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冷老前辈,在下一定力尽所能,保护好冷姑娘,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老夫就先谢过寒少侠了。”冷惊云弯腰行礼道。
“冷老前辈,万万不能行如此大礼。”寒下沙迅速的托着冷惊云,说道着。
冷惊云抓着寒下沙的双手道:“拜托了,寒少侠!”
这一番简单的对话让寒下沙感觉到了压力,毕竟要时刻保护一个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殷通要与自己过不去,他将迎接的是一股可以在龙城只手遮天的势力。那么接下来的必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然而此刻的冷若溪在想,她到底应不应该就这样依赖寒下沙,毕竟一旦殷通翻脸,将会时刻的威胁到生命。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连累其他人,或者干脆离开这龙城,冷若溪此时的心情有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三天后,冷若溪在冷惊云与寒下沙的开导下,决定勇敢的面对一切。
于是,在寒下沙的陪同下,冷若溪来到千味楼赴宴。
千味楼
龙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殷通名下的行业,平时交由一个名叫阿刁的江湖人士打理。据说阿刁还是龙城“十大杀手”之一,功夫相当不错。
好气派的一座酒楼,琉璃作顶,雕梁画栋。门口上悬挂着一横扁,“千味楼”三个金漆大字更是生龙活虎!
踏进大门口,有一条百余步长的石卵路直通主楼,途中有假山,鱼塘。两侧为分隔开的小型包间。园林式风格的装饰,走廊俩边栽种花木,庭院壁上装饰着名人字画,包间悬挂帘幕,走廊上挂着金红色的灯笼,婉约精致。
殷通今日在主楼设宴,酒楼跟往日一样照常营业,故负责迎接参加宴会宾客的人员,就在主楼门口等候着。
门口处摆放着一张一丈多长的桌子,上面铺着红布,红布上面还放着笔墨。
殷通这家伙还挺会玩新玩意,让参加宴会的宾客都在红布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至于有什么企图就没人知道了。
寒下沙与冷若溪手拉着手走了过去,一个酒楼伙计穿着打扮的年轻人立马迎了上来。
满脸笑容的对着寒下沙与冷若溪说:“二位是来参加殷公子举办的宴会的吧!请在这红布写上你们的名字,麻烦二位了。”
寒下沙感觉到好奇怪,这殷通到底搞什么鬼。于是,寒下沙就直接问那年轻人。
“你们家公子搞这个签名,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年轻人看了看寒下沙,一个江湖侠客模样的穿衣打扮,身边还有一位温文尔雅、美若天仙的女子。
“今天来参加宴会的宾客比较多,我们家公子怕记不住,失了礼数,所以就让宾客们留下姓名,日后好还谢礼。”年轻人恭恭敬敬的说。
这不就是阎王爷贴告示,鬼话连篇吗。寒下沙怎么也不会相信殷通是这个意思,一定有所隐瞒。
寒下沙正在迁思回虑时,主楼里面走出来几个人,几张似曾相识的脸孔出现在眼眸里。
走在前面的正是都司大人周末,后面跟随着衙门张大人,师爷卫墨,还有捕头蔡雄。
“原来是寒少侠啊,你这舞刀弄枪的手,会写字吗?要不本都司替寒少侠写上,如何?”周末阴阳怪气的样子,说道着。
周末虽然不敢直接去惹寒下沙,但是一直怀恨在心。今天看见寒下沙来参加宴会,仗着这千味楼是殷通的行业,寒下沙应该不敢在这里闹事,于是说话就大胆了。
“你……这不是……都司大人吗,在下会不会写字就不劳你操心了,不过……估计你那宝贝儿子,现在是写不了字。都怪我当时出手重了点,实在抱歉。幸好都司大人你不追究责任了,都司大人真是好官啊!”
周末听完,气得紫涨了面皮,龇牙露嘴,半晌说不的话。
这可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句句直刺周末心窝里了。
周末忍住愤怒,一脸假笑,说道着:“你倒是写啊!”
寒下沙拿起笔来,看了看红布上的名字,即将下笔又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寒少侠要是真不会写就直说,何必这样磨磨唧唧呢!”周末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对着寒下沙吼道着。
“我会不会写,写与不写,又与你有何关系?这上面都是些阿猫阿狗的名字,本公子还就不愿意写在一起呢!”
寒下沙拿着毛笔,走到一棵树的旁边,一笔下去,行云流水般写下了“寒下沙到此一游”几字。苍劲有力,犹如蛟龙飞天,来去自如。
由于寒下沙写字时,如同舞剑一般,故吸引了许多宾客的围观。
有一宾客上前一观,惊喜欲狂。高声大喊:“大家快过来看看吧!”随之就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原来寒下沙在写字时,运用内力,以笔为剑,字体已深深的刻在树干上了。
就在此刻,主楼里面慢慢的走出来一个青年人,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身的云缎锦衣,面如傅粉,眉清目秀。折扇摆动间,难掩贵气风流。此人正是殷通。
“冷姑娘,你来啦,请到里面坐吧。司徒伯母正在与家父商量如何置办咱俩的婚事。”殷通走了过去,笑对着冷若溪说。完全无视冷若溪身旁的寒下沙。
寒下沙在此人的话语当中听出,这人便是殷通,看来麻烦开始了,以其优柔寡断,不如来个痛快。
未等冷若溪答话,寒下沙抢道:“你说话注意点,什么你们的婚事,冷姑娘是我寒下沙的未来之媳,如果有谁再胡言乱语,我保证撕烂他的嘴。”寒下沙说完拉起冷若溪的手。
殷通看见冷若溪被寒下沙拉着小手,没有一点反抗之意,反而面带笑容,靠拢过去。
殷通顿时怒发冲冠,然而经验丰富的他,很快的压制了心中的怒火。
“冷姑娘,今天的宾客可都是为了你我的婚事而来的,你看看这红布上的名字,这些都是龙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样如何交代,总有个说法吧!”殷通还是没有理会寒下沙,继续对着冷若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