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一声,孟牧堂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小心思:“别和我说些有的没的,你是总编,你想不喝酒,有的是法子。”
周蘅低头,这一招在孟牧堂面前不好使了,下次要用其他的招式了。
不等他继续教育的话说出来,孟牧堂的手机就响起来了,那人直接就摁了扩音,就听到里面的男音:“孟总早上好,今天您这边需要和盛总开会,稍后还有几个并购案,以及高层管理会议……”
“我知道了,稍后行程到公司再说,我马上下楼。”孟牧堂看着周蘅皱眉,第一时间打断了,挂了电话对着那位小祖宗开口:“餐桌上给你准备了早饭,你记着去吃。”
周蘅微微点头,表示不想要理会某人。男人颇为无奈,轻笑着推了她的额头,迈步离开了。
就这样看着孟牧堂的背影才发现,原来真的静下来看另外一个男人的时候,是会有不同的感受的。当年的那个人转身即是永远,若是自己不去找他,那人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往自己的身边走吧!
可他却不同,孟牧堂永远都是脚步轻轻地,似乎是怕吓着什么一样。不管是上班还是下班,那个人总是会打一通电话,问她有没有吃饭,或者想要吃什么。后来两个人住在一栋房子里,他总是会先把早饭做好,等着她醒来就吃。孟牧堂最忙的时候一天都没有吃饭,可是依旧会在开会时给她发个信息,提醒她不要忘了吃饭,因为对身体不好。
孟牧堂的转身永远都不是离开,他的陪伴形影不离,绝对不叫她感受一分别离。
她低着头,不经意间就喝完了那碗醒酒汤。再拉回心思的时候,便已经是手机振动了,看着床头柜上面的手机跳着时装总裁的来电显示。某个人忽然嘟起了小嘴,拿着手机走到了餐厅,餐桌上摆着孟牧堂早已经做好的早餐,是她喜欢的那种比较清淡的风格。
伸手准备享受早餐,手机的来电早已停止。没有人吵闹,正好就可以一个人享用了。
周蘅吃饭很慢,曾经有一段时间,孟牧堂颇为不满,不过在周小祖宗的屡教不改之下,孟牧堂只能是忍着,毕竟她是个自己招惹不起的人啊!
一个早饭也没有多少,偏偏周蘅就花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时装的总裁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都被某位小祖宗忽略了。毕竟不重要,都不过是一些闲话,她现在没有那个耐心陪着人说闲话,更加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呢。
吃完饭的某个人开始了一天中的必备科目,看新闻!
要是觉得是某位小祖宗特别的有新闻人的敏感和清醒,那就错了,那个人只是纯粹的无聊。
在时装总裁第N次不厌其烦地打电话过来,周蘅终于动了动她的玉手接通了电话:“有事吗?”
“娘娘,您什么时候来上班啊?奴才支撑不下去了呢。”时装总裁异常卑微地开口喊着。
周蘅笑了一声:“还有两天,不急。”
时装总裁都要疯了,这位还真的是个娘娘,居然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生死呢!他也算是和周蘅多年的朋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总是对待所有人都是淡淡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什么叫做上级呢。
“我这都要忙不过来了,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空啊!”时装老总是真的服了她,的确早就听闻周蘅脾气不同,但是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就是觉得自己能够降服这位。
周蘅现在有点不耐烦了:“两天!”
“好嘞,奴才告退。”察觉到周蘅不耐的时装总裁十分识时务,很快就闭嘴了,周蘅就伸手把电话给挂了。
其实也不是不想要去工作,完全是因为她还有点没有适应国内的生活。不过这种坐吃等死的感觉还是真的挺爽的,就天天在家里刷刷剧,看看电影还挺是舒坦的。
时装想要去采访江希文和高扬,自然两个人就是要占一个封面了。江希文的那个相貌是肯定压了高扬一头的,两个人放在一个版图上是肯定不合适的。不过江希文的性格应该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所以应该是高扬接下来的活,偏偏被自己给碰上了。
这一天是真的一点实事都没有干,周蘅就在家里躺着,到点就能收到某人的信息,周蘅也就应付过去了。其实她的确是因为孟牧堂回来了之后就懒散了,不过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个事情的确就这样的叫人无法避免的呢。
几乎把家里的零食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周蘅开始想起了某些事情,譬如这一地的包装袋要怎么办捏?要是被某人回来看到了,孟牧堂肯定要瞪着她,然后开始一副根正苗红地教训了。若是真的这个样子的话,怕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呢。
某人下班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看着家里干干净净,不仅仅没有一点灰尘,就连他早就已经猜想的那种包装袋满地的场景也没有看到。看到餐桌上面一盘盘地美食,总是感觉有人被下药了,这个时候还真的要小心谨慎一点呢。
周蘅系着围裙,端着一盘糖醋小排走出来看着他,笑得可美了:“堂堂,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小排呢,今天可要多吃一点哦。”
这话说的是有那么一点点温柔,但是某些人是不走温柔路线的。孟牧堂太了解她了,上一次这个人给自己做饭还是为了要回国,现在又是怎么了?
孟牧堂吃了一块糖醋小排这才认命般开口问:“说吧,又有什么事情啊?”
啊?周蘅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做饭都是因为有事要求他,可是现在却是真的完全是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做,所以才做了这一桌子的菜,另外可以用那些烂菜帮子遮住那些小袋子,正好给她的耳朵躲过一场唠叨呢。
“没有啊,我就是在家里没事干而已,你要是不乐意吃,我不逼你啊。”周蘅轻笑了一声,默默地将糖醋小排放到了桌上。
孟牧堂却是没有想那么多,纯粹就是把命豁出去了,毕竟这个人是从来不好好地说话的。周蘅轻笑了一声,不再说什么,对于她而言,分内之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