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伶搂着他的脖子,可以看到男人分明的侧脸。
雪花飞舞着盘旋而下。
有白色的冰晶落在他的眼睫毛上,像是染了霜,她抬手轻轻的帮他拂掉。
她的指尖冰冰凉凉的,触碰上他鸦羽般的眼睫毛。
斜前方的路灯照射下来,将他们拢在昏黄的光线里。
四周都是一片漆黑,所有的一切都被黑夜吞噬,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走的每一步都沉稳又踏实,给人无尽的安全感。
姜幼伶的心脏砰砰跳起来。
突然觉得,这幅场景还挺浪漫。
姜幼伶下意识收紧了手臂,将他抱得紧了些。
虽然提前通知他了,姜幼伶还是有点惴惴不安,小声询问:“会很重吗?累不累啊?”
江屹北轻笑了一声,拖着腔调:“想要我累还不简单。”
“今天晚上,哥哥努力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
姜幼伶沉默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浪漫的场景瞬间不复存在。
根本就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幻觉而已,这男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她的耳朵爬上了一抹浅淡的粉色,气急败坏的收紧手臂:“你,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咬你。”
原本是觉得这个冬天没有控制自己的体重,再加上她背了一个书包,可能会增加她的重量!
结果这男人又扯到哪里去了!
江屹北笑得漫不经心:“哥哥说什么了?”
“……”
姜幼伶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狐疑地看他一眼。
他的眼角眉梢带着淡淡的笑意,笑得云淡风轻。
明明就是在说那事,竟然又装傻!
江屹北拖着腔调,嗓音懒懒:“哥哥就是提醒你一下,上次喊累的是你。”
他轻笑,淡声提醒:“今天你能不能坚持久一点?”
姜幼伶:“……”
!!
他还说!
她一时情急之下,收紧了手臂,脑袋埋进他的颈窝,咬住了他颈侧的肌肤。
也没敢太过用力。
只是象征性的轻咬了下,像是要警告他,含糊不清的说:“你不许说了!”
男人的颈项处就薄薄的一层肌肤,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女孩细细的牙尖咬在上面,带出湿热的气息。
偏偏她还要说话,舌尖不经意间蹭过,带过滑腻湿软的触感。
江屹北的手臂还托着她的腿,身体瞬间紧绷了下。
姜幼伶还毫无察觉。
担心会真的把他咬疼,姜幼伶松开了牙尖。又觉得这样不够,转而仰起头,轻咬上了他的耳垂。
她没什么震慑力的威胁:“你还敢不敢乱说了?”
她还没忘记自己先前暗暗发过的誓。
要在他的脖子上留下痕迹,让别人狠狠的嘲笑他!
姜幼伶故意凶巴巴的说:“你在乱说话,小心我给你种草莓!”
“……”
男人沉默着往前走,没有说话了。
沉默,长久的沉默。
直到江屹北背着她进入了住宅楼,光线亮了不少。
“……”
姜幼伶觉得有点奇怪。
这样就被吓到了吗?还是真的把他咬疼了?
这么害怕自己给他种草莓吗?
不过也是啦,他身为总监,肯定会在下属的目光!
行吧,吓到了就行。
姜幼伶这才悻悻地松开了他的耳垂,像是要弥补一般,拿手指轻轻擦掉她残留的口水,轻轻对着他的耳朵呼了呼。
她有点心虚问:“咬疼了吗?”
江屹北还是没有说话,背着她进入了电梯。
他松了一只手,按了所在的楼层。
姜幼伶拍了拍他的肩,小声说:“哥哥,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她稍微挣扎了一下,男人似乎也没打算强求,微微弯了下腰杆,让她顺着力道轻轻的落在了地面上。
姜幼伶刚站稳,还没来得及直起身体,江屹北已经转过身来,高大的身形将她抵在了电梯的墙壁上。
身前被一道高大的暗影覆盖,铺天盖地的侵略感朝她压了下来。
姜幼伶心里一个咯噔,瞬间提了一口气,仰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他。
江屹北抬手将她抵在身体之间,垂眼看着她,大衣和她面包服的衣料轻轻的摩擦在一起,传来轻微的声响。
姜幼伶眨巴了下眼,撞上他的眼睛。
江屹北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盯着她,半晌,偏了下头,把白皙的脖颈露在她的眼前:“咬吧。”
姜幼伶:“……”
江屹北低笑了声,嗓音玩味:“不是要给哥哥种草莓?”
姜幼伶红着耳朵,瞪着他看了一会儿,竟然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这人怎么……!
恰好在这时,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响,随后电梯门向两边打开。
姜幼伶脸颊微微有些红,还故作镇定,“你不出去啊,不出去,你一个人在电梯里面好了。”
说完,弯了下身子,从他的手臂下方钻过,从电梯内出去。
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江屹北挑了下眉,轻笑了声,转身不紧不慢的跟上。
他走到门口时,女孩正在用指纹锁开门。
不知道是不是手上出了汗,按了几次竟然都没能验证成功。
江屹北走过来,从身后将她圈在怀里,低下头,低沉的嗓音落在她的耳廓:“密码还记不记得?”
姜幼伶不记得了。
他那天就说了一次,她也没仔细听,再加上后面一直都是用的指纹。
姜幼伶清了清着嗓子:“是什么?”
江屹北握着她的小手,带领着她的指尖,按了一遍密码,门成功被打开。
他低声询问:“记住了吗?”
姜幼伶应了声。
江屹北却没有松手,把她搂在怀里:“哥哥记得,有没有奖励?”
姜幼伶:“……”
本来就是他设置的密码,记得很奇怪吗?!
他抬手轻轻一拉,门被打开。
姜幼伶整个人被他从后面抱起来,走了进去,伴随着轻微的关门声传来,客厅的灯也随之亮起。
他没有松手,直接弯下头来。
薄唇带了热度,落在她的耳根处,手指动作不停,把她的书包摘下来,扔在地上,然后去拉她棉服的拉链。
姜幼伶的心跳有些快,还愣愣的。
她知道这男人不正经,没想到他这么急。
怎么才回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