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公主单手拖着下巴,呆呆的望着门口,看来,少女也有藏心事。
盯着大门看了半盏茶时间,依旧未见皇兄有归来的迹象。她这颗八卦之心实属难耐,迫切的想知道先前在寺庙门口的哭闹声是否属实,迫切的想知道那一记巨响是不是老天爷显灵。
可恶的皇兄,居然不让自己去看热闹!
临安一双卡姿兰大眼睛转动,瞅见了妆台上绸带,苦闷的小脸嘴角上扬,露出了微笑。
少女的忧愁总是短暂的!
临安起身坐到妆台前,烛光摇曳,长发披肩的萝莉,只拿绦子束了上半截,淡红颜色。拿起妆台上的绸带,翩翩起舞,烛火暗影中,曼妙身影倒影在季云滔眼帘,望之如淡烟薄雾。
绸带飘逸,若仙若灵。曼妙的少女如童话中迷失在人间的精灵,。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躲在柜子后的季云滔露出半个脑袋欣赏着这一幅临凡仙女图。
裙裾飘飞,如杨柳摆动的腰肢在季云滔的眼帘扭啊扭,扭啊扭。陶醉的,不止在起舞中,水眸如烟的少女。
忽然,舞步驻定,一男一女,四目相对。
燃烧的炭火不断输送着温度,却让季云滔的心降到了冰点。
“卧槽……草率了……!”
季云滔在心里捶胸顿足,无奈吐槽。
屋内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淡黄色的烛火中,临安脑海一片空白,嘴唇颤抖,想大喊院外侍卫,却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呆呆的愣在原地。
季云滔很快就反应过来,在临安呆滞中,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地捂住了临安的嘴。
惊恐的临安双手胡乱的挥动,反手掐着季云滔的脖子,修长的指甲嵌入了季云滔的脖子。
季云滔一阵吃痛,腰部用力一扭,两人便倒在了床上。死命反抗的临安蹬着双腿,发挥出平常不可能使出的力量摇摆着。
季云滔翻身把临安压在身下,膝盖压制着临安的小腿,使其无法动弹。
“公主殿下,是我……监察院百户季云滔……”季云滔在临安耳边不间断的低语。
原本如烟的水眸如今泪眼婆娑,布满血丝,脸色惨白,无法动弹的身躯剧烈的颤抖着。
挣扎过后,精疲力尽的临安试图拼命地摇晃着头,祈求施暴者的手下留情。被季云滔死死的按住,只能淌着眼泪无助的看着帷幔。
渐渐停下挣扎后的临安才恢复了些许听力,眼睛也开始聚焦。
“公主殿下……我是监察院百户……季云滔……”
临安听到耳边一直重复着几段话,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繁乱的思绪渐渐安定下来。
此时季云滔抬起头与临安对视,临安逐渐聚焦的双眼看清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的人。
逐渐从惊恐转变为平静,淡淡的眉毛微微皱起,啊~原来是季云滔这个胆大包天的百户。
竟然敢擅自潜入公主的暂住地,企图行那禽兽之事!
“公主,我现在要放开你,但你不许伸张,微臣也是有陛下的皇命在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公主殿下恕罪,恕罪。”
季云滔见临安安静下来,连忙解释。
临安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身上的季云滔,又听季云滔说道:“若公主答应不伸张,便可以眨两下眼,此事了结,微臣会向殿下请罪,陛下皇命在身,请殿下以大局为重。”
临安眼珠子转动,才缓缓眨了两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像盛夏的星辰般明亮。
季云滔确认临安是真的听进自己的话后,松开了捂在临安嘴上的手,见临安公主没有开口大叫的迹象,起身离开了床。
临安坐起身,对着站在床前的季云滔说道:“你……你……你转过身去,本宫不想看到你的。”
季云滔背对着临安解释道:“公主殿下恕罪,微臣有皇命在身,行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更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微臣出现在法莲寺。若有一丝消息传出,我大昭国恐有内乱之危!”
临安轻轻的揉搓着被季云滔压伤的小腿,愤愤说道:“你好大胆子,不管你有什么皇命,敢这么欺辱本宫,等着被我父皇砍头吧!哼~”
季云滔脑子飞速旋转,得赶紧想办法安抚好这个十六岁的小萝莉。他突然发现,他对哄女生,压根儿就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
“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季云滔在心中快速的想好措辞。
“父皇让你来调查大……皇兄?”就在季云滔想着怎么安抚临安公主时,临安先开口提问。
“禀公主,并非是大皇子。”
季云滔接着临安的提问回答。
“是薄洲南宫家族,在京城为质子的南宫姬发。”
临安哦了一声道:“哦,不是来调查我大皇兄就好。那南宫姬发现在已经不在寺里了,你找错地方了,你退下吧!”
季云滔连忙说道:“那南宫姬发已经死了,微臣才慌不择路,不小心擅自闯入殿下寝宫。”
“你说你是在调查那南宫姬发,你可知一个时辰前的响雷是怎么回事?”临安问道。
季云滔回答道:“禀公主,那南宫姬发,正是被那响雷劈死了……先前在寺门,有一人自称是一位被南宫姬发始乱终弃的女子哥哥来寻,而那被南宫姬发始乱终弃的女子还有了身孕,那南宫姬发也承认确有其事,或许是老天爷有眼,降下一道雷电劈死了负心汉……。”
临安扯过被子盖住下半身,压制不住那股八卦,好奇的问道:“然后呢?你细细道来,或许本宫一高兴,今晚你擅闯之事本宫就忘了,快说!”
季云滔眼角一挑,嗯?有这好事?
“回禀公主,具微臣所知,那南宫姬发生平荒淫无度,在京城为质子,时常靠着家势在外调戏貌美女子,若被他看上的女子都会惨遭凌辱。但南宫世家势力庞大,无人敢反抗。祸害无数良家妇女,罪孽深重,老天爷降下雷电降其震杀。”
临安公主冷哼一声:“哼,本公主让你说的是寺外吵闹之事,不是让你说那南宫姬发的罪证,再搪塞本公主,就不给你保密今晚之事。”
季云滔顿时一阵头大,你说你堂堂大昭国的公主,怎么有那么大的八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