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关就是下大狱,甚至抄家问斩,遗臭千年,独立营给他一个死里求活的机会,只要脑子还在,任谁都不会放过。”
唐绍仪担心的对袁世凯说道:“现在中堂失势,咱们又属于擅回关内,这事儿假如朝廷追究,没人作保,可是不小的罪名。”
“现在回关,前面没有中堂这棵大树挡着,朝廷正在找失辽阳,奉天的替死鬼,你我必死无疑!”
袁世凯的声音阴冷,如同冬夜山林夜啸的寒风,似鬼魅山魈。
“知道你还要进关?”
唐绍仪惊得刹那惨白了脸色,扭头四望,就想夺路而逃。
“奉北已经成了一盘死棋,呆在那里唯一的战后求活之道,就是此时死命反攻,重夺奉天;然而指着双方的战力,这事儿根本就是不可能!”
袁世凯望着九门口长城紧闭的水城城门说道:“因为中堂失势,这次回来虽然凶险,可是未尝没有转机。”
“什么转机?”
唐绍仪一脸希翼的望着袁世凯。
“我们不回津门,我们去北翼城;”
袁世凯一脸的狠厉:“要么跟何长缨一起战死,要么守着三城,挡了倭夷的进攻,你我兄弟从此否极泰来,平步青云!”
“这不是袁帮办么?您可是稀客,儿郎们快把吊篮放下去,接袁大人和众位弟兄们上来。”
这时候,芦勇统领梅东益走上城头,大家都是淮系老熟人,所以一眼就搭上了话头:“兄弟们担待啊,九江河冰封,水门被冻死在湖里,就只能劳驾大伙儿坐吊篮上来。”
“有劳军门了。”
袁世凯朝着城头的梅东益拱手谢礼,看着四个吊篮慢慢的从六七米的城墙上放了下来。
“少川,进关。”
袁世凯回头对眼神失神,脸色卡白的唐绍仪说道:“人生一世,都是一死;然而活着的时候是龙虎蛇虫,就在于你敢想还要敢赌甚至关键时刻拿命来搏,输了大不了就是个死,至少不是鸡子嘴里的蠕虫;从朝鲜回来你我还有退路,从辽阳回关时你我也有退路,然而中堂一倒,你我就只能破釜沉舟的去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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