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
看着伸过来的无比熟悉的手,江希文无奈地扯起嘴角,这个人以前都是拽着自己的胳膊和衣角的,现在要和他握手,称呼变成了‘江先生’!好讽刺的一个称呼啊!
江希文倔强的没有握住她的手:“我们俩,不可能假装不认识的!”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她当初也以为自己不可能和江希文分开的,但是现在不是照样分开了吗?两个人回不到当初的样子了,从她一直追着江希文开始算起,那个人推开自己的次数就叫人记不清了。
以前她被推开了,还能够舔着脸回来,可是他赶她去了国外,她就走不回来了。既然当初走不回来了,这个时候也就不需要再回去了,如果真的算是这个样子的话,那就不用顾忌了啊!
她只是讪讪笑着收回了手,尴尬吗?很尴尬!
江希文从来就不知道如何让气氛缓和,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叫旁人放心。可是现在看来这人丝毫都没有改变,还是以前的样子。
她退了一步,对着江希文轻笑:“你让我慢慢地好起来不行吗?”
说完这句话之后,周蘅就离开了。
他怎么可能不想她好起来呢?那个笑起来就像是最绚烂的春日一般,那个人一出现就像是太阳一样。这样的周蘅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一个,不是现在这个什么都不愿意面对的这个人。
走出了咖啡店,周蘅深叹了一口气,她或许不该回来的。眼前的江希文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一个,他开始希望自己原谅,却又不甘成为一个陌生人。多可笑,到了最后是那个人不愿意放过自己。
掏出了包里面的手机,这才发现有好多信息,周蘅点开之后只回复了最后一条:“已经结束了,我想回去了,你下班了吗?”
很快身后驶来一辆宾利,稳稳地停在了周蘅的身侧。车窗摇下来,里面的男人穿着赶紧整洁地白衬衫,领带不知道被他扔在什么地方了,嘴角挂着一抹痞笑:“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我喝一杯啊?”
她不自觉地发笑,这个人还真的学坏了。当初那个不假辞色地大学老师去哪了呢?
“啊,这样不好吧。我们家孟先生不太喜欢我喝酒呢!”她的眉间轻挑着,常年冷漠地脸上居然出现一丝俏皮。
他微微一愣,忽然之间摇头发笑,下车给周蘅打开车门,邀请:“那我们瞒着那位孟先生吧。”
周蘅坐进了车子,其实她感受到了,在孟牧堂的身边,自己要自在很多的。所以是她把孟牧堂变成了自己想要的那个人,还是这个人隐藏了本来的样子,披上了一层她想要的画皮?
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孟牧堂居然真的带着自己到了酒吧来。她从大学之后就再也没有进过酒吧了,喝酒也很少喝了。所以高扬说她很能喝的时候,她自己都有半分的失神,那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挽着孟牧堂的胳膊,周蘅仰着头进了酒吧。那是真的好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气氛了,她身体里面沉静下来的躁动因子,这个时候开始燥起来了。
周蘅下意识地嘟囔:“不急,都进来了,自然要够本了才回去呢!”
这话让一旁地孟牧堂听着,那是真的浑身一颤,或许自己不应该带着她来的才对啊!
服务员领着坐在了卡座中,孟牧堂开始点酒,他是不会把手中的酒单给周蘅的。那个人一定会用力将自己灌醉了事,所以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她必须要保持清醒着。
只是孟牧堂终究还是高估那个小丫头的酒量,不出两个小时,就开始晕乎了。其实这不是她的酒量,但是孟牧堂能够看出来的,的确是晕乎了。伸手扣住了她的杯子,然后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伸手将她带入了怀中:“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还没喝完呢!”周蘅看着桌上的酒,这些花花绿绿的水超级贵的。
“没事,没喝完我们也是可以回去的。这些就放在这里就好了,你不能留在这里。”孟牧堂说完就要带着她离开。
周蘅煞有其事地犟开了一只手,伸手将一杯酒倒进了嘴里。孟牧堂那是真的想要拦都来不及,眼睁睁看她喝完了,还笑着和他说:“这些很贵的。”
身旁的男人僵硬了,他像是那种缺钱的人吗?仔细的想了想,孟牧堂还是轻声的劝着:“没关系,我不缺钱,我们回去吧。”
他赶阴把天盛集团给卖了,换成钱给她买酒喝,也不知道能喝多长时间呢!
认命在加班的某位老板打了个喷嚏,感觉有人想要阴他!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孟牧堂只能是把周蘅直接抱起来带走了,去他的什么酒,以后再也不宠着周蘅喝酒了,这个小妮子还真的敢在自己的面前借酒发疯呢!他心里什么都阴白,不过就是见了一次江希文罢了,用得着伤心成现在的样子吗?
一回家,孟牧堂就将人直接扔她床上关门走人了。他阴天还需要去上班,实在是不能和那个小丫头多纠缠。也幸好,周蘅闹腾地累了,到头还真的就睡了。
醒来的一刹那,周蘅只是觉得头疼,不过很快就想起来自己都做了什么,苦笑着。她还真的是这么多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居然还是逃不开那个人。起身洗漱后,周蘅没有忘记自己应该要准备上班了,虽然还有两天,但是也是需要准备准备的。
收拾好的时候就看着孟牧堂开门进来,端着一碗汤还是什么的,见到她醒了还有一点点的惊讶:“这么早醒了?来,把醒酒汤喝了吧。”
周蘅接过来喝着,孟牧堂就站在一旁,插着口袋,一脸的无奈:“你这习惯可是不好啊!给你下个死规矩,以后都不许喝酒了,不管是和谁。”
“我马上就要上班了,总是要和合作伙伴应酬的啊!”周蘅有点不高兴了,她又不是个小孩了,这个人怎么老是喜欢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