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正聊着天。
隔壁夏秋萍喊来了养殖场的七八个员工。
一个个拿着铁锹,鱼叉,在院子破口围住了庄岩。
“张小琴,你这个贱货,离婚协议上是写了天井往后十米都归你。你要拆院子,也要两家人都在场了拆不是?”
夏秋萍拿擀面杖,指着搬砖的庄岩,“小杂种,给我滚!”
“你个被养殖场门房都能拱的老母猪!”
要是夏秋萍只骂庄岩,庄岩不会搭理,但骂张小琴不行。庄岩抬头看过去,压根没把指着他的擀面杖放在眼里。
夏秋萍在县城还有一家美容院,是跟她娘家弟媳开的。美容院赚的钱,她几乎都拿来保养了。
年轻的时候也漂亮,底子放在那,眼下如果走街上,别人肯定说她三十几岁,根本不会认为她五十了。
夏秋萍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老字,一擀面杖打向庄岩的脑袋。
“嘶!”
“啊!”
乘凉讲闲话的几个妇人,看到擀面杖突然打向庄岩,纷纷惊呼了起来。
庄岩像猫一样抬起手,抓住了棍子。
小雅雅反应过来,小脸涨红的大吼:“敢打我爸爸,我打死你!”
她挣扎的下地,被李落梅给抓住了。李落梅在闺女耳边说:“这老女人跟你超人爸爸动手,不是找死吗?”
“也是喔!”
小雅雅安静了下来,“爸爸,给我撕烂这个老女人的嘴。她以前揪过雅雅的脸,把雅雅揪的疼死了。”
夏秋萍拉了几下擀面杖,拉不动,松手退后几步,招呼养殖场的人:“给我打,出了事我兜着。”
“放肆,你们外村的到我们杏花村动手,是不是不想在这干活了?”张瞎子杵着竹篙,“是刘新材给你们的胆子?还是姓刘的给你们的胆子?是欺负村里姓张的都死光了吗?”
过去张瞎子摸骨算命,想占夏秋萍的便宜,结果挨了一耳光,张瞎子这是借机报复。
夏秋萍脸一冷:“张瞎子,你要帮姓庄的?”
张瞎子转头看向庄岩的奶奶,“你不知道这是我张家姑妈吗?过去刘新材盖房子,占了我姑父家台基地有一米多。这个事村里谁不知道?小岩在他家台基地上,想拆什么拆什么,就算拆了前面的房子,那也是应该!”
庄岩记起台基地的事,火大的一下蹦了起来,“都让开,砸到了不管!”
他沿着墙院,一脚一个大窟窿。
二十米长的天井,两米高的院墙,不一会,被他徒手给推倒了!
张瞎子也就是装个比,没想到庄岩会拆墙,张口结舌的看着庄岩。
这墙,是纸糊的吗?
怎么轻轻松松就被推倒了?
张瞎子看着两腿打颤,后悔站出来装比了。刘新材回来找他麻烦,他一个瞎子可扛不住!
旁边一群吃瓜的人,看着倒塌的院子和庄岩,全傻眼了。
夏秋萍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脑子一片空白。
庄岩发现大家都看着他,尴尬的抓着后脑勺,“这墙的水泥早就空了,过去我就试过,踹一脚就能摇。”
“呼!”
听到庄岩的解释,处在震惊中的人相继吐起了气,议论纷纷:
“小岩这徒手拆墙,吓死我了。”
“应该是水泥松了,不然怎么拆的倒!”
“标号水泥,就算过十年也不会松,没想法刘新材那么有钱,居然买水货东西。”
“越有钱的越抠门,不定他家的房子,也用的不是什么好水泥!”
这些话听得夏秋萍脸蛋涨红,估计盖院子那会是送水泥的,卖给了她家假水泥,“小杂种,你拽什么拽?等老刘回来了,要你们好看!还有你,张瞎子,老娘记住了!”
“姓刘的欺负我张家姑爷,过去是顾忌小琴家,我们姓张的才两不相帮的。现在还想在我们姓张的面前横?什么玩意!”张瞎子心下害怕,但嘴上不吃亏。
“你到时候别哭!”
夏秋萍带着人走了。
吃瓜的一群人看趾高气扬的夏秋萍吃瘪,心里解气极了:拆的好,占别人家台基地,就该把房子也推了。
大家又聊了一阵,各自散去。
张瞎子紧张极了,“小琴,小岩,以后姓刘的找我麻烦,你俩可不能不管啊!”
“放心,只要你不占刘姓人家媳妇的便宜,姓刘的找你麻烦,我一定帮你。”张小琴并不待见这个摸骨算命,占别人便宜的族叔。
张瞎子总算是松了口气,“那这样说好了,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