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的牛车亲,@轩哥26亲,灰常感谢你们的推荐,给寒冷的一天带来阳光和暖意。
(一日三更,6点20、12点20,21点20,每天保底6000字,求推荐、求收藏)
两人面面相觑。
“不是你?”夜色反问。
“真不是。”张飞确定。
“那就不好玩了,谁没事拿我开涮?别让我抓住,剐了他。”
在张飞面前丢人,夜色很没面子。他故意装出被愚弄后气愤的样子,把话说得很狠。
他今天出来,带着希望,也不带希望,他平常最注重的是不能表现的过于机智。
这样的人最容易让人警觉和提防。
“是我写的。”窗户外传出第三个男人的声音。
“MD,谁?敢听劳资墙角。”张飞咒骂。
他觉得自己刚刚获得的胜利,转瞬被夜色扳回一局,更丢面子。
张飞走到窗前,拉开插销,双手猛的向外一推,试图打中对方的脸,以解心头之气。
再次让他失望,窗外一道人影飘进他的肩膀,落在室内。
“靠,你还自己登堂入室了。”张飞骂是骂,没有出手制止。
能这样轻松飘进来的人,功夫不差。
和他打,自己未必有完胜的可能。
“你是谁?”张飞不悦。
“是你。”夜色惊奇。
两人同时出声。
“你的相好?”张飞又不正经。
夜色随手扔出床头枕头,直砸张飞。
张飞歪头躲过,住口。
夜色坐在床上依然没动,指着桌子:“坐。”
又对张飞吩咐:“倒茶。”
张飞絮叨:“劳资是你的婢女么?劳资是升平公主。”
说是这样说,张飞还是乖乖的倒了一杯茶,递给飘进来的陌生人。
“杜排长,找我有事?”夜色平静的问。
来人是杜宽。
“是,本来我想等你回去的时候见你,但这位兄台的话,让我动心。”杜宽指向张飞。
“什么话?”张飞主动凑过来,伸着脖子,双手托着下巴,没有卸妆的精致脸蛋凑在杜宽面前。
“有钱就有情报。”杜宽指的是张飞的身份。
“夜色,他比你大方,比你更值得交往。”张飞喜出望外。
夜色有没有钱、有多少钱他不清楚,但夜色的狡诈和刻薄跟他不相上下,不像这位仁兄爽快。
不,是傻。
好对付。
“说,你要谁的情报?现成的,马上给你。没有的,最迟三天交到你手上。按事情大小收费,小的话,一个银元就行。”
夜色砸出第二个枕头:“砸死你,在我这里要小黄鱼,到他那里一个银元。”
“他比你长得威武刚毅,本宫一见倾心。”张飞说着戏词。
夜色终于下了床,来到桌子边,坐在杜宽对面:“你要谁的情报?想干什么?为什么找到我,我们?”他看了一身边的张飞。
张飞明显已经被杜宽列入和他一样的阵营。
“我要唐棠的情报,我要杀了她。”
杜宽的回答,惊呆夜色和张飞。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杀父害母之仇,不同戴天。”杜宽牙缝里挤出两句话,两颊因为用力鼓出一个明显的鼓包。
他握着杯子的手同时用劲。
“啪!”杯子被捏碎了。
破碎的瓷岔子划破杜宽的手掌,流出血水。
夜色无声地看着他,一只手掌在他肩头轻轻拍了几下。
杜宽眼中流出眼泪,眼珠变得通红。
“怎么回事?”张飞掰开杜宽的手,小心替他清理伤口。
杜宽回忆。
“我家族以经商为主,表兄是一家外国公司的经理,相貌英俊,个头高大,一个偶然机会认识了唐棠。”
“之后,两人仅仅在朋友聚会上见过几次,唐棠不知抽的什么风,认定我表兄对她一往情深,非他不嫁。”
“两人家庭背景差距很大,遭到她父亲的强烈反对,找人把我表兄偷偷抓起来,逼迫两人分手。”
“我表兄已经结婚,夫妻感情深厚,绝不可能再娶唐棠,当时就答应唐金生,不再和唐棠见面。”
“唐棠知道后,几次找到我表兄家大闹,最后一次,她带着几个督察处便衣登门,血洗我表兄一家。当时,正好我父母也在。”
“事后,唐金生以通共为由,遮掩了这件事,还把唐棠从杭州调到洛邑。”
“我当时还在外地读书,听到这个消息后,托人当了兵,来到这里,目的只有一个,杀了她,为我家人报仇雪恨。”
张飞咂舌:“这种女人,精神肯定不不正常,疯子。”
夜色想的全面:“她认识你么”
“不认识,不过她知道有我这号人。”杜宽的表哥在写给他的信里,谈到过这件事。
“你想怎么办?”张飞问。
“告诉我她的行踪、习惯,最好细到每天每个钟头,其他的我想办法。”杜宽的办法简粗暴单,他要用暗杀的办法。
张飞不假思索:“这样最好办,你一个铜板都不用花,用他钓鱼就行。”
钓鱼的他,指的是夜色。
“为什么?”杜宽没有反应过来。
“你表兄已经冤死,唐棠现在看上了他,你只要跟紧他,想什么时候下手就什么时候下手。”
“对啊,我只想到夜科长和她有仇,一定能帮我,却没想到可以利用夜科长,去…”
后面的话,杜宽突然发觉不妥。
为了自己的事,利用夜色,小人之心过重。
“抱歉。”他郑重道歉。
“没关系,”夜色理解杜宽的心情。
他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茶水入口之际,他做出决定。
这个忙,他帮。
王进一让他利用唐棠父亲的权利,对特务处行方便。
杜宽让张飞打探唐棠的一切,他正好可以从中做手脚。
“这样,咱们三人分工一下,张飞你负责情报,我负责搞定唐棠,杜宽你千万不能再轻举妄动,这次帮我的忙,我害怕督察处的人会报复你,你绝对不能再踏出营区半步,听见没?”
夜色的担心不无道理。
在城门丢脸的督察处上尉干事黄舒朗离开西城门之后,每天捉摸的只有一件事,怎么报复杜宽。
打他一顿?没意思,皮肉之痛,不解心中之气。
把他发配到前线部队当炮灰?他目前能力不够,需要兴师动众一大圈,落人人情,得不偿失。
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他自己的优势,给杜宽制造一个借口,拿下他,让他余生不得欲死不能。
黄舒朗没有离开,借着保护三小姐安全为由,堂而皇之留在洛邑。
他把目光,盯在了今年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