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带头的一个黑衣人靠在墙角警惕的看着前方道。
“怎么了?”身后的黑衣人低声问道。
“奇怪,临渊宫守卫怎么这么松散?”
身后的黑衣人侧身探出头,看了看月光下的临渊宫,四周寂静无声,偶尔会有风穿过树叶的声音。
守夜的人靠在墙上,柱子上。神情迷迷糊糊,下一刻就要睡着了的样子,临渊宫少于其他仙门来往,他们也不了解临渊宫的弟子,没想到竟然如此懈怠。
“他们临渊宫这种歪门邪教,平日里也无人来往,守卫松散点不足为奇。”那黑衣人给领头的黑衣人道。
领头的黑衣人觉得那人说的有些道理,挥手示意继续往前走。
与他们不同的另一拨人直接从屋顶穿行,看那轻盈的脚步,是七星阁的修术了。
两拨人各自行动,越过守卫,在临渊宫里四处奔波,领头的都拿着一个册子。看着和册子上一样的人就打晕,然后取了他一些血收集起来。
从始至终没有相遇的两拨人,最后的目标似是同样的,都在玄裳的住处前停下了。
两拨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看见对方手中拿着的东西,原来他们的目的相同。
“既然目的相同,便各自完成,互不相干如何?”走房顶的领头人率先发话。
另一拨领头人没立刻回应,他思考了一下,对方人多且不知修为深浅,若打斗可能会暴露自己,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不要搞事情了。
领头人冲着那人拱手,点点头,示意同意他的说法。
“诸位可是找我啊?”
协商间,一个清脆的女生从身后响起。两拨黑衣人警惕地转过身,原是玄裳。她身后还有泠崖和雪行舟。
“你们来得太慢了,我可等了你们许久呢。”玄裳不满意地嚣张道。
“是圈套!”一个黑衣人惊醒道。
“你好聪明哦!”玄裳笑着刻意地鼓掌,转而恶狠狠的瞪着他们道:“可是…我最讨厌聪明的人!”
“猖狂!”那群黑衣人被激怒了,势要和玄裳分个高下。
“哼!”玄裳蔑视的看着冲她来的一群人,冷笑一声。
泠崖挡在雪行舟面前,看着玄裳解决那些人。对付这些人,对于玄裳来说是小意思。
玄裳与两拨人周旋,她也没有下狠手,就像在玩玩具一般。
临渊宫的修术都是千奇百怪的,玄裳的路数让他们难以捉摸,但是他们知道玄裳在玩他们,即使这样他们依然碰不到她一根头发。
可以想象如果真的打起来,他们会是什么下场。
“走!”屋顶上来的黑衣人领头人道。
另一拨人见他们要撤退自是不会留下来吃亏,他们打算往身后的房上逃。
可既然设了圈套,又怎么会让他们轻易逃走。玄裳轻笑一声道:“既拿了我东西,怎能不懂礼尚往来呢?”
说罢几支飞鸟从袖中飞出,那速度若非修为深厚之人,根本看不见从哪飞过来。尖细地鸟喙承着力道往前冲,过程中‘嗖嗖’地割裂风的声音。
每一支飞鸟都精准地扎进了逃跑人的心脏位置,一指长的鸟喙完全地插进了人的身体。
由于他们两拨人分别往两个方向逃走,玄裳放出的飞鸟掉下了一个人。那人已经飞上了房顶,当那人以为自己要逃脱时,身后一个闪光的东西朝他飞来。
没等他看清那东西已经来到他身后,刹那间人便被那东西枭首,身体顺着房檐滚落下来,头颅正好落在了房顶上。
五刃十方刀在空中旋转,展开的五刃甩着穿过脖颈后沾上的血,还温热的鲜红地血四溅,一个旋转飞回泠崖的手中时,血已经甩干净了。
来时多少人便留下了多少魂,无人生还。他们取到的存放血的小瓶子,零零散散的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宫主想的果然没错。”泠崖看着地上碎了的瓶子道。
“宫主,属下不明。若他们知道踏雪在我们这,只管想方设法取剑,为何要取血?”玄裳不明问道。
雪行舟闭上眼睛冥想片刻,再睁开眼睛便是老谋深算,道:“有些事,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次踏雪动静比以往更大,你们先随我守住封印,随后去找瓷儿,若是她的办法还拿不到无痕,就直接动手,即便杀了路知也要带回无痕!”
“是!”
“那件事准备好了吗?”雪行舟看向玄裳问道。
玄裳低头拱手道:“已经准备妥当,只等小妹回来。”
“嗯,让人把这收拾了。”雪行舟冷漠地瞥了眼地上的尸体道。
“是。”
玄裳和泠崖跟在雪行舟身后,雪行舟的命令他们从来都是只管执行,若是有什么疑问雪行舟也会告诉他们,如果雪行舟明确告知他们不能知道,他们便不会再问。
但他们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雪行舟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冷冽,杀气外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