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钱江从身后把双钩就取了下来,舞动双钩也向前冲去:“你们这些朝廷鹰犬听真!休要以多欺少,某家来也!”这句话说完之后,钱江就已经来到了这些官兵的面前。
刚才的乞丐也听见了钱江喊了这一声,于是回过头来看向钱江:“这位兄台这里并没有阁下的事情,阁下没有必要为了我与官府做对,还请阁下速速离开,莫要惹祸上身啊。”钱江微微一笑:“这位朋友,你即是江湖中人,我便与你为同道中人,那么帮你一把也是应当应分的。”
乞丐听钱江这么说,也就不多说话了,只是对着钱江说了一句:“那么兄台多加小心!”钱江答了一句“料也无妨!”于是便和这些官兵打在了一起。
这两个人一冲到官兵的队伍当中,动起手来之后,这个官兵的头目一看:这两个人应该是江湖上的剑侠,看武艺并不一般,这个乞丐也得有剑客往上的身份,而这个用双钩的,现在也得有将近名剑的身份。要是想和这两个人匹敌的话,靠我手下的这些人恐怕是不行了,必须得我亲自动手了。
于是这个步兵的都头,高声喊喝一声:“你们退下!交给我了!”官兵们一听他们的领队的都发话了,就不再接着动手了,都退到了一边。
钱江和这位乞丐见官兵都退回去了,就见那个头目走到了前面,对着他们个人拱手施礼:“二位朋友,在下壶关县下步兵都头,我姓朱叫朱弘,不知二位尊姓大名?”那个乞丐哼了一声:“朱弘?没听说过,我叫张诚,休要废话,来来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说着就要动手。
钱江在旁边见状,拦了一下张诚,对着张诚也是一拱手:“在下姓钱,我叫钱江。”钱江两个字一出口,张诚和朱弘都是一惊,因为钱江的名号在江湖上也算是有点响亮了,之前复仇擂大战武当,钱江是出了一份力的,而之前贼窝刘家寨被上党派攻灭,也有钱江的一份功劳,在壶关县这个离上党派比较近的地方,钱江的名字还算是传的比较广的,尤其是张诚、朱弘这种练武术的,更是知道钱江的名字。
朱弘对着钱江一拱手:“原来是上党派的钱剑客,在下久仰钱剑客的大名,今日能够遇到钱剑客,实在是在下三生有幸,朱某拜会了。”
张诚对于官府是恨之入骨的,看朱弘这个样子,心里就想:这个朱弘还跟钱江套近乎,你们这些朝廷鹰犬也配!于是恶狠狠的看向朱弘:“姓朱的!钱江剑客的名号,也是你一个朝廷的走狗配知道的?真是可笑!”
朱弘听张诚这话,心中一愣:这个叫张诚的乞丐怎么气性这么大?按理说我和他也没仇啊,但是这朱弘哪里了解张诚的身世。
提了半天这个张诚对朝廷恨之入骨。那么原因到底是什么呢?在这里要交代一下。这个张诚就是壶关县的人,今年二十六岁。自幼修习武艺,但是也喜欢读书,所以自幼并没有把成为一名江湖剑侠作为他的梦想,而是想要读书,之后考取一个功名,为国效力。
但是张诚却遇到了一个问题,在他参加乡试的时候,乡试的主考官是当时河北省的一位贪官,他做了主考之后,并不是选取那些有才干的人或者是文章写得好的人做举人,而是选取那些给他送礼的人,让他们成为举人。所以就这样第一年张诚参加乡试就没有通过。
到了三年之后的又一个秋天,他又去参加了乡试,可是这一次的主考官还是之前的贪官,他就又一次没有被录取。到了六年之后,他第三次参加乡试,这一次主考官不再是之前的那个贪官了。这一次他满心欢喜的觉得,他该被录取了,但是这一次他依旧没有被录取,而这一次的原因倒不是没送礼,而是本次乡试录取的都是整个河北省的官员子弟。
而张诚只是一个普通的秀才,家里虽然不能说没钱,但是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地主家庭,在之前面对贪官的时候,他的家庭是不足以支撑高额的行贿费用,而之后的那个主考,他家里又没有做官的亲戚,所以他又一次没有考中。
在这三次失利之后,张诚彻底放弃了读书报国的这条道路,但是因为九年读书的花费,加上去河北省首府蓟州的路费,还有张诚的父亲对自己的家业经营不善,导致张诚就变成了一个落魄的学子,只不过与其他学子不同的是,他身上是有武艺的。
不过张诚并没有就这么回到壶关县,而是留在了河北蓟州府,因为他想凭着他的书法造诣,写几幅字卖钱也是好的,于是就在蓟州府摆了个小摊卖字画。可是在蓟州想要摆摊卖字画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因为在蓟州有许许多多卖字画的,想要在这里卖字画也是需要得到他们同意的,虽然张诚有一身武艺,但是依旧被这些人所排挤。
面对这样的情况,张诚抱着对官府的最后一丝希望,去找到了官府,希望官府能够给他找一块可以让他摆摊卖字画的地方。可是官府根本就不负责这一类的事情,所以就把张诚给打发走了。最后张诚没有办法,只能离开蓟州。才含着恨意回到了壶关,现在以要饭为生。
之前的三次考试,确实是在官面上的人物当中出现了一些败坏朝纲的奸恶之徒,但是因为没有地方卖字画就去找官府,确实是张诚的想法有些简单了,但不管怎么说,这些原因归结到一起,才导致了时至今日,张诚对于官府抱有极大的恨意。
但是这些事情朱弘是完全不了解的,在朱弘看来这个张诚就是吃错药了,于是看着张诚:“这位乞丐朋友,我不记得我跟丐帮有什么恩怨,我也不记得与你有什么恩怨,不知你为何对在下有这么大的火气?”
“没什么恩怨?”张诚瞪着眼睛看着朱弘:“只要你是朝廷的走狗,你就跟我有血海深仇!你也别多说了,你看剑吧!”这一剑就刺向了朱弘的哽嗓咽喉。
朱弘听张诚的话,意思是对朝廷有埋怨,又说他是朝廷的走狗,朱弘的火气也就上来了,于是由打肋下抽出一对水火囚龙棒,不过这对囚龙棒不比当年老将杨林的那一对,那一对每一根都重150斤,而朱弘的这一对,重量加到一起也就六十多斤重,比起杨林的可要轻的多。
朱弘举着这一对水火囚龙棒看着张诚:“姓张的,你不要不知好歹!你若现在放下兵刃,我倒是可以但今日无事发生,不然,休怪我棒下无情!”张诚冷冷一笑:“哼哼,棒下无情?我倒是还真想领教一下朝廷走狗的高招。”“什么?”朱弘实在是忍不住了,挥舞右手棒就砸向了张诚的顶梁。
张诚向后闪身,就把这一招躲了出去,随后迈步向前,一剑刺向朱弘的哽嗓咽喉,朱弘一看,右手棒收回之后向上一推,把这一剑就封了出去,左手棒趁机扫向张诚的小腹。张诚见状急忙收剑,再次向后退去。
朱弘跟身向前紧逼了一步,随后右手棒在上,左手棒在下,斜着一起夹击张诚的头部。张诚见双棒同时攻击,想要用剑去封是不太可能了,于是又向后退了一步,把这一次的攻击躲了出去,朱弘跟身双棒齐下砸向张诚的顶梁,张诚用剑一封,挡住这一次攻击之后,朱弘脚下出招,踢向张诚的迎面骨。张诚只能再次向后退去。
朱弘这几棒打完之后,张诚除了最开始还了一剑之外,除此之外,就一直在接朱弘的棒招。因此,朱弘道:“张诚,刚才不是还很狂的吗?怎么现在连还手都还不上了?”这句话说完,朱弘又是双棒齐发砸向张诚的顶梁,而这一次朱弘用上了全部的力气,想要一击解决掉张诚。
因为朱弘刚才见张诚不满的状态,就大概了解张诚的脾气了,所以他知道,只要他这样用话去激张诚,张诚就一定会恼羞成怒,这样就会落入他的节奏当中了。
果然不出朱弘所料,就这句话一说完,张诚气的心中恼火,心想:你这朝廷的走狗,居然敢看不起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于是面对这一棒,张诚也并没有再去躲,而是用自己手中的血饮剑,要去硬生生去接这一下。
这就着了朱弘的道了,第一朱弘的臂力本身就比张诚要高,因为朱弘的水火囚龙棒本身已经不属于轻兵刃的范围了,已经是比较重的兵器了,而张诚的剑虽然是宝剑,但是也并非是像阔刀斩龙剑张化成那样的重剑,所以在臂力上,张诚就是吃亏的。
第二就是张诚是有剑客往上的身份,而朱弘已经到了将近名剑的身份,也就意味着朱弘的武艺也是在张诚之上的,比起内力朱弘也比张诚高出一个档次,朱弘和钱江算是一个级别的,是张诚暂时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