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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贪心之人

硬汉将军宠妻有方 夏小满 3999 2021-11-30 11:04

  徐夫人在自己的院子已等了近乎两个时辰,耐心已然全无。

  她不明白这定远夫人怎没有一点儿为人妇的自觉心。这个时辰才用早膳,再过一个多时辰便是午膳时刻,她怎不等午膳时刻才用早膳?

  还真是小门小户出身,没有一点点自我约束的意识。

  这徐夫人乃是在徐清宴金榜题名后才嫁给他,也是官家女子出身。虽初绵糖是定远侯的夫人,可自己出身比她高,心里边自然觉着自己跟初绵糖属于平起平坐的地位。

  碍于唐恒城的面子,平时徐夫人面上给足面子初绵糖,可在心里她并不情愿这样做。

  虽她的夫君比不上定远侯几分,可好歹自己还有个有官阶在身的父亲与兄长,有着娘家依靠,怎也比这个这个商户出身的定远夫人要好上不少。

  徐夫人心里想着,如今这定远夫人年轻貌美,又是新婚,自然有着夫君的宠爱无所忌惮。等到她像自己一样,与夫君成婚五六载,府中有两个分着夫君宠爱的小妾,上边还有礼管甚严的婆母。若是没有娘家的支撑,恐怕日子会越来越艰难,哪还能有一丁点儿的任性?且等着瞧罢。

  初绵糖用完早膳没多久便见到徐夫人走了过来。

  如今见了梳洗打扮完的初绵糖,徐夫人心里不得不感叹这定远夫人这般姿色,在大庆也难寻几个。

  昨日初绵糖虽是粗衣素面,可有种清水出芙蓉的清澈感,现下上了妆容,一身淡色罗裙,这种美更是直摄人心。

  徐夫人心里感叹了一会便对初绵糖嘘寒问暖了一番,“定远夫人昨夜睡得可还好,府中简陋,我还怕着你会不适应。”

  初绵糖请了徐夫人饮茶。许是许久没有吃顿好的,昨晚在徐府为她与唐恒城接风洗尘宴上吃得多了些,难以消化,方才又吃了甜腻的点心。

  原本初绵糖想着饮点儿清茶消化一下口中的甜腻之感,茶还未饮下徐夫人便走了来。此刻她只想好好饮几杯清茶。

  这徐府也不算简陋之处,更何况她这些天跟着夫君赶路,夜间也试过在山洞里夜宿。

  “多谢徐夫人关心,我昨夜睡得很好,早上夫君起身时都没有吵醒了我。”初绵糖就这么一说,实则只要是跟她一起睡,唐恒城都是最早起身那个,而且动作极轻,怎么可能吵醒得了她。

  徐夫人尬笑了一下,饮了口茶,心想该如何提起徐清娴的事儿。

  初绵糖陪着徐夫人闲聊了一会,可渐渐却发现徐夫人的话题竟往自己的夫君身上扯,猜想徐夫人此番前来目的不纯。

  “定远夫人,你可不知,从前定远将军还未成婚时,多少闺中女子盼着能嫁给他为妻,可有不少人羡慕你与将军的婚事。不过说来将军确实是英勇之人,前些年我家小姑子有幸得以一见将军,回来是多番夸赞,也同那些闺中女子那般,嚷嚷着定要嫁于将军。我从前还不太相信定远将军竟有这般风度潇洒,如今得以一见果真如此,还是夫人你有福气,得以嫁给好儿郎。”

  这夫人说了一连串的话,初绵糖听着捉了重点:她家夫君唐恒城;徐夫人的小姑子,昨日闯进主厅的那女子,徐清娴。

  她就说嘛,这徐夫人来客院,半天里东扯西扯,连她都能看出徐夫人有事儿要说,可又不见徐夫人开口,原来意在此处。

  “那也只是外人不知,我家夫君身上可多坏毛病,不懂女子心思,又爱酗酒,看似大度不拘小节,实则粗心大意,莽夫一个。”叫唐恒城到处沾花惹草似的,看她不败坏他形象。

  徐夫人:“……”

  这定远夫人是不是脑子不太灵光?怎不会捉重点?听到这有女子对自己的夫君心心念念怎不过问一下?

  徐夫人顿了一会,半天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心想她就不该接了这差事。

  自景少夫人同她讲朝中有些许官员想把女儿嫁到侯府来做妾室后,初绵糖向来对这个话题格外敏感。

  昨日那样,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那般闯进兄嫂接待客人的主厅。府上的下人怎可能没有提醒过她?不用多想便知来意不纯。

  现下徐夫人又这般扯起徐清娴来,初绵糖便清楚了徐夫人的目的。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正室不做,偏要来侯府做妾室。

  这又一个给她讲妾室的人。

  都怪那些臭男人三妻四妾的。但无奈的是女子皆是不喜与他人共侍一夫,可也无力去反抗,这世俗对女子是百般约束。

  客院里菊花开得甚好,远处那朵白菊开得甚是精神,昂首挺胸,豆芽似的花瓣紧紧拥簇在一起,远远看去像颗白色的绒球儿。

  初绵糖无心与徐夫人讲这个事儿,心绪早已飘到了远处,奈何徐夫人还不肯停歇,扔在扯着她讲话。

  “定远夫人说笑罢,定远将军骁勇善战,素有战功,可是大庆的守护神,怎会是一莽夫?”

  这旁边站着侍候的丫鬟听了初绵糖的话也很是不信,这名震天下的定远大将军怎可能是一莽夫?

  “我夫君在我面前就是一莽夫。”

  瞧了眼徐夫人的脸色,略显尴尬的窘迫。

  既然徐夫人这般不肯放弃,也不能怪她不顾这情面了。

  初绵糖饮了口清茶,淡淡道:“也不知承安那些官员是怎么想的,巴不得把女儿嫁到侯府来做妾室。那些女子啊,家世都不错,个个出挑。我原本还想着成全她们的心愿罢。挑一个家世最好的娶进侯府来做妾室,可挑来挑去,都这般好,实在是下不了决心,便想着叫夫君选一个。你猜结果怎么样?”

  徐夫人也想知道结果,便心急问道:“怎么样?”

  初绵糖掩嘴笑道:“我家夫君竟都瞧不上。还说我们世勇侯府就没有纳妾的先例。唉,我可真替那些心心念念嫁给我夫君做妾室的女子伤心啊,可我也没有办法帮她们。”

  徐夫人:“……”

  她有点怀疑这定远夫人在含沙射影来嘲讽她。哦,不,是取笑徐清娴。可为什么是她替徐清娴面对定远夫人的嘲讽。

  初绵糖再瞧了眼徐夫人,见她脸色越来越显苍白,又道:“对了,我家夫君怕日后再有人来缠扰我,便给了一张永不纳妾的书契,还盖了军印。徐夫人你知道盖了军印意味着什么吧?一旦我家夫君违反了,那便是违反军令。这军令如山,可违反不得,那是杀头的大罪。”

  徐夫人猛地呛了口茶,咳个不停。旁边的丫鬟见了忙给她顺背。

  初绵糖见徐夫人顺了气后,从袖袋中掏出锦囊,拿出唐恒城给她的书契,“徐夫人,你瞧,这便是我家夫君给我的书契。”

  徐夫人接过书契,便信了初绵糖所说的话。定远将军还真承诺此生永不纳妾。

  这世间竟还真有不想纳妾的男子。想起从前夫君同她讲过,定远将军的父亲便是一生没有纳妾。

  徐夫人见书契上那军印,手微微颤了颤,把书契还给了初绵糖,“定远夫人真有福气。”

  “还可以吧。有了这张书契,日后便不怕那些没有眼力劲的人,我与夫君成婚才些许日子,便老想往我夫君这塞人。这些人为了攀我世勇侯府的势,可真是煞费了苦心,徐夫人,你说是不是?”

  徐夫人这下懂了,这定远夫人这句话分明就是嘲讽她。想她活了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听完初绵糖的话后徐夫人便觉一股眩晕涌上头,道了声“身子不适”后慌忙离开了客院。起身走下亭阁时踉跄了一下,险些扑到在地,幸得身旁的丫鬟及时扶住了她。

  初绵糖一点儿也不可怜她。怎么说夫君都对徐府有恩,昨日徐清娴便不尊重她与夫君,今日徐夫人又想把徐清娴塞给夫君做小妾。

  这徐夫人接了这份不讨好的差事,不就是想着若徐清娴得以嫁进侯府后徐大人更能攀了夫君的势吗。

  贪得无厌的人不值得别人同情。

  她从前在初府那般被欺负皆是在人屋檐下无力反抗,就算是反抗,也没有好果子吃,还不如学乖些。可不代表她生来便是软弱之人,白受别人欺负。

  如今她的私库早已不像当初,若日后夫君待自己不好,天下之大,离开了他,她还活不成了?

  她可不是离开了夫君便活不下去之人。

  初绵糖深受苏音的影响,别人看着她软弱,实则上,初绵糖内心里多有独立的意识,也渴望自由。

  从前她与母亲在初府里相依为命,后来母亲去世,自己也习惯了被人忽视。也算是依靠自己的努力,卖绣品来让自己过得好些。

  初绵糖原本就不盼望唐恒城待她这般用心。只是成亲后,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渐渐对唐恒城动了心思,只是不敢承认。

  徐夫人回了自己院里,觉着受了羞辱,心中一口气缓下不来,在自己的院子里发了好大一通气。

  唐恒城与徐清宴在外用完晚膳才回了府。两人在回到徐府,走在后院的小径上时便听了不少下人们的议论。

  徐清宴唤了个丫鬟,问清了原委。

  徐清宴听完心里便凉了半截,更何况唐恒城还在他身旁一五一十都听了去,便觉脸上挂不住。

  唐恒城听完后,知道初绵糖没有受欺负,心里也没有任何波澜,“清宴兄,这些三人成虎的事不必放在心上,时辰不早了,今日兜转了一日,也累了,何不如早些休息。”

  徐清宴知道唐恒城是给了他台阶下,毕竟这是女子间的事,他们男子不好参与。

  只是自己的妻子作为徐府女主人,在自己院里大发脾气这种事,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客人见了笑话,而且这客人还不是别人,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唐恒城。

  “多谢恒城兄谅解,清宴实在觉着抱歉,让你与嫂子见了笑话。”

  “无妨。”

  唐恒城起身走回了客院里,这一路上伴着凉风徐徐,快要到中秋佳节,天上一轮圆月,月色皎洁清幽,清冷的月光普射着庭院,夜色雅致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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