箱子柜子,被褥杂物等东西。
“站住,干什么的?”杜宽拦住为首的一辆车。
“长官,在城里混不下去了,带着老婆孩子回乡下,这几辆车上都是家里用的,这是我的证件,请长官过目。”为首一个四十几岁的墩胖男人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证件递过去。
杜宽接过来仔细对照:“周富贵?”
“是是是,”墩胖男人连声答应。
照片没错。
他挥挥手,两个士兵过来,站在马车边检查。
打开衣柜,里面盛的还是被褥杂物。
检查照常走个形式。
“报告,一切正常。”士兵报告杜宽。
杜宽下令:“放行。”
这样出城的百姓每天都有,加上周末祭祀的人,城门很容易造成拥堵。
城门栅栏被挪开,周富贵赶着马车向外走。
当最后一辆马车即将出城之际,后面追来一辆吉普。
为首一人高喊:“前面马车站住,再不站住我要开枪了。”
杜宽回头一看,是黄舒朗。
他第一直觉不妙,走到赵二牛身边,让他马上给夜色打电话。
马车停下。
黄舒朗跳下吉普,走到最后一辆马车边,径自蹬车,亲自检查。
“这是什么?”黄舒朗恶狠狠叫。
车夫慌乱:“长官,我也不知道,您问前面的老板吧。”
他的手指向站在第一辆车旁边的周富贵。
周富贵同样观察后面的动向。
当他听见黄舒朗的喊叫声后,第一反应就是跑。
墩胖的身体像个球,急促的向前滚。
“抓住他,”黄舒朗命令自己手下。
两个瘦高个向前窜。
高瘦的人和矮胖的人比跑步,胜负一清二楚。
十分钟后,黄舒朗的手下压着周富贵气喘吁吁回来。
“死胖子,叫你跑!”黄舒朗一巴掌扇在周富贵脸上。
周富贵右脸颊红肿,五根指印隐约可见。
“说,车上的粮食怎么回事?”黄舒朗阴森森的问。
“家里吃的,刚才给那位长官汇报过,城里呆不下去,带着家小回乡下,平常攒的粮食都装在箱子里了,好带。”周富贵捂着脸,点头哈腰,陪着十二分的小心和讨好。
“跑什么?”黄舒朗又问。
“胆小。”周富贵的腰弯的更狠。
“你们把所有马车给我仔细再检查一遍,不许遗掉一丝一毫。”
“是。”
不一会,手下几人轮番报告。
“这辆车上有粮食。”
“这俩也有。”
“我这儿也查出来了。”
黄舒朗冷笑:“胖子,看不出来你家财万贯,去年到今年先涝后旱,颗粒绝收,你特么从哪里弄来着这么多粮食?嗯!老实交代,要不劳资崩了你。”
“黄干事,你来看,这袋粮食装在箱子里,可袋子像是装军粮的袋子。”刚才抓胖子的高个子冲着黄舒朗喊。
黄舒朗一惊,快步走过去。
伸头,看向里面。
督察处一项重要职责,就是监视军用物资的流向。
他们最常见、看的最多的就是粮食和武器,个个眼睛毒辣,分毫差距就能分辩出军用和民用的区别。
黄舒朗用手指戳了戳,脸上露出淫、笑。
“胖子,有胆,发国难财。”他拍拍手,呲着牙,伸出食指指向周富贵。
黄舒朗一步步朝前走,脸上的淫、笑变得阴狠。
周富贵一步步向后退,脸上的惊慌变得绝望。
发国难财会有什么结果,人人知道。
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长官饶命,长官饶命,小人不得已而为之,受人指使,不从就要被杀头的。”
“你们,把军粮都给我卸下来,把人给我看好了。”他命令手下。
“是。”
黄舒朗蹲在周富贵面前,从皮靴里面抽出一把刀子,刀尖在周富贵脸上划来划去:“说吧,谁指使你的?”
周富贵惊恐万分,双手在脸前不停晃动:“长官,我真的不能说,说了一家人的命就没了。”
黄舒朗仰天哈哈大笑:“胖子,知道我是谁么?不,你不用知道,反正我也是能弄死你的人,就现在。黄泉路上你问小鬼好了。”
他把刀尖顶在周富贵胸口。
“我数三下,你看看你还能不能活。”
“一、”
“二、”
“…”
黄舒朗三字还没出口,周富贵一只手已经飞速指向一边:“他。”
那个方向,站着杜宽。
“你确定?”黄舒朗继续转动手里的刀,刀尖依然绕着他的心脏,分寸不离。
“我确定,那位长官前天晚上给了我十块大洋,让我今天趁他把守城门的机会,把这些军粮带出城。”
“带出去给谁?”
“不知道,只说是出城十里地,把粮食卸在路边就行,其他的不让我多问。”
黄舒朗把刀塞进靴子里,站起身。
周富贵用力磕头:“谢长官饶命,谢长官饶命。”
“饶命?哼、哼、哼。”黄舒朗连哼三声。
他拔出腰里的手枪,从上冲下,对准周富贵的头顶,厉声呵斥:“说,粮食给谁?”
周富贵一屁股瘫倒在地,指着杜宽结结巴巴:“我,我真不、不知道,只、只听见他、听说了游击队三个字。”
“你确定?”黄舒朗再问。
“是,是,小人的确听、听见了。”周富贵保证。
“少尉,我现在以通共的罪名逮捕你,跟我们走一趟吧,看看这回还有谁能保你。”黄舒朗人赃俱获,趾高气扬。
立刻有人回答他:“保得了他保不了他我没把握,跟我也不想关,但是想在我们的地盘上抓人,暂时还轮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