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们两个真的有关系?”花骨眼睛瞪得像铜铃八卦。
“这玉佩对沈畔那么重要,竟然把一半给了云舞,任谁都不可能不怀疑他们的关系。”路知兴奋的抖腿,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的兴奋。
“你怎么看到沈畔的玉佩的?”白祁突然想起一点,问道。
“去他家看的啊!”路知自豪道。
“他给你看的?”白祁平静的问道,他怎会不知道沈畔家防御多强,他都不知道沈畔怎么会轻易告诉路知。
“…我和她自己去看的。”路知眼神飘忽指了下温瓷道。
“没有被发现?”
“当然没有,小瞧我!”路知拍桌不服气道。
“沈畔有意让我们知道,收了家中的机关。”温瓷实在看不下去打破了路知要飞起来的势头。
路知被戳破尴尬的挠挠头别过身去。
“有意?难道这段记忆有关他的家族,家中有人不想让他记起来?”白祁同样想到了这一面。
沈畔的事白祁很清楚,自小他算是沈畔少有的信任的兄弟。沈畔未知事时父母双双离去,整个家族都在逼迫着他,他不得不在七岁时执掌沈家,其他族亲都明里暗里的想要篡夺沈家机关术。
偌大的家族里,沈畔孤身一人,面对尔虞我诈,时间久了他就不相信身边人,人也变得孤僻了许多,他深知沈家没有人会站在他一个稚子这边,他必须褪去年少轻狂,让自己能够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一个人撑起沈家。
他不能让人看到他的弱点,哪怕再苦再痛他都要咬着牙独自咽下去。幸好,这么多年有沈千一直陪着他,帮他度过一个个黑暗的夜,饱经风霜的沈畔现在已经能够从容自如的处理沈家的勾心斗角,沈家其他人也不敢轻易招惹沈畔。
忍下无数痛苦的沈畔现在表面看起来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其实是没有人真的懂他而已。
“想起他的遭遇了?”路知见白祁微微垂着头想什么,道:“放心,本少爷乐于助人,他既然有意让我帮他我一定帮他如愿。”
白祁叹了口气,道:“云舞姑娘何时回来?我想看一下她的玉佩。”
议论间温瓷抬头间看见玄裳在远处的屋顶出现,给了她一个眼神便消失了。
温瓷立刻收回眼神看他们正讨论的尽兴没有注意到,起身道:“我累了,回房间了,你们继续讨论。”
路知目不转睛的看着温瓷离开,人都看不见了目光还是没有收回,脸上的担心瞎子都能看出来了。
“影子都看不见了。”白祁故意的用扇子敲了两下桌子,打趣道。
“少爷在担心温瓷姑娘的身体吗?”花骨一脸单纯地问道。
“谁担心她!”路知坐直身子反驳道。
“呦呦呦!不担心眼睛都快跳出来跟人家跑了!”花娘笑着指着路知的眼睛道。
“啧!”路知气急败坏好似有些难言之隐,道:“你们不懂!”
说完慌乱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嘴边送,花娘都来不及阻止,路知已经送到嘴边。
“呸呸呸!”路知立马弹开,被烫的嘶溜着舌头更加烦闷的起身走开。留下三个人相视一笑。
“二姐。”
“小妹。”玄裳见温瓷找过来高兴地拉住温瓷上下打量一番。
“怎么突然来找我,可有什么急事?信上说的有事需要我做是什么事?”
“事呢宫主说等你回去亲自告诉你,我来是受宫主命令,历练马上就要结束,你如果拿不到无痕我们只能强取,大哥有事随后就会赶到。”玄裳优雅的坐下摆弄着头发道。
温瓷就知道是这件事,她沉着眼神,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玄裳,她对路知产生了奇怪的情感,而自己控制不住。是那种她担心抢了无痕路知就会不高兴的奇怪情感。
玄裳也注意到了温瓷的反常,歪头看着温瓷沉闷的表情,问道:“小妹~你怎么了?”
“啊?我没事,我知道了。等大哥来了再说吧。”温瓷扭捏的搪塞道。
“不对,你很奇怪,是不是路知对你做什么了?”玄裳一个激灵起身抓着温瓷问道。
那气势,温瓷下一刻点个头她就能冲到路知面前把他大卸八块。
温瓷立马摇头,道:“不是!二姐你且等大哥来,这两天你不要出现,最近路知对我没有防备,我看能不能找机会。”
“好吧,你万事小心。”玄裳半信半疑地被温瓷推走。
“好。”
把玄裳打发走后,温瓷松了口气,转而又皱起眉头。
她可以知道那是什么感情,但她也知道雪行舟对她来说多重要,自从听说当年仙门战乱之事,她有些明白为什么雪行舟那么执着无痕了。
雪行舟和风月二人曾经一起共事,定是有着兄弟家人的感情,她不信当年四大护法会决裂,不然雪行舟不会每每说起当年之事都痛心疾首。
温瓷在心中做了一个选择,她用指甲陷进肉里的痛来缓解心中的难受。
……
“云舞!”
云舞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回来还蹦蹦跳跳的拿着个烤鱼。
“干嘛!?”看见路知就来气,没好气的应道。
扭头看见路知身边站着的白祁,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手里的烤鱼瞬间就不香了。
云舞快步跑过去随手把鱼塞给路知,上下打量了一遍白祁,顺带着打量了一遍噘着嘴看着她的花骨。
眨巴着星星眼,道:“你们修仙的人都长得这么好的吗?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没文化真可怕,那叫秀色可餐!”路知嫌弃的看了要烤鱼,取笑云舞,说起秀色可餐他突然想起了温瓷,之前她也说过他秀色可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