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尘楼。
白祁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信是打开的,他已经看完了。
言婉儿见他进来本想同他说话,但是白祁示意她不要说话,因为花骨正在专心致志地检查乐清浅和闻人兰迦的身体。
白祁将手中的信递给言婉儿,言婉儿接过去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看着面色很是欣喜。
是路知的来信,信上简短的说明了他没事,只是被关进了沈畔的机关道,现在已经出来在是非小筑休养了。
言婉儿开心之余又仔细地读了一遍信的内容,上面对温瓷的情况只字未提,她很是不安。路知未提及温瓷是觉得她无关重要懒得提吗?她可是还在路知身边?
“白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花骨检查完二人松了口气起身正好看见白祁在身后看着她。
“刚到,看你那么认真没打扰你。”白祁温柔地看着花骨道。
“花骨,你家少爷来信了。”言婉儿将信递给花骨道。
“真的!?”花骨激动地接过信,认真地读了信的内容,恐怕掉下一个字。确认路知说的是他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下放心了吧?”言婉儿轻轻捏了花骨脸打趣道。
在言婉儿眼里,花骨也是普通亲妹妹一般。从小经常在一起玩,她也是把花骨当做普通人的少数人。
“嗯。”花骨开心的用力的点头。
是非小筑。
自从机关道出来已经过去了四五天,路知的身体早就好的不能再好了,反正历练马上就要结束了,白祁他们也没回来,他也不想再四处乱跑了,正好在云渡过段闲散惬意的日子。
只是已经过去四五天了,温瓷一直没有醒来。花娘请了她能请的所有医者,都说她身体除了寒气过重之外没有任何异样,可是她就是一直没有醒。
云舞每天见了路知都要骂他一顿,说他心存歹意,欺负温瓷一个女子,枉为名门正派。他实在是冤枉,有苦说不清,给云舞解开了子午锁让她有多远走多远。
谁知她偏偏就不走了,说要等温瓷醒过来,免得她一离开路知就挖个坑把温瓷埋了都没人知道。
路知实在不想和她理论,就随她去了。
他想了能想的方法,只能等花骨回来看了。眼下他也只能去问问沈畔有什么方法了。
“你干嘛去?”云舞张开手挡在路知面前昂着头问道。
“去找沈畔。”
说到去找沈畔云舞突然就没了气势,让开了路一句话也不说。
这次路知没有扔下云舞直接走开,因为这几日他不止一次去找过沈畔,云舞是他走到哪都要‘我盯着你呢很小心了!’的样子跟着他。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唯独他要去阑风阁的时候她不见踪影。
事出反常必有妖,路知眯着眼审视着云舞,道:“怎么?不跟我了?”
“您请!我去守着漂亮姑娘,这几天那个盛什么和上官什么的经常来,我怀疑他们对漂亮姑娘图谋不轨!”云舞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侧着身打算从路知旁边溜走。
“回来!”路知扯着云舞的后衣领就把她拎回面前,双手环胸道:“每次我去阑风阁你就跑没影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云舞理不直气也壮的叉着腰反驳道。
“别拿什么都不记得搪塞我,就你!年轻人,我劝你老实交代,和阑风阁有什么关系?”路知指着云舞威胁道。
“谁年轻人?我都几百岁了好吗臭小子!”云舞气急败坏伸头去咬路知指着她的手。
路知反应迅速的收回手,道:“急了是不是!还说没有关系!信不信我砍你啊?”
说着路知就摸着无痕,云舞见状撒腿就跑,正好看见走过来的花娘。
如同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拉着花娘躲在花娘身后,委屈道:“花娘,那呆木头欺负我!”
“你给我过来!”路知看着躲在花娘身后的云舞道。
“哎呀,路知!你整天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花娘拦住路知,护着云舞道。
“小姑娘?花娘,你知道她是什么东西吗?”路知不可置信道。
“猫嘛,多可爱啊。”花娘回头看了眼云舞道。
云舞还十分认同的点点头,还冲着路知吐舌头。
“行!我有事先放过你。”路知见云舞拿花娘做挡箭牌就没在为难他,既然在云舞这问不到,去沈畔那问也一样。
七星阁。
“大长老,派去的人都没有回来,也联系不上,恐怕已经出了意外。”重凛同风畔坐在房间里密谋。
派出去的一队人没有一个人回来,连一点消息也查探不到了。风畔和重凛担心是被发现了之后灭口了。
“看来被雪行舟察觉了,可告知他们莫要暴露身份?”风畔谨慎道。
“嘱咐了,绝对不会发现是我们的人。”
“那就好,恐怕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要另寻方法了。”风畔坐在椅子上气馁道。
二人密谋之际,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