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滔躲在法莲寺墙角,回忆起先前说老天爷显灵时,南宫柔盯着自己的眼神,心想道:“我季公子可是世间万里挑一的好男人,痴情种,你那眼神就是对一位还未亲近过女色之人的强烈侮辱,本公子可不是渣男!”
来自一位单身处男的无力吐槽……!
这小娘们,长得是不错,就是脾气差了些,腿长屁股大。季云滔回想起在南苑擒住南宫柔搜身时的场景,下意识的捏了捏手:“手感……还不错……呸呸呸,本公子什么女人没见过,想这么一个母老虎作甚!”
借助围墙旁的树爬上墙,仔细的探查了四周动静,确认安全后跳进了寺里。
“好吧……我承认,一个也没得看过……”
季云滔回想起自己前世今生,自己所有有关男女之事的情节,除了被敲闷棍之事,还真是……!
在这个世界,像他这么大的男子,小孩都可以走路了,如同僚兼死党的王赫,自己的马仔六子和小伍,以及身边所有年纪相仿之人,唯有他一人未婚。连个穿越剧情必须有的未婚妻都没有一个,若不是母亲对他的关爱他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不然季云滔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
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自己母亲还有父亲为何迟迟不让自己成亲?
关键是小妾都没给纳一个,这就让季公子很是郁闷了……!
想着想着,季云滔借着夜色在寺里摸索着。
白天时,季云滔曾远眺过整座寺庙的布局。
一个字,太大太宏伟了!
季云滔绕过几座院落,发现各个院落禅房都严防死守,寺里的武僧也在巡逻。
季云滔得找个安全的地方等到开城门的时辰。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被人发现他的存在,院长与大BOSS非得扒了自己一家人的皮不可。
想到此,季云滔不得暗暗叹了口气:“杀人容易,善后头疼啊!”
杀南宫姬发很容易,对于他这个监察院百户来说,在京城的地界上,即使是南宫家族的家主在此,也是砧板上的鱼肉。
但难就难在如何善后,让南宫家族不让南宫柔的死直接与大昭决裂。
于是,季云滔想到了自己穿越过来后偷偷连夜配出的火药。利用这个时代世人深信不疑的封建迷信,制造雷击的意外杀南宫姬发,对于一个被天打雷劈而死之人,南宫家族有气也无法施加给监察院、嘉春帝、大昭国……。
对着夜幕呼了一口热气,季云滔搓着有些冻僵的手,连连叹气。挨过这一晚,将人头送到院长手中,升官发财不是梦,若是被人截胡,他一家三口与众多护院婢女的鲜血,足够染红菜市场了。
为了安全,季云滔一点点的往寺庙后方摸索而去。在一片黑夜中看到一处灯火通明的院落,藏在假山群后数着院落外守卫的人数。
让季云滔不敢轻举妄动的,是每位守卫人手一把的步战槊。
不管是马槊还是短一些的步战槊,在这个时代都是稀有的破甲利器。一槊转三代,足以证明槊在冷兵器时代的霸主地位。
季云滔的父亲也有一把步槊,可惜在去年的北伐战争中随着季云滔父亲的战死而失去。
而他只有换班在皇宫当值时,才可以领取,在散值后就得交还。季云滔在竹海里面用竹制的标枪射杀南宫姬发时,就很渴望手里握着的就是一把步战槊。若当时南宫姬发披着甲而来,他就只能望而止步。
“金吾卫,哪位皇子公主排场那么大!”
季云滔心里嘀咕着慢慢退去。
金吾卫,是除边军以外,唯一一支全军人手一把步战槊的军队,也是唯一一支不使用卫所制度的军队。全军五万人的编制,负责守卫皇宫。
奇怪的是,负责皇帝近卫安全的,却是监察院的御前卫。
算一算日子,季云滔也快要到嘉春帝身旁护卫。
二十四位百户,一旬一换,轮流进宫当值。
辗转换了几个地方,季云滔又回到了被金吾卫护卫的院子旁。整座院落周围,都无人敢接近,所以此院落将是最安全之地。
在雪地里待了半个时辰,季云滔发现自己的身体机能在快速弱化。
再待下去,不会被发现,但是会被冻死!
季云滔用力甩着头,做着艰难的思想挣扎。
要不要潜入屋内取暖保命!
但行动起来极其容易被发现,况且要无声无息的躲过金吾卫,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几率。
又过了半个时辰,已经蜷缩在雪地里发抖的季云滔抿着已经冻紫了的嘴唇,试图呼出暖气给嘴唇一点温度。
“早死晚死都是死,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干了!”季云滔在死亡的逼迫下,没有了多少思考的空间。
双手插进胸前的棉衣中取暖,看着院落外游走的金吾卫,陷入了沉思。
如何无声无息的进去……?
季云滔仔细的打量着院落,在院落的后方发现了一处院墙与房檐临近之处。
用衣袖包着手,在雪地上滚出几个拳头大小的雪球。借着夜色靠近,举着火把的侍卫滴水不漏的围着院墙打转。
趁着侍卫转身,季云滔踩着侍卫留下的脚印,纵身跃上围墙,在空中掷出手中的雪球,击中房檐吊着的冰锥。
“叮当~”在季云滔落地时,冰锥刚好坠落在被打扫干净积雪的屋檐下,发出一阵脆响。
季云滔趁机打开了最近的一扇窗户翻身藏了进去。
听到动静的侍卫握着步槊冲了进来,看到了地上已经碎落的冰锥。火把在夜幕中挥动,并未看见其他动静。
“不是让你们在外面守着吗?都跑进来干什么,滚滚滚~”
临安听见屋外的动静,不高兴的对着侍卫喊着。
屋外的侍卫听到临安公主的话,又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危险后,迅速离开了院子。
“哼~,臭皇兄,不带我玩,不带我玩,啊啊啊~~”
季云滔躲在柜子旁,眼角余光瞥见一位萝莉在大床上翻滚着,嘴里还在埋怨着。
翻滚了好一会,临安公主才从床上起身,坐在床檐上,单手撑着下巴发着呆。
季云滔缓缓的坐在地上,屋内燃烧的炭火让季云滔舒服得差点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