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生,一会儿我想把合同邮过去,这几天生病,电子合同我才签完。”陈耳转移了话题。
岑生还没等回话,靳城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这里离编辑部很近的,干嘛邮合同啊,我一会儿正好去,跟我一起去吧!”
“好啊!正好可以看看寿司呢。”陈耳有些激动的说。
总归是自己的编辑,当然多熟悉一下有好处了。
“那我也去吧!我正好也有些小事。”岑生跟在后边说到。
靳城却说到:“我和陈耳去就好了,你是大忙人,还是忙你的吧!”
陈耳看了眼岑生,岑生回了她一个微笑,表示她不介意。
她对靳城说到:“靳城哥,别这样吗?”
靳城却瞪了她一眼,小声的说到:“你再向着他,信不信我告你状。”
呃……
难怪大神这几天总念叨她,原来内鬼在这儿呢。
可是为毛大神就可以跟夏梦惜住在一起,她就要远离其他男人啊?
这不是双标吗?
“怎么吗?不服气啊?”靳城又问到。
当然不服了,真是的!
“服气。”心里想的,嘴上却不敢说,大神是惹不得的,大神生气好可怕。
“耳朵那正好,我有东西你帮我转给总编,我一会儿要去作协一趟。”岑生又说到。
陈耳很感激岑生的一再退让,这几天靳城天天来,而且每天都跟吃了枪药一样,每每见到岑生总是要怼上几句。
好在岑生从来不跟靳城计较,总是他先笑着退出。
话说靳城和岑生,到底有多大的仇恨?靳城平时不像是小气的人啊?
靳城开车把陈耳带到了编辑部。
“你去前边那个办公室,那边是女频的,我去找老肖。合同和岑生的东西给我,我帮你弄。”靳城对陈耳说到。
“合同也要给你?”陈耳问到。
“合同有专门的地方负责,他们检查你签得是不是正确,然后终一走程序。”靳城解释到 。
寿司看着陈耳很意外,两人聊了一小会儿。
这时靳城走了进来,陈耳便想离开,因为医院还有检查结果没有取。
可靳城却找个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
“着啥急,再唠十块钱的。”靳城嬉皮笑脸的说。
陈耳的眼神在靳城和寿司的脸上来回游走。
呃……她好像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寿司妹妹,最近挺忙的……”靳城问着。
但寿司的态度明显没那么热情。
“是啊,靳哥怎么有空来了。”
“哦!我找老肖有点事儿。妹妹晚上一起吃个饭呗。”靳城又说到。
陈耳大囧,难怪靳城这么热情的要带她来编辑部,原来是打着办公事的幌子,行调戏编辑之实啊!
靳城套路深深的,下次不能跟他好好的玩耍了。
“对不起,晚上我约了男朋友。”寿司很不好意思的说。
靳城却说:“没关系,一起呗。”
陈耳尴尬了,靳城你这样婶的不好吧!人家已经说有男朋友了,干嘛还死乞白赖的。
寿司明显没想到靳城的脸皮那么厚,可又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靳城笑了笑说:“跟你开玩笑呢?请你吃饭也是许哥的意思,你今天不方便那就改天。”
“哦!呵呵,好。”
陈耳的脸色稍微有点缓和了,可下边靳城又开了口。
“对了,寿司妹妹男朋友干什么?什么时候处的,处多久了,有没有结婚意向,他有没有哪点没符合你的标准啊?”
靳城一大堆连珠炮的问题问了出来,寿司苦着脸只得搬救兵去了。
“主编找我有点事哈!”说完寿司风速闪进主编办公室。
陈耳脸顿时就紫了,难怪靳城大神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原来他调戏妹子的手段这么直接啊!
她白了靳城一眼,“靳城你够了。”
靳城笑得没心没肺,“走吧!”
“好,我们回医院。”陈耳耷拉着脑袋说。
她今天好丢人。
“回什么医院,我带你去见主编。”靳城却说到。
陈耳玄幻了,“靳城你去吧,那个我先下楼等你哈。”
她才不要跟去丢人呢!
说完陈耳夹包闪人,她不认识靳城,从来没有认识过。
“喂!你跑什么?”
靳城也追了出去。
陈耳路过一个开放式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到里边有人在议论。
“真的假的,莫忘大神要结婚了?”一个人说到。
别一个人回答到:“当然是真的,据说是在米国求的婚。”
“据说还是真的?”又一个人说。
“这是主编说的,消息是经过莫忘大神亲自确认过的。电影那边也拿这消息炒作呢?要是假的,能让随便报道吗?”那人说的有理有据。
陈耳的心突然又悬了起来,他们怎么跟大神说的不一样?
还有消息是主编那里传出来的,那就很有可能是真的了,主编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完了,她又开始不相信大神了。
哎呀!她好烦。
回去的时候,陈耳变得心不在焉。
她就不明白了,这件事情怎么会越来越复杂。
她相信大神,可那些传言又是怎么来的,难道是为了电视的宣传吗?
“陈耳妹子,哥哥告诉你,这做人呢?脸皮不要太薄。”靳城边开车边说。
“靳城,寿司大大已经有男朋友了,你怎么还……”
“你懂个毛啊?我这叫名花虽有主,我去松松土。她有男朋友怎么了?有就适合她了?有就一定会结婚了?”靳城反驳到。
呃……这不是一本正经的说歪理吗?
回到了医院后,陈耳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在病房里实在坐不住,就跑到花园里散心。
说来也巧,她又遇到了安西。
安西一个人静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上午的那只纸玫瑰,她见了陈耳主动打了招呼。
“小姑娘你也下来散步啊?”
“嗯。”陈耳坐到安西的身边。“阿姨晚上天凉,您还是早点回病房吧!”
“没事,病房太憋屈,我就想在这里坐坐。”
安西边说,边将手里的玫瑰拆开。
陈耳在纳闷好好的玫瑰为什么拆开的时候,却看到安西的眼睛中有眼花涌动。
陈耳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拆开的纸上有一行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陈耳觉得那位老帅哥,真的很浪漫。
“阿姨,其实现在也不算晚的,你可以现在就接受他啊!”
安西看了陈耳一眼,又陷入了悲伤的回忆之中。
“晚了,一切都晚了。其实当时是我不够勇敢,我们相爱了,但他家里不同意还为他找了门当户对的女人,后我知道了就很生气,他解释说他并没有同意。
也怪我当时太过自负,我选择了出国深造,后来他就跟那个女人结婚了。记得那年他到机场送我时,就送了我一支同样的折纸玫瑰,那玫瑰我一直保存了很久,直到听到他结婚消息的时候,我才将它拆开准备撕碎扔掉,结果,我发同上边有字。
后来我回国的时候他对我说,那时候在机场我要是让他陪我一起走,他会毫不犹豫的跟我走的。可是我没有,所以他伤心了,伤心于我对爱情的不信任。可我也伤心了,他若真的是爱我,他会主动去找我的,他却选择了结婚。
其实我知道,她婚后的生活很幸福。我们的错过,只是我们爱的都不够深而已。”
说到这里安西潸然泪下。
陈耳有些触动,是啊很多分手,不是因为错过,而是因为爱的都不够深。
“阿姨,那不你遗憾吗?”
“他现在生活的很好,妻子跟他有共同的爱好,女儿乖巧懂事,是我最得意的学生。知道他好,其实我也就知足的。”安西说到。
爱情有的时候是这样的,等等,最得意的学生?
对哈,上午的时候,安西是叫那位老帅哥老夏的。
那不就是夏梦惜的爸爸。
这世界真的好小,难怪她当时觉得眼熟。
“原来是这样啊!”
“想想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他的女儿也要结婚了,你说我能不老吗?”
陈耳呆楞住了。
“要结婚了?”陈耳小声嘟囔着。
“嗯!”安西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说:“可不吗?小伙子人不错的,我有病的时候天天来照顾我,还给我送饭呢。当初他还不同意,嫌弃许路那小伙子的工作不好,我就对他说,这小伙子人挺实在的,而且跟梦惜也挺般配的。”
陈耳彻底傻了,真是大神和夏梦惜。
“那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不知道,我打电话给梦惜说让她们抓紧时间,好我在活着的时候给他们送份大礼。梦惜这孩子从小就听我的,她说会跟许路尽快商量,不过他们前不久已经把婚订了,估计好日子也快了吧!”
陈耳的一只手用力的攥紧,眼泪也已经流了下来。
她是很想相信大神,可如果一个人这么说,也许是那人误会了,可所有的人都这说,那说明什么?
安西发现了陈耳的异常,问到:“小姑娘你怎么了?”
陈耳的手在脸上胡乱的擦了一把,“没事,那个我先回去了。”
陈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楼,更不知道是怎么回的病房。
她知道,她的心碎了,被无情的现实碾的稀碎。
她一个坐在病房哭了很久,直到许路的电话打了过去。
这一次她没有马上接听,而是有些犹豫。
许路打了很久,可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
“路,我们走吧!不要让那边等着太久。”夏梦惜在门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