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仙界。
如今是整个上仙界的扛把子。
上万年间,集聚了无数仙门羽化成仙的仙家们,总闻着九曲仙界的仙名,一窝蜂地都在九曲仙州落脚,九曲仙界也逐渐水涨船高,一时间百花齐放、独领风骚、自成一派,在整个九曲州已成高山仰止之势。
如今九曲仙界的代执掌人,是德高望重、众望所归的景行仙尊。
景行仙尊数百年前还是景行散人,只这么短短数百年的时间,就已经一跃成为仙尊,更是九曲仙界最年轻的仙尊。
虽是代执掌人,但如今的执掌人已经宣布闭关,而且不过天煞雷劫不出,众仙家初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就知道等执掌人出山那是无望了。
如今的景行仙尊,四海八荒、三界九州唯一一个好评比达到99%的德高望重的仙家,虽然仙家们大多修炼成千百年,早已经历练万世、看破红尘。但是,绝对的仙基天赋,一众男仙家们不得不承认,人家景行仙尊是万年才出的一个修仙奇才,你千辛万苦才能达到的仙基,人家勾勾手指头,就已经达到了。
至于另一半的女仙家们,景行仙尊连仙基品行啥的都不用看了,就那一张倾到人神鬼三界的颜值,就是躺赢。
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国民白马仙尊”。
景行仙尊是实打实的好看,颜值、天赋均爆表,说万年都出不了这样一个仙家都不带夸张。
但高处不胜寒啊,景行仙尊盛名在外,又极其在乎自己的名声,因此苦了一众女仙家们,满心的单相思、爱慕,却一个都不敢靠近,甚至连借机到仙庭里放弃身份做一名仙婢意图接近的都没有。
因为九曲州的仙庭里半个女仙婢都没有。
而此时的仙庭之中,景行仙尊一袭客正的白色锦袍,与九曲州一众仙家自由散漫、五花八门、讲究个性的服饰相比,仿佛随时都能出席大典,一个高贵疏离的眼神,就能让你看出人与人之间十八千里的疏离与差距来。
逢运——景行仙尊的贴身仙侍,自然不能落了自个仙尊的脸面。
一身黑色衣衫直挺无一丝褶皱,深得自个仙尊的神韵,但逢运并不在乎自己的外形,身上的衣服款式也是几百年没换过,一水的黑色劲装,从没换过颜色。此时侯在门外,目光微垂,神情微重。
一向自持凛重的仙尊,已经是第三次抬头看窗外了。若在往日里,两个诞日,也并不见仙尊抬一次头,可如今才一个诞日未到。
跟随多年的逢运肯定自个的仙尊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叮铃、叮铃——”逢运听到了帘子晃动的声音,立刻挺直了腰身。
“一个个都闲得没事做吗?”逢运只听到屋内传来的声音,更感觉情况比他料想的更加重。
只是近日仙州里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就连小事也没一个的,八成的仙家们闭关了,剩下的也结伴历练去了,逢运甚至想不到一件可以称作为事情的事情来。
猛然,逢运一愣,目光差点就放肆地抬头看向自个的仙尊。
不是吧,那件事……
“仙尊,依照凡间的算历,如今才一月不足……”那位迷山御池的楚姑娘?这么久了,依旧追着不放?
仙尊的肚量几万年也从未这样小过。
只是,依照逢运来说,还不如干脆一刀杀了了事。
那仙庭中的男子微微转身,看向说话的逢运,俊美的五官就算是不悦也十分享心悦目,如日月焱焱灼光,晃眼得能让你直接忽视那一声冷哼。
一个月?
是三百年。
三百年,竟然让她又多活了三百年,且傻子就是个傻子,一个根本未被开蒙的蠢物,就算是活了,也仍旧是一个傻子。
逢运后背密上一层冷汗。
这是……
这是胆子越发大了……
真以为他不会追究迷山御池的罪过。
“属下失职——”逢运立刻跪下,当时,仙尊的意思明明是要放那迷山御池的楚姑娘一马,并没有要赶尽杀绝,毕竟,这么久的事情,如今这是要……
赶尽杀绝?
“属下这就派人……”
“不必了,遁门的那些个灵畜犯了仙条逃到了凡间,你亲自去一趟吧——”
逢运一愣,有些没理清自个仙尊的脑回路。
遁门的那些个灵畜犯仙条,更是几个诞日之前的事情了,仙尊不也是放任不追究吗?这个时候……
这些遁门的家伙十分狡猾,如今去了凡间半年,他又如何去寻?
这话逢运却不敢说。
“属下遵命——”
……
正当楚希音忙着躲开乐正由微已经撇清仙门一众关系时,更不想与以前有瓜葛,却有一个人主动找上了门。
楚希音愣愣地看着面前几乎变了一个模样的菻花嫂子时,但是头上的那一朵菻花还是让楚希音第一时间对号入座。
“菻花嫂子?”楚希音脑海中的菻花嫂子可是迷山御池最漂亮的人,她有着凡间人类一模一样的面孔,是迷山御池最早与凡间联系的结果。
菻花嫂子也是在迷山御池里最照顾楚希音的。
“希音,真的是你?”菻花嫂子神情激动,双手在空中乱舞着,朝着楚希音的方向走来。
楚希音立刻迎了上去,虽然,她此刻最不愿见到的就是这个结果,可问题是,迷山御池的人已经寻来了,再躲也是无济于事的。
“菻花嫂子,你是怎么寻到我的?”楚希音直接问出口,虽然菻花婶子有这方面的天赋,此时也是真身未来,捏了个魂丝,可是她已经脱胎换骨,她不认为菻花婶子还能够寻到她。
“希音,希音,我可是在凡间六七年了,也寻了你六七年了——”菻花婶子的话让楚希音一愣。
六七年,那个时候的她根本还是一缕游魂。乐正由微现在才成功地修补了她的魂魄,可是,菻花婶子来凡间干什么,一丝不好的预感立刻用上楚希音的心头。
“希音,你从小就主意大,这事我只能指望你。”菻花婶子一哭,那魂丝跟着模糊了一团,楚希音只看到菻花婶子纤细的双腿,还如以前一般。
“婶子,你不要着急,到底出了什么事?”菻花婶子胆子小,却很善良,且对庆忌他们是掏心掏肺的好。
一定是庆忌那帮小子们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