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我......”
李浈话未说完,便只见程伶儿莞尔一笑,道:“我知道!”
“你......知道?”李浈面色一惊,讶异问道。
程伶儿点了点头,示意李浈坐下说话。
“阿姊怎么还没睡?”李浈在程伶儿对面盘膝而坐。
“你可是去见了王元逵?”程伶儿却突然问道。
李浈闻言点了点头,略显尴尬地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阿姊!”
“呵呵,我本想过来与你商量一件事,却被账外护卫拦下了,若非骨朵达帮忙我也进不来!”程伶儿微微笑道。
“不知阿姊有何事?”李浈问。
“先不说这个,你此去见王元逵,他可曾说了什么?”程伶儿虽神色坦然,但李浈还是能听得出其语气中带着那一丝担忧。
“倒也没说什么,我只骗他这一切都不过是受了陛下的旨意,他倒也没有怀疑什么!”李浈答道。
程伶儿闻言后想了想,而后不无担忧地问道:“你真的觉得他会信?”
此言一出,李浈不由一愣,原本自己信誓旦旦地以为王元逵一定会信,但此番程伶儿这一问倒让自己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见李浈不说话,程伶儿紧接着说道:“长庆元年时王元逵之父王廷凑杀田弘正而自立为成德留后,朝廷因此先后派出数道大军镇压,但最后均无功而返,最终不得不承认其留后之职,而王元逵在这其中起到的作用绝非泛泛,然而自其上任之后却对朝廷百般顺从,你可知这是为何?”
“自文宗皇帝之后,朝廷对藩镇的态度多强硬,我想与此有一定关系吧!”李浈答道。
“不错,这只是其一,另外更重要的便是朝廷禁军的实力逐渐恢复,而且卢龙的张仲武与王元逵素来不和,而王元逵也看透了这一点,这才对朝廷百般恭顺!”
“阿姊,想说什么?”李浈问。
“所以,你是绝不可能单单只凭几句话便能使其信服的!之所以他没有说破,只是因为这个结果对他而言是有利的,仅此而已!”程伶儿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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