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这样,计划总是会被意外扒光衣服,然后强暴。
鸠浅从来没有想过他会遇到这种事情,从未,从未,从未......
最令鸠浅生气的是,那玩意儿是他自己抢过去喝的。
这他么......一旦清醒了就不好意思怪别人了!
鸠浅有点后悔当时没有狠狠地揍刺玫一顿,现在真是想把自己的手打烂,但是又舍不得!
......
日上三竿。
鸠浅望着脸色阴沉至极的吨多博图,心里骤然不爽。
你他妈还敢脸色阴沉?
“你为什么不强暴了她?”
鸠浅大吼一声,对着吨多博图凶猛地扑了过去。
吨多博图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一愣。
战斗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鸠浅打了个吨多博图措手不及。
莫约半个时辰之后。
决斗完毕。
鸠浅拧衣披血,面无表情地将吨多博图的人头扔到了地上。
他心里一点战胜的兴奋感都提不起来,只觉得自己还没有泄愤完毕。
然后,他索然无味地原地盘膝而坐,开始恢复伤势。
这个人是鸠浅战斗过的真九境之人中实力非常靠前的,鸠浅觉得他跟骑龙大叔有的一拼。
然而,还是同一个结局。
再强一点,鸠浅就会动用疯魔诀。
结果依然不变。
看到鸠浅正在疗伤,刺玫悬着的心放下了。
这半个时辰是她长这么大最难熬的半个时辰。
鸠浅一次又一次险而又险地避开夺命杀招,看得刺玫是胆战心惊。
不过,不管怎么说,过程虽然揪心,结果还是好的。
于是,她有些羞怯地来到了鸠浅身边,似乎是想询问什么。
鸠浅在她开口的前一刹那,猛地从打坐中苏醒过来,然后瞪了她一眼。
刺玫愣了一下,再想开口说话是,鸠浅已经起身用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求你,让我静一静,不要烦我!”
鸠浅算是对这个人毫无办法了,卑微无比地哀求,只求一会儿清静。
刺玫感觉到了鸠浅的无奈,眨了眨眼,算是点头。
然后,鸠浅松开了手,刺玫就静静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鸠浅觉得这个女人很烦,非要隔他这么近。
于是,鸠浅快速起身想要扬长而去。
这时,刺玫一下子拉住了他。
“不要走,求你!”刺玫一下子跪在鸠浅脚边拉住了他,带着一丝咽泪的哽咽,快速哀求道。
人非木石,鸠浅原以为他的心硬得连天王老子都敢杀。
然而,听到刺玫的哀求时,鸠浅心头颤了一下。
“我西秦女子敢爱敢恨,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那确实就是我能给你的最好的犒劳了。”
听到犒劳二字,鸠浅顿时心塞得想要原地去世。
谁他么要这种犒劳啊,随便给点吃的就可以了。鸠浅心里泪流成河。
“求求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吗?我忘了,我不记得了,求你了,让我静一静,我就是飞远一点打个坐而已!你别这样,金花城的子民都看着你呢!”
鸠浅顿时也跪在了刺玫的身前,苦苦哀求,一边说一边希望她松开手。
此时,鸠浅和刺玫都在天上。
虽说两人远在金花城的城外,距离最近的城墙也有个一两里之遥。
然而,在一众修士的极目远视之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天上发生的事情,基本上都暴露在了那些观战之人的眼中。
刚才他们是观战,刚刚被鸠浅的勇猛给惊讶到,现在又被城主的卑微给震惊到。
一时之间,城墙之上都涌起了一阵阵嘀咕声。
“城主这是怎么啦?怎么给那个人跪下啦?”
“这谁知道?那个人打赢了就是原地疗伤,也没对城主怎么样啊?城主为什么这样做?”
“昨晚,城主和他出去了就没回来,一晚上啊,可以做好多事情......”
“别胡说,金花城城主谁不知道是冰清玉洁?老娘长这么大就只知道冰清玉洁这一个成语,那还是说我们城主的呢!你滚犊子,老娘不准你瞎猜!”
“我好像看见城主在求他,不要那个人走。”
“求他什么?我们金花城穷的叮当响,啥都缺,城主该不会是求他帮我们再下一场雨吧?”
“那我们一起求吧”
“......”
然后,一个人跪下,一群人都跪下。
金花城城墙之上,一跪一大片。
看上去那一番场景,实在是壮阔,鸠浅做梦都没想到有人愿意这样膜拜他。
原因居然只是帮他们下了一场雨~
鸠浅扬了扬眉,决定先留几天,暂时不走了。
鸠浅能够听到的话,刺玫也能够听见。
只是瞬间,刺玫便从跪着的姿势站了起来,只是手还是抓着鸠浅的衣服,不肯松手。
鸠浅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给这个女人一个教训,对她凶一点,重拾男人的尊严。
“松手啊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会被你缠着的。”鸠浅厉声质问。
“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你听我说,我不用你负责的,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刺玫快速说道。
这话听起来有些心酸,好似是她倒贴鸠浅都不要她,不过也确实是刺玫的实话。
“我不一定能在这一次的西秦大计中活下来,你不用担心这件事。到时候我如果死了,就是死无对证,没人会知道的。”刺玫见鸠浅还不理她,顿时多说了一点。
其实,鸠浅如果再不说话,估计刺玫急得连她所知晓的西秦大计的内容都告诉了鸠浅。
然而鸠浅没有忍住,错过了这样一个好机会。
“好。我答应你了,松手。”鸠浅不着痕迹地拉开刺玫的手。
刺玫深深地看了鸠浅一眼,轻轻松开,想要探一探鸠浅的反应。
下一刻,鸠浅咻的一下消失不见,不知去了何方。
刺玫的神识快速朝着东方追去,一直追赶,直到她无法探测的地方,全部都没有发现鸠浅的踪迹。
刺玫心猛地一沉,一下子变得失落无比。
鸠浅走了。
一言不发地就走了。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紧紧地咬住了牙齿,觉得自己这手放的大错特错。
她不知在强忍什么,半晌之后,转身回到了金花城中。
最悲哀的莫过于,她想随之而去,但兽潮刚刚过去,金花城中还有很多事务,她走不开。
......
金花城中。
鸠浅独自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身披不死鸟之火,无声无息。
他没有离开,真的只是想静一静。
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古怪了。
他不得不好好地思考一番。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诡异的事情呢?
鸠浅想到了,从他的天劫开始。
鸠浅抬头看着天空。
天上一片蔚蓝,万里无云。
那一道迟迟没有来的天雷,代表的多半就是天道问心。
老天给他降下了其他几道天雷,唯独没有让他参与天道问心。
天道问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鸠浅不知道。
或许知道的时候天劫就来了吧?
鸠浅长叹一口气,觉得他没脸再去找秦微凉了。
莫名其妙就发生了这种事情,鸠浅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好古怪。
鸠浅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很特殊。
照照镜子,也顶多就是觉得自己的嘴唇比别人的稍微红一点点。
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特色了,清秀而不够俊俏,无法像阳光俊朗的二哥一样魅惑女人芳心。
然而,还是碰到了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虽然是自己抢过来喝的那玩意儿,但是刺玫肯定也打过坏主意。
不然,她好好地把这东西玩出来给他看干嘛?
一时大意,忘了提防这个头一次见面的女人。
如果不是半夜醒来一肚子鲜血,鸠浅绝对将这个女人杀了。
一换一,最起码不亏。
但是,绝对不赚。
到了现在,鸠浅又无法去说谁对谁错。
历史已经造成,暂时无法改变。
“都怪我没有学会逆时光之术,不然那件事情才发生多久啊?如果酷大叔在的话,完全可以逆转回来嘛!”
鸠浅猛地一拍脑袋,突然大彻大悟了起来。
一时间,他抛开杂念,时隔几月,再一次修炼起了逆时光之术。
鸠浅沉下心神,用意识去感悟酷大叔留于他脑中的光团。
原本对于鸠浅而言是一团浆糊的感觉,突然,在过了一段的休养后,变得清晰了起来。
那些杂乱无章的流光,好似在自动开路,一点点地引导鸠浅去触摸真相。
鸠浅的精神大振,完完全全地沉入了那一团的世界中,对外界的感知逐渐变得麻木。
直到鸠浅觉得自己完全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对外界的警惕之感完全消失了。
三天时间过去了,一个闲的没事到处翻找藏品的人走到了鸠浅的跟前。
他开始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旮旯里会有一个人坐着,直到他觉得这里的天地灵气比别的地方在浓郁一分时。
他走近看了看,瞅见一个人被包裹在黑色的火焰之中,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拔腿就跑。
“鬼啊~黑鬼~~”
他一边跑,一边喊,惊恐得只差尿裤子。
最后,来到此处的观光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起初,都是一些修为境界不高的人,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无法破开鸠浅身上的那一道黑色火焰。
用刀砍,刀一碰到不死之火便化作了蒸汽。
用石头砸,石头也在一瞬间就化作了飞灰。
总之,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就是无济于事,碰都碰不到鸠浅一下。
慢慢地,消息越传越开,来这里的人修为也越来越高。
直到一个人仙境的强者来此之后,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那个在天上帮他们降雨的外来人,然后奔走相告。
最后,自然而然地惊动了刺玫。
她闻声而来,看到鸠浅的第一眼便激动得无法自拔。
刺玫丝毫不顾鸠浅身上的不死之火,张开双臂便将鸠浅搂在了怀中。
原本会自动护主的不死之火,不知为何,感知到来者是刺玫之后,摇曳了一下,将刺玫也包裹在内,并没有灼烧她。
刺玫兴奋无比,一时没忍住对着鸠浅说了很多很多话,一下子使得那些个金花城的机智居民们猜到了真相。
她们的城主,真的和这个外来人有一腿,是最短的那条腿的腿!
爆炸新闻。
一时间,这个消息像是发了疯一样,不胫而走,弄得满城皆知,只有鸠浅还以为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她知......
刺玫念叨了好半天之后,发现鸠浅陷入了一种玄妙无比的状态,开始紧张了起来。
于是,她将鸠浅抱到了城主府,开始日夜悉心照料。
她原以为鸠浅已经远远地离开了金花城,此生再难相见。
为此她还曾不争气地在第一夜中滴下过几滴眼泪,谁知鸠浅居然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金花城?
这下可把刺玫给开心坏了。
禁果是一样可以猛增女人胆量的东西,一旦品尝,心理的变化可就是一日千里。
刺玫就是这样,抱着大不了被鸠浅打死的心态,她的胆量日益增大,逐渐膨胀了起来。
特别是当她发现全城的人都不能接近鸠浅,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接近鸠浅的时候。
她觉得自己得到了不死之火的认可,约等于也得到了鸠浅内心的认可。
于是,她的行为逐渐变形,变性,恶劣得让人羞于直视。
开始的时候,她只敢将鸠浅平放在她的床上。
然后自己乖乖地躺在一边,整日整夜不眠不休地看着鸠浅的侧脸,心里甜蜜得无法自拔。
后来......
后来正要变本加厉的时候。
一个人来到了金花城,拿着一柄绿色的剑指着她的脖子。
“你对他做了什么?”
那个女子气得差点将面纱都吹掉,对着她无能咆哮。
刺玫很冷静,说道:“我听从军师的指令,遵从本心。我敢爱敢恨,我没有错!”
当时那个戴面纱的女子就懵了,万万没想到刺玫居然这么理直气壮。
而且,还不止如此。
刺玫还翻了个白眼,说道:“话说殿下跟他什么关系?殿下为何要用剑指着我?”
一句话,击碎了殿下的所有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