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什么……沙,就是药铺一伙计,会几下三脚猫功夫,到处惹事生非,难成气候。今天让你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已和殷通定好了,让你和他完婚,你嫁过去以后,就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母亲,我和寒公子确实已有婚约,是不会和其他人来往的,更别说完婚,还请母亲跟殷通说清楚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能儿戏,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说殷通这个人是你我得罪得起的吗?”
司徒玥见冷若溪低头不语,就对着寒下沙说:“你叫什么……沙,你说你和若溪已有婚约,是吗?”
“是又怎么样。”寒下沙看司徒玥说话如此不讲道理,自己也就不客气啦!
看见寒下沙如此狂妄,司徒玥有些愤怒,毕竟是在自己的府上,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
一个下贱的伙计,司徒玥想快点把寒下沙打发走。
“这是一千两白银的银票,在龙城任何一家钱莊都可以兑换,你小子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银子,只要你离开若溪,这银票就归你了。”司徒玥拿着银票在手里晃了起来。
“你这银票真的是给我的吗?”
“是给你的。”
“那就谢谢啦!”寒下沙接过银票瞬间塞进怀里。
“看见了吧,这样的人值得你托付终身吗?一千两银票就原形毕露了。”司徒玥对着冷若溪冷笑道。
冷若溪看着寒下沙,脸色有些发白,甚至有些愤怒,这个人怎么说变就变,一千两银票就把自己出卖了。
她以为寒下沙就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未曾想到在金钱面前变成了狗熊。冷若溪万般无奈,眼角涌出了几丝泪花。
“若溪,你母亲好大方啊,给了我一千两银票,待会我给你买礼物去,然后咱们再去吃上一顿。”寒下沙突然拉起冷若溪的手,微笑的说道着。
冷若溪弄不明白寒下沙是什么意思,傻傻的看着寒下沙。
司徒玥怒道:“臭小子,拿了银票就快滚,还赖在这里干什么,我是让你离开若溪。”
“刚才不是问了吗?这银票是不是给我的,你说的是。我又没答应你离开若溪。”寒下沙说完看着冷若溪,轻轻的为她抹去了眼角的泪花。
“你敢耍我,你以为这是在玩把戏吗?”司徒玥拍着桌子,怒道着。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寒下沙丝毫没去理会司徒玥,一直看着冷若溪。
这家伙还玩这一套,也真够赖皮了,冷若溪这回是哭笑不得。
“冷若溪,你给我听好了,三天后,殷通在千味楼摆设宴席邀请你,到时候如果你不去,一切后果自负。”
“若溪,我们走吧!”寒下沙说完拉着冷若溪的手就要离开司徒府。
“臭小子,把银票还给我。”
“到我手的银票,还想拿回去?你想都别想。”寒下沙拉着冷若溪朝门口走去。
“混账,无赖,太过分了,简直就是……”司徒玥气得连话都说不下去了。这回司徒玥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这账非算不可,一定得好好教训一下那臭小子,司徒玥开始计划如何报复寒下沙。
“冷姑娘,刚才在下的表现怎么样?”马车里面,寒下沙淡淡一笑,忧烦无影。问道着。
“什么什么表现?”
其实在冷若溪的心里,刚才的一幕,她并不认为是在演戏,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已经在她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冷姑娘,你该不会假戏真做,喜欢上我了吧!”
“寒公子,你……”
冷若溪十分害羞的样子,仿佛就像一朵迟开的花,躲在绿叶后面不敢露脸。
“逗你玩的,别介意啊!对了,冷姑娘,那个殷通究竟是个什么人,你母亲说得那个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殷通这个人武功稀松平常,当心智极高,做事心狠手辣,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主要就是仗着他爷爷在龙城的势力。现在龙城大多数的酒楼,当铺,赌场等等,都是他的行业。”冷若溪解释道。
“那殷通的爷爷是什么人啊?”
“当朝太师殷宗。”
寒下沙心想,原来殷通是殷宗的孙子,这就难怪司徒玥要将冷若溪许配于他了,攀上这高枝,在龙城也就可以横着走了。
在护卫军任教的时候,寒下沙就已经听周林提起过。此人与多方势力都有勾结,在朝中根基颇深。
看来这三天后的宴会是非去不可了,寒下沙开始在心里计划着对策。想对付殷通还是得一步一步来,小心为上。
马车驶回到了冷家药铺,二人下了马车。忠伯迎了上来,只看见冷若溪无精打采,顾虑重重。而寒下沙却是若无其事,微微一笑。
“这是怎么了?”忠伯疑惑不解,问道。
“没事,只是有点累。”冷若溪道。
药铺后堂,冷惊云全神贯注的看着医书。这三年来,冷惊云在密室并不是虚度光阴,而是在潜心研究医道。
“爷爷,我们回来了。”冷若溪无精打采道。
冷惊云放下手中的医书,看了看冷若溪,问道:“怎么了?丫头,你母亲为难你了。”
“母亲私自定了婚约,还让我三天后去参加宴会。”
“你母亲太过分了,这十年来,她有关心过你吗,以后再派人来传口信,你都别去了,看她能把你怎么样。”冷惊云怒道。
“没以后了,这次恐怕是推不掉了。”冷若溪闷闷不乐,说道着。
“怎么就推不掉呢,这次你这母亲又私自和谁定了你的婚约。”
“殷通,太师府的殷通。”冷若溪胳膊垫着额头,趴着桌子上,肩膀不停的抖动,发出轻轻的抽泣声。
“可恶,这司徒家什么时候和太师府勾搭上了。”冷惊云勃然大怒。
“桥到船头自然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世上除了生死,其他的都是小事,都别太为难自己了。”一旁的寒下沙说道着。
“寒少侠,这次的事情不管结果怎么样,老夫恳求你一定要保护好若溪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