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呢?”路知等花娘坐定问道。
“出去玩了,找她有事啊?”花娘惬意地闻了闻茶香道。
“她的事一会再说。你们怎么回事?”路知冲白祁道。
“有人假借初尘楼身份引闻人师太到初尘楼,给她们下了叫折骨海棠的蛊毒。”白祁解释道。
“折骨海棠是爹娘毒册上的毒。”花骨补充道。
花骨这么一说路知便明白了,道:“设计之人可能有你爹娘的毒册上册?这么说你爹娘当年并非死于意外。”
花骨同意的点点头,委屈的看着路知。
路知摸摸花骨的头,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又疼爱道:“放心,若真是这样我一定会帮你查出真相的。”
自那晚上花骨自己亲口说清楚之后,白祁现在看路知对花骨的感情也不会胡思乱想了,以他这些日对路知的了解,他是个重情义的人。白祁又看了眼温瓷,而且他的心里应该早就有了另一个人。
白祁拿出收到的那封剑信展开铺在桌面上,道:“近日收到了一封剑信,圣女也收到了,内容相同,想必其他仙门也收到了同样的信。”
路知,温瓷和花娘都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读完信的花娘异常的皱起眉,只一瞬间又展开了眉头。
“极寒之剑踏雪,麒麟杦羽?诡煞谷…”路知半明白半糊涂道。
“这第一句是指的踏雪剑都知道,这后两句是什么意思?”温瓷同样疑惑道。
“这…这都是什么啊?你们修仙的人都这么喜欢打哑谜啊?真是!”花娘突然站起来,扇子团扇嫌弃地坐到一边去。
看着麒麟,又看了看身后的无痕,路知突然想起仙法大会前,他和花骨去梧桐镇卖灵芝时听到的话,道:“仙法大会前我听说过,传言踏雪无痕的原主人风无忧和月倾城曾经救过圣兽麒麟,之后本不能操纵的踏雪就可以任由月倾城驱使。从字面关系看,第二句应该说的是麒麟给了风月二人的好处是这个叫杦羽的东西。”
“这传言有几分可信?”白祁问道。
“不确定。”路知撇嘴摇头道,都是道听途说,他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
“若传言是真,既然前两句都是和踏雪无痕还有风月相关,那最后定也是。”温瓷又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道。
“诡煞谷~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地方,这是表示诡煞谷有关于踏雪和麒麟杦羽的线索吗?但为什么要给所有的仙门都传信呢?”路知想不透,总觉得这是一个阴谋。
白祁拿过信看着落款,道:“最后的落款的形状是个铜钱,应该是传信之人的标志。”
“我看未必,内方外圆的不只是铜钱。”温瓷反对道,手沾了水在桌面上画了一遍那个落款,道:“铜钱上有开元通宝四字,拓印自然也会印上字迹。这个落款只是内方外圆其他什么都没有,你们不觉得它还像一样东西吗?”
听了温瓷的话,几人又看了那个标记,白祁和路知最先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道:“纸钱!”
“聪明。”温瓷鼓掌赞叹道。
“不愧是你,想到是丧事纸钱。”路知意有所指的看着温瓷道。
“过奖,不过是比少庄主想的全面些罢了。”温瓷自豪笑道。
路知‘啧’声道:“真是给你根竿儿你就顺着爬啊!”
“好了,你们…”白祁及时的打断即将来临的唇舌大战,他其实想说你们打情骂俏先放一放,但他怕说出来他们又不乐意直接打起来,就转了口道:“那三个人被打伤应该不会这么快再回来,确定那人是曼沙太子吗?”
“不太确定。”温瓷摇头道。
“如果真是曼沙太子那就能解释你为什么是他们的目标了,当时曼沙太子被迷惑不知是非,而你阻止了他,事后他定是对你怀恨在心。”白祁分析道。
温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知道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但她的事她习惯了自己解决,不喜欢他人插手。
“先不说这个。白祁,你对沈畔有多熟悉?”路知摆手认真问道。
“经常来往,算是熟知,为何突然这么问?”白祁不明所以道。
“他失忆了你知道吗?”路知翘起二郎腿道。
“具体的不清楚,只知道他忘记了一些事情。连自己怎么失忆的也不清楚。”
“你和他这么熟他没和你说过他的什么特别的熟人?”路知一脸期待地看着白祁问道。
路知神秘兮兮的姿态让白祁更是一头雾水,他看了眼温瓷,温瓷同样在等着他能给出什么出乎意料的答案。
“怎么了?难道他失忆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花娘闻到了八卦的味道,迅速又坐回了桌子旁问道。
“并未听他提起过什么特别的熟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白祁冥思苦想,确实沈畔从来没给他提过什么他不认识的人。
“就那猫妖云舞,她也失忆了,她都失忆了还知道死命的护着脖子上的玉佩。那块玉佩我在沈畔那里看到了另一半。”路知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上面有他画下来的那半玉佩。
白祁把那玉佩样子拿近仔细审了审,突然瞪大眼睛道:“这玉佩我似乎见过。”
“啊?你快说说白大哥。”花骨迫不及待的摇晃着白祁的胳膊道。
白祁看四个人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仔细的回想了他记忆中的玉佩,随后肯定道:“这对龙凤玉佩,曾经是沈家机关密室的钥匙,由沈畔的爹娘分别保管,他爹娘死后机关密室也毁了,只给当时未知事的沈畔留下了这对玉佩。”
“小猫的玉佩上是个腾飞的东西。”温瓷想起当时匆忙一眼看到的那块玉佩样子。
“我昨日特意留意过,火羽金冠,是凤凰!”路知十分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