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路只好收了线,发了个信息给陈耳。
不知道这傻丫头又跑那去了。
门外的夏梦惜知道,许路这个时候一定是在给陈耳打着电话。
她这几天一直在讨好许路,可他却还想着那个女孩子。
难道是因为她老了吗?还是因为她让他等着太久。
她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可许路一点都不买她的帐,这让她很恼火。
所以今天早上她打给谢曼琳,想听听谢曼琳的意见。
她此时还有些庆幸,谢曼琳与她这么多年没见,却还这么热心的帮助她。
刚才谢曼琳说了她会想办法的。
陈耳看着不再闪动的电话,心里很失落,这次大神只打了一次,她没接他就不再打了。
她更有些后悔,刚才她应该接那通电话的,然后把事情跟大神问清楚。
这样把所有的事都憋在心里,她真的快要受不了。
感情太苦,爱情太累,她该如何是好?
这又注定是个不眠的夜,陈耳坐在窗前看外边的夜色。
突然她发现安西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坐在椅子上,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她怎么还在外边。
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她马上跑了出去。
二十分钟以后,陈耳用颤抖的双手,打电话给许路。
许路很快接听,“喂!耳朵。”
“大神,你知道夏梦惜爸爸的电话吗?”陈耳含着泪说到。
许路正在和主办方交涉,接了电话后,他正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跟陈耳多说几句话,顺便问问她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可他听陈耳说的话后,不由的一楞。
“你说什么?”
“你有夏梦惜梦爸爸的电话吧?安西老师快不行了,她想见他。”陈耳哽咽着说。
二十分钟前她跑到楼下,看到椅子上安西嘴角抽搐、口吐白汢,而她的手里紧紧的握着已经复原了的玫瑰。
“安西老师,你怎么了。”她马上问到。
“夏,夏……”安西复杂的眼睛中,流出一行青泪。
她马上明白,安西老师是想再见见夏梦惜的爸爸。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她。”说罢她先去找了护士帮忙。
安西被放到床上,推进急救室的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的举起了那只玫瑰。
所以她马上打给了大神,希望他能够帮忙找到夏梦惜的父亲。
许路听了这个消息也很震惊,他没想过安西的病情会突然加重,更没想过安西老师跟夏梦惜的爸爸还有些过往。而且他也不明白,陈耳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看了眼夏梦惜后,决定先联系夏伯父再说。
“梦惜,我先出去打电话。”许路说到。
夏梦惜从许路凝重的表情中,看出可能是出了什么大事,只是现在不方便问。
许路出了房间,马上打给了夏梦惜的父亲。
陈耳一直坐在急救室前,直到夏梦惜的爸爸赶来。
接着有安西的学生陆陆续续的赶来,他们忙着问安西的情况。
夏梦惜爸爸也坐在了陈耳的身边,他用颤抖的手,将脸埋住。
陈耳离得近,所以她清楚了,他是在哭。
此时她也纠结了,安西曾说过,他过的很幸福。
可他现在看上去很悲伤,并不是像已经忘了安西那样的释怀。
难道夏梦惜的爸爸一直在骗安西他很幸福,而他一直还在爱着安西,所以才把夏梦惜送到安西那里去学琴。
也因此他这么一大把年龄,还会折上一只玫瑰送给安西。
“夏伯伯。”陈耳轻轻的说。
夏父转头看向她。
“是你啊小姑娘。”夏父说到。
“夏伯伯,安西老师手里一直拿着那只玫瑰。”陈耳又说到。
夏父的再次惊讶的看着她,然后又悲伤的说:
“可惜她永远都不明白玫瑰的真正含义。”
“不,她早就明白了。”陈耳却告诉他:“很多年前她就发现了,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夏父马上追问到:“那,那她为什么不找我。”
“只是她发现的时候,你已经结婚了。”陈耳将实情告诉了夏父。
夏父老泪纵横,原来还是错过了。
“夏伯伯,当初你为什么不留下安西老师呢?”陈耳好奇的问到。
夏父埋头痛哭,良久后他才缓缓答到。
“为什么?因为那个时候我不想圈住她,她天生就是为音乐而生的,而那个时候,我更没有勇气离家,我需要有人给我一些鼓励。”
安西老师说的对,不是错过是因为爱得不够深。
就是因为爱的不够深,所以安西老师和夏父错过了,那她和大神呢?
她是要继续相信他,还要是就此打住,好不让她继续伤心了呢?
再次见到许路,却是在安西老师的病房外。
陈耳已经办理好了出病手续,想再来看看安西。
安西的昨天突然发中风,所以病情已经不能控制了。
她现在正躺在ICU里,安静的看着窗外的夏父。
她眼睛里浓浓的爱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即便知道此生再也无缘,可她一辈子只爱过一个风华正茂的他。
所以,她这一生是幸福生,还是悲哀的,只有她知道了。
夏父也是一个愧疚的守着窗外,人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许路扶着夏梦惜急步来到了病房外,一眼就看到了一旁的陈耳。
他的眼前不由一亮,只是就几天不见,这丫头怎么又瘦了?
陈耳同样看到了许路,他穿着灰色的衬衫,看上支很疲惫。
两人四目相对,总有千言万语。
夏梦惜一把抱住了夏父。
“爸,安西老师她怎么了?”
夏父努力控制着情绪:“乖孩子,安西老师她已经下病危通知书了。”
“爸爸,怎么会这样,我走的时候,安西老师不已经好了很多吗?为什么就这么几天,她就这样了。”夏梦惜笑着问着。
陈耳能看得出来,夏梦惜和安西的感情非常好。
许路眼看着陈耳,却不得不将悲伤的夏梦惜扶住。
陈耳微低下头,她虽然理解大神的情非得以,但心里依然会不舒服。
这时夏梦惜却走向陈耳。
夏梦惜含泪问到:“师兄说他们查了监控,你当时跟安西老师说了什么,然后她就中风了?医生也说了,安西老师中风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
陈耳有些楞住了,她看了眼夏父,夏父的表情很不自然,他低下了头。
陈耳看着一旁的众人,只能说到:“我们什么都没说,只是闲聊了几句。”
许路拉过了夏梦惜。
一位师兄走了过来,咄咄逼人的说:“能告诉我都闲聊了什么吗?”
“我,我们只是随便聊聊。”陈耳不太会说谎,她又看了眼夏父。
她总不是把安西老师和夏父的秘密说出去吧!这样也太对不起两个人。
特别是夏父,他还是已婚的男人,所以她就更不能说了。
夏父用感激的目光看着陈耳,此时他的心里也有自责。
若不是他送了折纸玫瑰给安西,安西也不会情绪 激动。
那位师兄却继续问到:“可是从监控上看,你离后后安西老师就发病了。你当时为什么突然离开?”
“我,我有急事,所以就回病房了。”陈耳弱弱的说。
她更不能说是因为听到了大神和夏梦惜的婚讯了,所以吃醋离开。
“不对吧!当时护士说,安西老师抢救前一直指着你,好像在说什么?你能告诉我,她当时倒底跟你说了什么吗?”
陈耳面对这种种突如其来种种问题,实在没有办法回答。
“够了。”许路却打住了那位师兄的话。
“耳朵,你跟我来。”许路一把将陈耳拉走,留下在场一群茫然的人。
那位师兄跟众人说了当时安西老师的异常,早先自己自己偷偷去做了检查。
到了晚上,她又偷偷的出去,等大家发现她不见了的时候就开始四处找她。
那时候天已经黑了,没有人注意到她一直坐在花园角落的长椅上。
等护士通知道他们人找到了,已经送到急救室的时候,一个师兄认为这件事医院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他就查了监控,正好发现陈耳和安西老师谈了很久的话。
许路将陈耳拉到了没人的地方。
陈耳刚要解释她和安西都说了什么,可许路却一把抱住了她。
接着温润的唇便压了上来。
许路的吻带着从未有过的想念。
他和夏梦惜在一起的时候,即便聚少离多,他都不曾如此的思念过夏梦惜。
那时他一直以为是习惯了,但现在看来不是习惯那么简单。
“唔!”陈耳被唇的十分不安,这可是医院,公共场合啊!
可许路却依旧没有想离开的。
陈耳慢慢在许路的带领下,也开始迎合着这个吻。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想念大神。
这几天,她的心里有多不安。
良久两人才分开。
陈耳红着脸,但又嘟起了嘴。
许路却笑了笑:“有没有想我。”
陈耳点了点头。
许路又将她抱住:“昨天把你吓坏了吧!”
是啊,昨天真的给她吓坏了,她甚至有些自责,如果她再晚一点离开,那她就可发现安西老师的异常,那样的话,安西老师就可以得到及时的治疗,也许她现在的病情就会好很多。
“听着那不是你的错。”许路却安慰到。
陈耳有感动的看着许路,原来大神理解她,没有像那些人那样质问她。
许路打给夏父后,他就明白了一切。
因为夏父说过,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给夏梦惜。
“对不起,又让你受委屈了。”许路又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