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暗中写了举报信,收集了群众的意见。
这怕是他能做的帮助吧。
这是小栖后来才知道的。
这一日,小栖似乎是被什么牵引着。
不知不觉走到了看守所门口。
转角处他碰到了场里的工作人员,推着一辆自行车。
“小栖,我正要去找你呢。”
“哦”
“你爸被放出来。”
“真的?”
“真的!”
“官复原职!”
“官复原职”
“是的,场里的车都来了,等着接人呢~,走我们一起去等着你父亲……”
小栖看往父亲的方向,热泪盈眶。
在她心里她从来都坚信父亲的清白。
这么多天来她都在兜兜转转,她所求的从来没有一件事情顺利。
但她等待着……
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老天开眼!
公正终于到来!
小栖喜极而泣!
这个时候已经给老盛配备了专车。
这是一辆红色的消防车吉普车。
小栖站在看守所的铁门口,他急切的等待着消息。
不久时,小栖看到父亲的面容。
不是如梦中的那般低落。
父亲已从医院救治回来了。
这一切都是秘密的进行着的,小栖并不知晓。
小栖看着父亲,内心想要冲上去,但还是怯怯的。
反倒是父亲热切的看着小栖,只走了过来,牵着小栖的手。
“走……上车去……”
“老场长你小心些台阶。”这司机提醒道且扶着了小栖。
不止老盛还有那个因为定性贪污6000块而一起被抓进去的老付。
那些欲加之罪已证明清白。
那6000块的苗木已经载在山上,长成树木,6万块收入的价值早已不止。
那是个春日,这辆车带着老盛、小栖还有。
这一路上春分拂面,小栖从来没有意识道这风原来可以这么温柔。
老盛的面容变得温柔。
他坚定的拉着小栖,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两人的灵魂不需要语言。
只看一眼父亲的眼神,小栖便踏实如旧。
如今一切都过去了。
但过去从来都在那里,从未远离。
那年还是小栖十岁的时候,
灾难来临。
那个时候小栖还离不开父亲片刻,每天天黑小栖就焦急的等着父亲的归来。
那个时候小栖刚从江南过来,她甚至还听不懂西北话。
那个晚上老盛去区里开会。
依旧是个冬日。
天黑的早。
老盛开完会,看了一下手表是七点,这个时候不算完,区里到回到家里需要1个小时的时间。
回到家中还不算晚,他惦记着小栖,加快了油门。
那是个拦河大坝是新修的。
“我怎么骑到了地里?”老盛看着那明晃晃的墙心里疑问。
只是自己低头看了一下手表,确定一下时间。
抬头这路开错了?
一声剧烈的撞击……
半夜有过路的人发现了老盛。
老盛奄奄一息。
当一辆拖拉机把老盛拉回家的时候,小栖看到父亲脸色煞白。
说是白的像一张纸张一点儿也不为过。
小栖朦胧中从睡梦中醒来,抬眼看到隔床相对的老盛,忙不迭的似是滚下床来,来不及套上鞋子,狂奔到爸床下,满眼水泽,拉着爸的手儿。
爸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见小栖,脸色煞白,嘴角强硬的挤出一丝微笑,“爸好着呢,小栖不要担心”,苦笑着,小栖想把爸扶起来,身后靠着枕头,无意怕是碰到了爸,痛的九尺汉子也不住的咬起压来,低声哼了起来。
小栖惊的,不敢再碰爸,给爸喂了水,连忙去请了医生过来。
这医生看了爸道:“大人,内伤很重,肋骨尽断,这么重的伤,老**人还能活着,早已是个奇迹。
再看那头盔也早已被撞击的凹陷出一个深坑。
若没有这头盔的保护,怕是早已这个人即刻便没了。
医生将这白布,扯成这一个个细条,将老**人全身绑满,犹如一个铁通固定住,这样养着。
老盛修养了约莫半月有余,日日小栖都陪在身边,日日炖着些鱼骨之汤。
但老盛的身体并没有便好反倒是更差了。
一天不如一天。
那个时候兰厅长还在。
看了老盛的情况,坚决要求老盛快速转院。
眼看着老盛都到了需要上呼吸机的地步。
终于连夜到了隔壁市里的医院。
紧急开始手术。
8天后,
老盛醒了,偷偷的出了院。
因为春季造林已经开始。
这日里后母领着芳儿回来,这是小栖正要给爸送些吃食过去,不待小栖说话,便径直冲到老盛房间,拽着芳儿一同跪了下来,满脸泪痕哭喊着:“大人啊,可是找到你了,我娘俩可是找着你了”,这边招娣急忙连拽带掐了芳儿,此刻芳儿也可劲儿大哭起来。
老盛直挺挺的坐在床榻之上,不为所动,小栖愣愣的在门口站着,不知所措。
这里间里,招娣说着,老盛被抓之后,如何的多方营救,去那院长之处,也是迫不得已,假装顺从实则想办法要去救,在后来省里来查,自己是有功的,这一切别人的闲言碎语本都是误会之类。
又说着,芳儿喊了自己这多年的爸,看在孩儿的面上,也给她此机会。
说了很久,芳儿也回屋睡了下来。
老盛想着:“本就是半路夫妻,这样折腾下去不就是落人口实,还不如凑活着先过。”。
这边招娣亦是谨小慎微的照料这老盛,日子长了,也不再提往日那些事了,
老盛也是大好了,渐渐盘源城传说老**人回来,从领导干部到平头百姓,每日来往人等更是络绎不绝,送来各种牌匾、恭贺之礼。
更有山中农民,提着一篮鸡蛋、两只山鸡之类过来看望老**人,老盛都一个个的招待,若是遇到百姓,背回去东西只会是比拿来的更多,百姓们一个个都传着老**人心地善良、为民做主、是难遇的好官。
招娣也日日帮忙照料打理这,就这么住了下来,似乎这个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小栖也是回到了学校之中,小栖来到自己所处之所,只见案几之上放了许多的诗信,原来早在小栖动身去那内史,今日你一封、明日他一封,慢慢累积下来,竟把这案几盖满了。
小栖随手取了一个展开写到:“小栖,我们都相信你,永远都是你的朋友。
另一封写到:“下月十五便是你的生日,不知你还好吗?给你准备了许愿灯,等你回来放。”
“今日是你的生日,你还没有回来,没了你的课堂是如此冷清,我们那个博古通今的小栖你可安好?”
另一封说,“别听平晖瞎说,他老是说些不开心的,你没事的,定会没事的,我们给你放了许愿灯,我妈说,生日时放了这个,心里念着的人定会平安回来的。”
“小栖你快点回来吧,下月4号就要大考了,你不在,我抄谁的去啊。”
“小栖,听说你回来了,你夫妻也回来了,老师不让我们去看你,你何时才回学校啊,你都平安吧……”
小栖读着,看着熟悉的自己,早已泪水涟涟。
泣不成声,最后一封,是写在贺卡之上。
上面写道:“我冰清玉洁的小栖,你永远都是我冰清玉洁的小栖”小栖看得汗毛直立。
“这是谁啊?写的如此肉麻。”再看署名写了“毕”,小栖奇怪,自己却并不认识这叫毕方华之人。
小栖记得之前在学校之中却也没有见过这个名字是毕的人儿,也不知他是男是女。
小栖用这两个手指将这贺卡捏在手上,嫌弃的要丢了出去,去被别人一把抢了去。
顿时房内足进来了五六个少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嘻嘻哈哈的说了起来:“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小栖回来了,你输了,你输了,快掏钱”。
“真是冤枉,我中午还打听了,说是明日才回来呢”,这勇峰一把抓住小栖:“我冤枉,不是说你明天才回来的么,怎么今天就来了”,说着就要假装推着小栖回去。
再假装下,明日回来么,小栖不知所措,却被旁边的雅贤一把推开:“哪有你这样的,人家刚来,就要把人推回去,哪个是小栖不再的时候,急的哭的,没出息的。”说着就去刮勇峰的鼻子。
大家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戏弄这,这时雅贤展开了信在读,小栖想抓过来,只觉得太过丢人,却被他一把档了过去,并阴阳怪气大声的读了起来:“我我冰清玉洁的小栖,你永远都是我冰清玉洁的小栖”,读毕大声的笑了起来。
雅贤道:“这是谁看上你了,暗恋你了?你说你父亲都遭此大难,他还如此思慕与你,也不想想你可有这样的心思,不知是谁,我也想认识下”
小栖也不争了,“你若喜欢,索性留给你吧”,头也不回的往这学校走了去,雅贤跟其他人喊道,“小栖,你就是这样,开个玩笑么,我们来找你是有正事商量的。”
“什么事”,小栖并不看他还是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今晚去那芝兰楼,为你接风,是老师同意了的”雅贤慌忙的从后面追着说。
“老师同意的?”小栖问道。
“老师同意的,千真万确,你看,去年如此不顺,你父亲的事……我必定要带着你跳那火盆去给你接风洗尘,去除晦气。”雅贤道。
小栖点点头:“多谢了,大家费心了。”
众人拖着小栖就往这芝兰楼楼的方向去了,一个个叽叽咋咋的说道:“平日里少见你跟我们一起玩耍,老师老拿你教导我们,今日非得让你跟我们一起,看看你是否也一点都不爱玩?”
一圈下来,大家又玩起了猜拳的游戏,就为了那饮料。
小栖本是没有玩过这个,那又耐得了众人一同作弊,小栖喝了个肚饱。
这时店家又端上个犹如满月似得蛋糕上来,上面画着个跟小栖一样的小姑娘,手握一本书,立在梨树之下。
小栖看着这画,张着嘴,半响说不出话来,只听得雅贤说道:“小栖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